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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郁离睁大了双眼。他尚且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他可不想醒,从这一下子的打击中。
“因为你有青原,青原必须消灭。”上官虹根本不留手,她的剑又快又狠又准,“唰唰唰”连环三剑将郁离逼到不久前藏身的树丛中。之后贯穿郁离身体的一剑,直接将他钉在了树上,长剑深入至柄。但没有伤到最重要的内脏。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郁离此时正是所有情感回归之时,忍耐与痛苦什么的暂时消失,跟普通人也差不多。只是用手握住剑柄,口吐血沫,嘶吼着问出。
“因为你是我认可的人,我会在杀你之前让你死个明白,这是我的坚守。”上官虹用纤细的手抵住剑柄,剑就像生了根一样,在郁离体内纹丝不动。上官虹知道郁离此时有多不甘、有多难受,故而秉承心中的一缕念,向郁离讲述起了缘由。
“青原,不止在这九雁界,在灵界和其它各界都是必须要铲除的。”
“为什么,青原的美好你们不知道么!”郁离愤怒的狂吼。他现在*被长剑贯穿,法力用尽,连风铃中也再无积蓄,愿力在震荡中提供不了任何作用,青原的世界他短时间内是再召唤不出来了。毫无办法,一条生路都没了。
“知道,但那完全是个骗局,你们都被蒙蔽了。”
“骗局?”郁离睥睨的笑着,“你说青原是骗局?真是有意思。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什么。青原若是骗局,我刚才召唤出的世界是什么?你经历过么?你认同过么?你知道青原是什么么你就在这里大放厥词!”郁离眯着眼,腿在渐渐发软,血液在不断流失,面色在不断失血的情况下还能涨成红色。但身体怎么样都不要紧,他心中第一次对上官虹的厌恶达到了如此的高峰。
“知道,是‘去保护他人,人人可漫步于青原之上,无论凡人,修士,还是妖,无论凡俗还是灵界,能永享平和,有进取的争斗,无暴虐的杀劫。’听起来真是美好,但完全就是骗人的空话。”上官虹自顾自的说下去,没有给郁离以插手的空间。“郁离,你知道么?在修为抵达融合期后,我得到了师父的认可,成了真传弟子,所以我知道了不少的秘闻。青原茂盛的草地是在无数人的尸骨上建立起来的。”郁离插嘴“都是我们这些信仰青原的尸骨么?”上官虹微微摇头:“不是,不仅仅是。更多的是别人的尸骨。”
郁离根本不信,认可了青原意义的人,又怎么可能大肆杀戮。就算会有杀戮,也是秉承着青原信念的、少数的、能使众人走上更好道路的杀戮,哪来的别人的累累尸骨。倒是听这话,每一位认可青原的无论修士还是别的什么,都会被血腥镇压。那应是我们的血肉好不好,是我们无数代的牺牲。真是荒谬,上官虹,你真是黑白不分。
“青原最初的口号不是这个,它当时也不叫‘青原’,而是‘风翼之天’。是整个灵界最大的反抗组织,专门与灵界最高层的那些大门派和强者们抗争。”“那就对了,你们这些大门派做过什么,你们自己还不知道么?!嘴上说的真好听,你们害了多少!反抗就对了,凭什么我们就要在你们的欺压下过一辈子。被迫跟不认识的人生死决战,被迫牵涉到一场场牺牲中。反抗,是一定要的。”郁离傲慢的看着上官虹,他对上官虹的言论蔑视到了极点,人就应当自由,为了自由的抗争是正义的。
“请先不要打断我,让我说完你再说。”上官虹看见郁离的身体又向下瘫软一截,知道他的时间也不算多了,不想把时间浪费到无意义的争论中。“人就应该服从管理,哪有什么都不愿只愿享受好处的。他们也都生活着一个个组织中,生活都因组织的存在而得以持续,依照组织的指令去做好他们的事就好了。但他们仍不知足,喊着压迫,喊着斗争。每个人都这样组织就会解散,没了组织他们又能干什么?组织让他们有了生活的保障,让他们得以接触更高的世界,让他们能够享受各种资源,这些都是他们口中压迫他们的上层们做的。为此一点点奉献、一点点牺牲都不愿,他们有什么资格反抗。”上官虹无视了郁离的大声抗议,全身心沉浸在自己的理念之中,继续说着,“最后打了一场大仗,那一场仗每个大门派弟子都有所了解,持续了整整三十年才勉强平复。死了数万的修士,凡人死伤无数。为了赢,他们什么手段都使出了。这个灵界为此倒退上百年,许多的附属小界域也就此湮灭。他们的罪,罄竹难书。”
