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跑到路边,那个中年农民忽然趴到了地上,把头埋的很深。我怀疑这人是不是精神真出问题了。却发现公路上开来一队警车,中间还有武警的车辆,一路都拉响的警铃,而且每到一个路口把留下几名武警战士把路口封锁了。怎么这么大阵仗,搞的像戒严似的。我远远听到几个小战士在议论,一个人说:“班长,是不是死了很多人?”另一个人说声音低沉地说道“唉!我也不知道,整个列车都燃烧起来了。估计肯定伤亡很大。”……
那列车果然出事了,我顿时像是被人抽取了精神一样,萎萎靡靡地就想倒下,赵午赶忙过来搀扶着我。一种无力感和挫败感重重地击打在我的心头,我是明明知道危险,却救不了他们。我用无助而疑惑的目光看着赵午。“师傅,这些人不该死呀,我没有能救得了他们。”说着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唉,这都是命数,我们能猜得透,甚至看的到命数,但我们无法改变他。你不用太自责,我们这些修道的人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我们无法扭转天命的。”赵午也很落寞,但他却坚定地告诉我了这个道理。无论我们的能力多么强,都扭转不了命运的安排。
“那些鬼魂是不是因为我才出现的?如果我不上这趟列车,那些人是不是就不会有事?”我盯着赵午的眼睛问出了这个问题,这也是我的心结。
“你是能镇鬼的,怎么能理解成你会招鬼呢?你千万不能胡思乱想。”赵午肯定的说道,“刚才咱们爬上了那座土丘,还有那条河都有问题,有股浓浓的阴气从河水的那个方向传来,我预感到了。这也是我为什么拉着向这边跑的原因”
“这些阴气并不是以前就有的,好像是现在才出现的,具体什么情况,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赵午继续说道。
这时那个中年农民忽然从地上趴了起来,向赵午扑来。我们提高了警惕,刚要一脚将他踢开,忽然他在赵午跟前跪了下来,“先生,先生,救命呀,救命呀。”边说,边重重地磕着头。
“先生,看的出来,您一定是有道行的,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的家人吧。”他边说,边磕头,额头上已经磕出了血印。
赵午赶忙上前搀扶他,“有什么事站起来说,别这样!”
那男人看赵午愿意帮忙,缓缓站起身来,紧紧抓住赵午的手,“先生,你跟我回家看看吧,我孩子和孩子他娘马上就不行了,求你一定救救他们。”他用哀求的眼睛看着赵午,也看向我。
“我们不是医生,如果你家人生病了,可以去医院看看。”我对这个好像神智不清的人抱着很大怀疑态度,他是不是又在说着什么胡话。
“大兄弟,他们没有生病,真的没有生病,就是,就是撞邪了。”他慌张地吞吞吐吐地说道。
撞邪,难道是遇到鬼了。我和赵午决定跟他去看看。我们走了大概五公里吧,终于到了一个村庄,这是靠近伊川河边的一座小村庄。但为什么大白天整个村子静的像夜晚一样,连狗叫都听不到。我赶忙问那个农民,“你们村子,怎么这么静,怎么连个人影子都看不到呀。”
“我也不知道呀,我出门的时候这里还有很多人在村头聊天呢,怎么这个时候没有人呢,现在也不到晚饭时间呀,我也不知道。”这个人也不知道原因。我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头,但具体那里不对头,却说不清。
他直接把我们带进了他家的院落,“二蛋,二蛋他娘,我回来了,我帮你们把法师请来了。”他边走,边喊。
但屋子里却没有人回应他们,我们走进他家的房子,转进里面的房间,光线有点暗,但却没有一个人影。那男人赶忙跑向另一个房间去寻找,甚至跑到了厕所里也没有找到他的妻儿。
他开始着急了,扯着嗓子开始喊,“二蛋——二蛋——二蛋他娘——”那声音很响亮,估计整个小村子的人都应该能听到,但却没有人任何的回应。“他们一直躺在床上说胡话,都两天水米不进了,怎么可能出去呢?”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又像是在给我们解释。
“你别着急,你们村子里现在有少人,最近有没有什么事发生?”赵午让他不要慌张,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