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章神奇的赌术
女主持人望着台面上的点数脸上浮起一抹难以言状的兴奋,这种高水准的赌术较量原本是轮不到她来主持的,还好她舍得一身剐让赌船上的大股东何途潜了一晚,虽说付出了一层刚修补好不到一礼拜的膜儿,但有了这次的主持经历以后的道路无疑是阳光坦途,超值,那层才花了千把块港币修好的膜儿绝对超值。
“冈门偏左先生二十八点,下面有请最后一位钟灵秀先生,这位年轻的东南亚赌王能不能给大家意外的惊喜呢,请拭目以待……”
钟灵秀x了鼻子,伸手拿过骰盅,说实话论摇骰的功夫和花俏手法他自认比不上三位,但摇骰并没有规定时间,边看边摇还怕鼓捣不出好点数么?如果这都赢不了干脆找块虾米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只见钟灵秀不紧不慢的把五颗骰子聚拢在一起,然后朝两位荷官努了努嘴,五颗骰子的点数各不相同。
啪!紫檀木骰盅一下扣住了五颗骰子,钟灵秀用巴掌按住骰盅x部在台面上画弧,动作很慢,但中间却没有停顿,反正只要不揭开骰盅就不算结束。
哒!啪啪——骰盅在台面上划动几下就停上一停,很蹩脚的手法,那动作就像一位从没玩过骰盅的新手,偶尔划拉几下钟灵秀还会皱一皱眉头。
时间分秒过去,这位年轻的东南亚赌王始终没有揭开骰盅,自顾自一下长一下短的划拉着,这种近乎怪异的举动并没让观众嗤笑,反而多了一种无形的神秘感,就连那位查库将军也瞪大了牛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赌台。
叶无道面无表情的望着钟灵秀,只有他知道这小子从来不按照常理出牌,反正自己已经输给了日本赌王,如果这小子能扳回一局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了。
钟灵秀也想停手,可惜这五颗骰子太不听使唤,好不容易弄了个几个相同的点数,哗啦一下又给摇散了,心中的郁闷只有他自个明白。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这小子还在中规中矩的用骰盅在台面上划拉,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了,见过摇骰子的,这辈子还没见过一把骰子摇上一刻钟的,难不成还想把钻石骰子摇下一块带回去镶戒指么?
女主持人耳麦中响起一个低沉的男声:“问钟先生还要多久才摇完这把……”声音的主人她并不陌生,奥马号赌船大股东何途。
“请问钟先生,您还需要多久才能摇完这把?”女主持弱弱的问了一句,大老板的话她是不敢不听的。
原本规矩摇骰的钟灵秀转头皱了皱眉反问道:“摇骰子有时间规定么?”
女主持一愣,摇头笑道道:“这倒没有,我不过是对您的赌术有些好奇,随口问问!”
钟灵秀哦了一声算是答应,又转头划拉骰盅去了,既然没有时间限制那就要尽量摇个大点数出来,否则他不甘心啊!
或许是女主持人这一打岔激发了人品,钟灵秀扣着骰盅划拉了半圈就有了惊喜,五颗钻石骰六点朝上,这一下稳赢了。
钟灵秀突然间停手,从口袋里掏出根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吐出一串烟圈道:“好累,不过总算是摇完了。”说着把烟叼在嘴角,伸手揭开了骰盅。
五个六!既不用花俏的手法,又不用什么将军令控骰,年轻的东南亚赌王用最朴实无华的摇骰方式摇出了一个本场最高的点数,五个六,通杀。
啪啪啪——
这次带头拍手的居然是查库莫本将军,他今天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神奇的赌术,这位年轻的东南亚赌王向所有人证明了一件事情,骰子,原来可以这样摇的。
啪啪啪——
大厅中掌声雷动,唐斌和陈嘉宁连巴掌都拍红了。叶无道冷冷一笑,伸出大拇指对徐青摇了一摇,今天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对方的真正实力,正如师父高顺说的,这小子就是个赌坛奇才,就算是赌神自己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想赢他都很难。
“钟先生果然是能带给我们惊喜的高手,他摇出了三十点,现在我宣布第一局获胜的是钟灵秀先生!”
