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你和王虞兵到底是什么关系?”
“舅舅和外甥的关系。”
“第二个,王虞兵到底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不过就是那天和学校里一个女老师玩玩嘛,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可是谁知道那小子碰到了,居然还敢威胁我,说什么让我给他点钱花花,否则就把这一切告诉他舅妈,可是那小子,一次两次也就算了,几百块钱我也不是给不起,可是他妈的这小子越来越过分,后来都是跟我上千甚至过万的要,你说我哪来那么多钱,没办法,就动了杀心,可谁知道居然还有人比我更痛恨那小子,居然是替我杀了他,说起来,我还真要好好谢谢那个人,可惜我调查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过那人有和我一样的行头,那么说不定那人也是我们学校黑衣社团的。”
“黑衣社团?我们学校有这个社团嘛?”从来没听人说起过啊,而且也没招过人啊。
“那个黑衣社团很低调,招人都是极为隐秘的,都是通过手机短信通知对方的,随时随地有可能你就成为了其中一员,而且很难看到社团的其它成员,其社长更是从来没人见过,你看这个。”说着便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个圆形徽章。
“这个徽章,我好像在那见过?”柳小杰记忆快速翻涌,黑衣人,镰刀,这不是,“我记得王虞兵也有一个这个徽章。”
“的确,他也有一个,我和他也是黑衣社团的人。”
“老师也可以作为社员参加这种社团嘛?”
“其它的社团当然不行,不过这个黑衣社团却是可以的。”
“那么我想知道这个黑衣社团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个问题就无可奉告了,因为只有黑衣社团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我劝你,别打算一个私下想要调查黑衣社团,一句话提醒你,那社团可不是你能惹得,至于听不听就在你了。”
看着对方似乎是一脸爱信不信的表情,柳小杰也是深信不疑,连忙抛开这个问题,接着问下一个问题。
“那好我再问你,就在我们第二次去值班室那看视频时,是不是你抢先我们一步派人冒充警察取走了那段视频?”
“是的,原本我以为这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没想到居然有学生调查了这件事,我一开始也不担心,觉得几个学生能调查出什么,可是我却没想到你们居然注意到了那段视频,后来的一个偶然机会,我弄来了辆警车,又趁机弄来了一套警服,就这样我浑水摸鱼提前你们一步拿走了那段视频。”
“原来如此,最后一个问题,在王虞兵的日记本里,从高一到高三结束一直都很正常,哪怕是在大一开学前一天所写的东西都很正常,可是为什么从开学第一天一直到他死前前一天,每篇日记都是同样的一句话,谁允许你死的。”
“没想到你们的关系还真不一般啊,可是我记得你们的关系一直属于你一个人单独付出啊,而我那不争气的小外甥却是没有丝毫行动啊,他的这把至关重要的钥匙怎么会跑到你那儿?或者你没有钥匙,至于箱子纯属你砸开的?”
“钥匙那是我在案发现场捡到的。好了,你别管我怎么有钥匙的,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会有那么一句话就行了?”
“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受不了?”
“我有什么可受不了的。”柳小杰不屑一顾,但又隐隐猜到了什么,手不由地握紧。
“我那小外甥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两个人从小学一直到高中都是同学,为了迁就男朋友,女孩也报考了我外甥所报考的大学,可是在开学那天,来的路上,女孩所坐的那辆汽车意外发生撞车事故,结果死了不少人,而女孩就是当中一个,所以我那外甥就觉得自责,要不是为了他和自己报考一所大学,也许她就不会死了,所以之后我那外甥就越自暴自弃,最后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柳小杰有片刻的愣神,缓缓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如同僵尸般毫无直觉的对着门外走去。
“你干什么?别忘记了你我之间的合作。”
王军身体大开,得意的躺在沙发上,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哼,跟我斗,你还嫩多了,稍稍一刺激,就成了这副模样,终究还是难成大器啊……
“知道。”
机械般的应了一声,悲痛的柳小杰出了大门,一下子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目光如同黑夜中潜伏深处随时出来给敌人一口的猎豹,嘴角浮起一弯蔑视的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难道真的以为我对王虞兵有意思嘛?一个我蛰伏了那么久的秘密,其实只不过是个幌而已,至于我真正担心揭露的目的,到时候你便会知道,想要让我做那个替罪羊,真是可笑,想牵着我的鼻子走,可是谁又会知道,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医院,精神病科,办公室。
“医生,我那个同学到底怎么样啊?”坐在那的张志宇看着对面的医生翻来翻去的看着x光片,终于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的同学患得应该是间歇性癫狂症(病名纯属个人虚构),估计在好几年前就有了,不过那个时候很少发作,这一次发作说明他的精神越来越不自控了。”
“医生,我不明白,你能不能说的简单点。”
“总之就是,他以后想要正常进行学业,是不可能的了,以他的状况,估计发病率会越来越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