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开车开的还好吧,我吸了一下鼻子,看着老司机疲惫的模样。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在为了各自的生活忙碌奔波着,没有希望的人的存在真的是很可怕,
还好,还好。老司机说着,从兜里颤悠悠的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点上了。然后又递给我,我摆了摆手,笑道:啥时候学会抽烟了,我看你活半辈子了也没说抽烟,怎么还临晚了还抽上烟了,对身体可不好呦。
这司机抽了一口,咳嗽了两声,道:人这一辈子啊,说不定哪天就完了,今天我还在这走路,明天说不定就一口气没咽下去。还是活一天潇洒一天吧,嘿。
是啊,他说得对,人这一生,活的什么呢,这个世界的*永远是无限的,潇洒就好,但可不能这么悲观啊。
人活着总得有点奔头,不是?我问他,这个时候我不会想自己,因为我自己,已经是一个从生死线上来回许多遍的人了。毕竟这个世界上好人还是比坏人多的,要不然指望什么呢。
是,嘿,走一步看一步吧,我这么大岁数了,混成现在这个样子。怪不得谁,就怪我年轻时候不争气吧。到点了,司机掐断烟,从窗户扔了出去,挂上档,公交车嗡嗡的前进了。
到了站后,下车时我不由得多看了这老司机一眼。此时此刻的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再看夕阳一眼都觉得幸福,在多一个拥抱都觉得温暖。
人就是这样,矫情的,
回到了京八街,我直奔那个饭店,来到饭店前门,但是发现前门已经被锁上了。我啪啪的敲了几下门,但是没有人开。于是我从后院回到了寝室,然而刚进寝室,却发现一个人在收拾着我的东西。
赶紧滚蛋,以后这里就是我的了。那个人低着头收拾着床上的东西,我惊讶的看着他和我一模一样的外表。
杨云?我睁大着眼睛看着他。
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了。赶紧滚蛋,我最后说一遍,你没机会了。杨云背对着我,听他的语气很着急。我在愣神,一时半会还没有反应过劲儿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他蹲下来,看着床底下,突然把旁边的小柜儿推到了一边,从底下抽出了一张纸来,那纸的上面写着一切奇怪的红色文字,下面还有两个手印,我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正是那张血契啊!
我看见杨云把这血契拿出来后,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那鲜血正好滴在我的手印上,于此同时,他猛地将自己的拇指按在了上面。
哈哈哈,快走,快走啊。杨云将自己的手印按在那张血契上后,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额头渗透出了冷汗,猛地坐在了床上。他从旁边找来了一个烟灰缸,一只手拿着打火机,一只手拿着那张契约。
突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我回头看见这个穿着阴森可怕的地主婆突然冲了进来。
你干什么?这地主婆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绿色,朝杨云扑了过去。但为时已晚,杨云已经把手中的契约烧成了灰,落在烟灰缸里,轻轻一吹,飘在天花板的灯光下。
这地主婆停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杨云,又望着我。
还等什么呢,我就是你,你就是我,这里以后与你没关系了。咱们俩前世是双胞胎兄弟,人啊,这一生都是注定的,如果我不曾拨打过那个电话,或许如今我也不会看见你,这就是命,不过我不后悔。杨云咧着嘴,笑着。
我的眼泪流了下来,我点了点头。转身走出门去,突然听见杨云在屋子里大喊:刘海棠是我妈!
我又愣住了,突然想起刘阿姨,想起当初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想起那时她在给我比划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我明白了,她是把我认成了她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