女主持声音中带着一点颤意,仿佛在为年轻赌王的胜利而激动,其实不过是玩的煽情的小把戏而已。
钟灵秀抽完了一根烟,把面前的骰盅翻转向上,抓起五颗钻石骰放进盅内,然后轻轻一推,骰盅一溜滑出几尺,停在了叶无道面前。
下一局比谁的点数少,第一个摇骰子的自然又是叶无道,钟灵秀乐得休息一下,先瞧瞧他们摇出什么点数再说。
第二局比小,叶无道已经少了一份争胜之心,却很意外的摇出了五个一点,冈门偏左也摇出来五个一点,杰克豪森直接一通乱摇,啪嗒一声扣了骰盅,揭开一看还真邪门了,五个一点。
有心栽花花不放,无心插柳柳成荫,三个人全摇出了五个一,这简直是巧到了极点,钟灵秀要是也摇出五个一不过是打成平手,还需要加赛,如果赢了这局就是三局两胜,接下来的赌局就没必要继续下去了。
问题是,怎么赢?摇出五个一点都很不容易了,怎么赢呢?骰盅回到钟灵秀手中他真的难住了,这一把如果想赢只有摇出比五个一点更小的点数,可能么?
震碎骰子,绝无可能,就算是普通的玻璃骰子他也没办法隔着一层紫檀木震碎,除非把骰盅一起揉碎了。钻石骰,想隔空震碎恐怕连天境武者来了也没辙。
钟灵秀把五颗亮晶晶的骰子摆放在了一起,动作慢得好像生怕不小心把骰子捏碎了似的,其实他心里还在想招儿,该怎么尽可能赢下这局,三条豹子拦在前面,压力还真不是一般大啊!
啪!盅口盖住五颗骰子,手腕开始慢慢滑动,哒哒哒——钻石骰子翻转着,发出阵xx声,此时此刻几乎所有人都预见到了一个结果,这局肯定是平了,估计要重新摇过一次才能决定胜负!就连正在摇骰子的钟灵秀心里也估么着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或许是受了前面三位好运气的影响,钟灵秀这次摇骰子格外顺利,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把五颗骰子全部摇成了一点,不过这显然是不够的,最多能和前三位打成个平手,到底开还是不开呢?
站在一旁的女主持见钟灵秀停止了摇骰,提起话筒就准备说上几句,冷不防手掌一滑,话筒啪嗒一声落在了赌台上。
就在话筒落在赌台上的那一瞬间,望着骰盅发呆的钟灵秀很清楚的见到骰子被震动得轻微跳动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了。
啪!钟灵秀突然食指一弯,指结轻轻敲在了离骰盅不到一寸的位置,果然,里面有一颗骰子平平跳起,弧度并不大,只有不到一厘米高,落下去并没翻转,仍旧是一点朝上。
啪!
