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春军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也和你一样,踌躇满志地想干一番事业,可接连碰了几次钉子,我学聪明了。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声说,或者应该说是学的圆滑了。人啊!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
冯春波想了想说:“春军哥,我想明白了,我说出来你可别不高兴。”
冯春军说:“我们毕竟是同宗兄弟,在这个学校里,我们两个人是最亲近的人,要不,我也不会对你说这么多。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冯春波说:“马海涛退下来,中层的正职中必然会有一个人要升上去,那么,就会空出一个中层的正职来,你就最有可能升为这个中层正职,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也是不会去得罪校长和王军海的。”
冯春军说:“你说得一点也不错。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我给校长把这份书单送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现在真的不行。”
冯春波说:“我不难为你,你把书单给我,我自己送去总可以吧?”
冯春军说:“这也不行。”
“为什么?”冯春波吃惊地望着冯春军。
“你想想,如果你给校长把这份书单送去,会是什么结果?”
“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不买,一种是买。这有什么呢?即便是盖校长不高兴,我提建议的时候他就不高兴了,我再给他书单,他也不会把我怎么样,最大就是不买罢了。”
冯春军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么简单。如果他同意买书,他就会把书单交给总务处,书买来之后,王军海会怎么想,他就会认为是我背着他把书单交给了校长。如果盖校长不同意买,他很可能就会批评王军海,嫌他没有把这件事拦住。那么,王军海照样会认为是我瞒着他送去的。即便他知道是你送去的,他也会怀疑你是受我指使。在这个节骨眼上,你不是要坏我的大事吗?”
冯春波说:“那我干脆自己重写一份给他送去。”
冯春军说:“那也不好。盖校长和王军海都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他们肯定知道你找我商量过,我没能拦住你,他们就会嫌我不会办事。”
冯春波不以为然地说:“春军哥,你说,有必要这样吗?是不是活得太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