“那你们呢?我们为这高尚的目标失手流血时,你们岂不是杀的更多。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们大门派中的天心门曾于我宗交恶,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小型门派,你们曾造了多少孽!哼哼,尸骨累累,尸骨再多我们问心无愧,这不是我们的责任……”
“啪”,响亮的一个巴掌抽到了郁离的脸上。在不同方面,人有不同的认知。郁离的话完全与上官虹的想法背道而驰,尤其是牵涉到她绝对要维护的宗门时。宗门大于天,这是她的一条绝对认知,是她一直被灌输的东西。
郁离感受着火辣辣的脸,怔了一下,接着狂笑起来:上官虹如此人物仍不免这样的通病,多么可悲啊。
上官虹不管他,板着脸用迅捷的语调说着:“源头仍是你们,这罪是你们无可否认的。”
郁离轻轻笑着:“那好,就算‘风翼之天’有罪,但管‘青原’什么事,前人之罪又怎么能延续到后人身上。青原已然只是一个精神乐园,又有什么罪是他的呢?”
“前人之罪必要延续到后人身上,这罪只要存在着,就由不得你们。你们或许没有犯过这样的罪,但你们必须赎罪。”看到郁离想说什么,以一种简单而绝对明确的手势打断他:我要你停止。之后接着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青原之罪虽没有这样惨烈,但是为此而产生的动乱更大。他们妄图与敌人和解,他们是叛徒,是罪无可赦的罪人。曾经他们也确实做过一定的努力,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最后都是以失败收场。任何一个种族都决不允许这种叛徒。‘非我族人,其心必异’,原先的战斗还可以算是内斗,提醒后人不再犯就是了。但这关乎到一族气节,上层绝不可容忍。”
郁离满心的苦涩,这是何等愚昧的固步自封,就算他现在并未经历过多少也知道,为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的封锁会带来多大的危害,更匡论一地、一国、一族。当初念书之时,先生曾无意中讲过:当初整个大齐尚未建立前,分为南北两个大国和西方数个小国。原本北方的国都已愿意归降,但就因此一句,南方派去的官员大行杀戮之道,生生逼他们反了,联合其他数国,之后又是延绵一百七十二年的纷争。后来大齐建立也是接纳了不少的异族人才得以一统天下。可见这句话也是有其局限性的,只适用于小,不适用于大。可笑灵界如此广大的界域,如此悠久的历史,怎么仍固守这必然过时的话呢。
上官虹又重新说道“你以为这就完了?青原之罪至此还未曾死多少人。它真正害人的在后头。当初有部分信奉青原的,到凡间去,向那些无知愚民提倡青原,引他们大肆信仰,按青原虚假的教条过活。结果你知如何?哼哼,凡人闹起了大暴乱,数百万凡人因此受到牵连,死伤逾数十万。青原完全是理想主义,数次搅风搅雨,若不是凡人为此死伤实在太大,以至于伤了修士根本元气,你当这青原为何会受如此截杀。青原还有着你那世界,你可知为此又是多少腥风血雨,多少修士伤亡?”
郁离想起了青湖娘娘,他似乎也曾看到过类似的,青原竟如此不容于人么?郁离不感到其他了,只有一丝丝的伤感。血气阳刚,他失去了这么多的血,连带着情感也只剩悲伤了么?可确实啊,青原发生过的,上官虹语焉不详,可他是知道实情的,这应当是偶发事件才对,不会蔓延伤人如斯。但郁离还同时注意到另一个细节。
“你说,那些大能们是因为凡人而对青原动了杀心的?”
“不错。
“那你对凡人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