钟灵秀秀淡然一笑,指结又在赌台上敲了一下,这次他用上了正阳气,连xx无比的赌台都被敲下去一个浅坑,还好上面铺了一层绒布,不细心根本看不出来。
“请你帮我揭开骰盅行吗?记得要轻。”
钟灵秀冲女主持人笑了笑,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香烟叼上,还特意丢了一根给叶无道,有人说香烟和酒杯最能增进老爷们之间的感情,现在赌桌上两人可谓是相熟三分亲了。
叶无道接过香烟叼在嘴里,一脸严肃的做了个点火的动作,原来他没带打火机的。
钟灵秀点上火,把打火机随手丢给了叶无道,两人相视一笑,恩仇尽泯,大家血管里都流淌着炎黄血。
女主持咬了咬唇,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扣住了骰盅xx,依照钟灵秀的意思轻轻往上提起,当她把骰盅完全揭开时,眼眸中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
就连那两位站在一旁做摆设的荷官神情也是一变,他们见到了一幕只有在赌片中才能看到的情景。
五颗骰子中有三颗呈品字形叠在了一起,其余两颗分列左右,最奇的是上面全是一点,而那叠在一起的三颗就不知道该怎样算了。
其中一颗面上一点的骰子底正巧压住了另外两颗一半点数,确切的来说只能算作一点,这样一来五颗骰子点数相加岂不是成了三点?输赢再无悬念。
出现这种结果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尤其是那位揭开骰盅的女主持人,她手中还拿着空荡荡的紫檀木骰盅,但另一只拿着话筒的手却变得莫名沉重起来。
这该怎么算?五点还是三点,亦或是四点?女主持人感觉脑子有些不好使了,只能用询问的目光望向那两名荷官,似乎在期待他们能做出一个决定。
两名中年荷官都xx行当从业十五年以上的行家,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点数,平局还是胜出?成了一个纠结在两人心中的问题。
“不,这一局不能算!”坐在查库将军身边的日本男子呼一声离座站起,气急败坏的指着赌台上的骰子用英语吼了起来。
“凭什么不算,有本事你摇一个出来瞧瞧!”反驳声最大的是唐斌,他自然要帮自家兄弟争取利益。
“对!算三点四点都行,总之钟赌王赢了……”
一位身材健硕的华裔富豪站起身来,目光灼灼望着叫嚣的小鬼子。
“小鬼子想耍赖么?不能算你妹……”
“麻痹的,最看不惯就是这种不要脸的货,输不起滚犊子!”
大厅中九成都是华裔,不论男女此次都有种同仇敌忾的愤怒,什么身份官衔,现在都成了虚的,小鬼子耍赖叔可忍婶不能忍。
那位日本人见犯了众怒,脸色倏然一变,赶紧退一步坐了下来,可惜火种已经点燃,群情一片激愤。
查库将军蓦然回头瞪了日本人一眼,用英语骂道:“混账东西,以后你们山口家族给我滚出南非,我最讨厌这种输不起的东西!”
查库将军这一开口无异于决定了胜负,还真接开口把山口家从南非踢了出去,对于陈嘉宁而言这可是一个特好消息,起码这场赌局连查库将军认定了钟灵秀胜出,这样一来南非矿藏的开采权就等于落到了陈氏掌中。
陈嘉宁恨不得立刻跑上去抱着钟灵秀亲上几口,但内心却不允许这样做,就现在的形势而言静观其变才是最好的办法。
赌台上的钟灵秀已经抽完了一根烟,皱眉望着女主持人道:“为什么还不宣布结果呢?”
女主持人眼巴巴的望着两位荷官,忽听得耳麦中传来何途低沉的声音:“宣布钟灵秀胜出,骰子算三点。”
有了这句话女主持就好像被人打了定心针,把话筒凑到嘴边,笑着说道:“这一局钟先生让我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赌术最高境界,五颗骰子摇出了三点,东南亚赌王实至名归,相信不久后的将来,他会傲然屹立在世界赌坛巅峰……”
女主持人煽情的话语像燃烧的松明子点着了所有华人心中的火焰,这一刻他们心中同时烙上一个难忘的名字,钟灵秀。
“我谨代表奥马号赌局举办方宣布,这场赌局最后的胜出者是……钟先生。”
女主持人越讲越有劲,两位荷官很自觉的把赌台上另外三人跟前的筹码收了,一股脑儿放到了钟灵秀跟前的筹码堆上。
“请帮我把所有筹码换成支票!”钟灵秀很有礼貌的向两位荷官点了点头,他可不希望带一堆咣当响塑料牌子回去。
两位荷官相视一眼,同时笑了,其中一个上前收拾起了筹码,另一个对钟灵秀说道:“请稍等,十分钟后一定可以让您拿到支票。”
钟灵秀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伸手拿起一颗钻石骰子仔细观看,没想到身后突然响起一把生涩无比的华语。
“钟先生,您要是喜欢这五颗骰子就送给你了。”
转悠一瞧,是那位南非军阀首领,查库莫本将军,五颗钻石骰都是他所拿出来的,自然有权利把骰子送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