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父亲的死是跟我有关系,不过不是我害死你父亲的,也不是我杀的。带你去冷库,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张师傅脖子上的那行字。
为什么?我问。我此时的脑袋都快要疼爆,一万个问题在脑袋里爆炸,我快要被压疯了,就像是一个恶魔,在不停的挠着我的脚心,我痒痒的要哭,但还得忍着。
行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听说过两年前一个叫杨云的人全家惨死的事吗?他的经历和你一模一样!王丹对我说道。
我听到这句话,心脏差点没跳出来。原来王丹只是不愿意揭穿我罢了?搞了半天,原来我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在她面前演独角戏。
王丹见我愣住了,继续说道,这个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结,我查了几年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第一个人死者叫杨云,是在三年前死的,他的经历和你一样,但又不一样。
和我一样?又不一样?我彻底懵了。王丹看着我被大量信息充斥的脑袋,饶有意味的看着我说:你想听听吗?
当然,我说道,我挠了挠脑袋说道。王丹笑了一下,开始给我讲起杨云和她的故事:
三年前,我警校刚毕业,被分配到卧里屯警局。当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接待我的,他对我很热情,没两天,我就熟悉了警局的情况。这个人叫白青,由于我每天形影不离的很着他混,所以理所当然的就成了我师傅了。
因为卧里屯警局的案子比较多嘛,所以当时就上来了一大批实习生,有警校毕业的,也有下面考上来的。我只是其中一个,于是警局给我们分成了小组,把一些小的案子或者没啥意思的都分给我们了。
其他人分配的案子都是一些普通的谋杀,强x之类的,很好查。但是唯独我这个小组,只有我一个人,案子也很特殊。
一个叫杨海风的大叔报案,说是自己的老婆被一辆车撞死了。我当时一想,这事应该去找交警队啊,报到刑警这里干嘛。但是当我赶过去看到现场的时候,我就哇的一下吐了。
老娘竟然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躺在地上,血迹延伸了十多米远,裤子都被撞丢了,那里还在露着,一大群苍蝇叮在上面,赶都赶不走。
完了呢?我听的出神,见王丹不说了,赶紧追问。
她的,她的双手被砍掉了。王丹说。我听到这句话后,有点冷,但已经麻木了。这似乎发生的,和我一样,我不知道那个叫杨云的人,后来的经历如何,不过如果真的和我一模一样,而且他把自己的全部告诉了王丹的话,可能我今天,或者以后,要发生的事,王丹都心知肚明。
不过我没有说话,因为虽然王丹说的很逼真,不过在没说完之前,我任何信息也不能透露,因为说不定她就是在套我的话。
王丹继续说道:当时我帮忙处理了杨云母亲的尸体后,杨云几乎是要崩溃的。他的自尊心很强,强到什么程度,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父母。所以他的母亲暴死在马路上,而且衣不蔽体,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你说他得什么样?
可我除了安慰他以外,无能为力。那时他家那条路上还没有安装摄像头,他母亲是半夜下班回家的时候被人撞死的,所以想搜集证据,也很难。
我每天都在四处寻找证据,四处寻找凶手。而且还颁布了通缉令,但是都没有效果。这个时候我的师傅白青告诉我,你为什么不从细节查起?
我恍然大悟,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和一个老油条果然没法比。我开始思考杨云母亲的双手为什么会被剁掉,如果司机单纯的是肇事了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剁掉双手,所以肯定是有预谋的。
而杨云母亲只是一个洗衣厂的保洁工,我去洗衣厂打听,她的人缘很好,老实巴交的从来不得罪任何人。而且由于常年风吹日晒的干活,长得也很老,所以不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人而被害的。
于是我把目光转移到了杨云身上,这个平日里看来很孝顺的人,看性格或者脾气就能看出来很极端。就比如说他从来不允许任何人侮辱他的父母,如果要是与人在这件事发生争执,那杨云母亲的死不就有理由了?
我一边听,一边点着头,对王丹这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的推理能力连连称赞,不愧是一个当刑警的料子。
但是王丹却摸了摸方向盘,眼神变的严谨了起来,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
车里的空气此时仿佛就像停止了一般,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空调的声音在吹动。我怕她的思考被我打断,于是安静的等待她。
几分钟后,王丹转了过来,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可我后来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