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新民说:“兄弟,你别犯傻了。怎么告?现在不是从前了,作风问题已经成了个人的私事,组织上谁还去管这种事呢?退一步说,就算组织上管这件事,最多也就是把张书记调走,调到别的乡镇还是当书记。可你和美丽呢?你们俩可就都完了。美丽没法在这儿继续工作了。你呢?这个党政办主任也就当到头了。弄不好还得回学校继续当教书匠去。”
冯春军说:“我忍不下这口气,我就是把工作丢了,也要告他张友林。”
嘴里是这么说,可就连冯春军自己也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没有底气。他恨自己,明明自己是有理的一方,自己怎么说话没有底气呢?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害怕丢掉那个党政办主任的位子。
吕新民虽然官不大,但是他也是在官场混了多年的老滑头,冯春军的话虽然说得很狠,但是语气明显软了下来。他怎么能听不出来呢?他心里很明白,这件事他一定能摆平。只要摆平了这件事,他就在张友林那儿立了一功。他已经年近五十,他不打算再得到提拔了。但是,他的儿子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他正为给儿子找工作而发愁。这件事办好了,以后他儿子的工作就落到了张友林的头上。当然,他还有进一步的好处,那就是在刚才他见到了徐美丽那光滑白润的身体以后,他的脑子里忽然产生的一个邪念。弄好了,自己也能把徐美丽弄到手。
于是,他摇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劝说冯春军。经过他的一番劝说和利诱,冯春军终于答应了不再去告张友林,并且不和徐美丽离婚。但是,冯春军也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张友林必须从此和徐美丽彻底的断开,今后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他不仅要告张友林,还要告吕新民帮助张友林诱jian自己的下属。第二,张友林必须在一年之内想办法提拔他冯春军当上副科级干部。
吕新民说:“第一条,你放心,包在我身上,决不允许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条,我也替张书记应下来。不过,我得去和张书记汇报一下。毕竟,提拔副科级干部不像让你当这个党政办主任一样,那得县委说了算。”
冯春军说:“别打马虎眼了。于小凤的事情还不是他一个人操作的吗?他能把于小凤弄成副科级,就能把我弄成副科级。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去告。即使告不成,我也要让他张友林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