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我有些戏谑地看着地上的祸斗,筱落也适时地走到了我的身边。祸斗认不得筱落的真身,不过,他似乎能认的出那双眼睛。
他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有液体淌了出来。
是认命了罢,我摇了摇头。
我不会杀死你,我会给你新的生命。我看着眼前的祸斗,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同情与怜悯,毕竟是为了族人坚持了百年的忠兽呢。
我举起了追魂剑,打算吸噬这祸斗的兽魂。
没想到的是,上苍跟我,跟这祸斗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很是惋惜。天空中,一柄熟悉又陌生的长戟突然出现,砰地砸碎了那祸斗的脑袋,转眼间将那兽魂给击散了,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我呆住了。
彻底呆住了。
当我看到远处站着的那个身披银甲的健硕身影时,我才明白过来。
“呵呵,被人坏了好事的心情不好受吧。”邢肃不羁地一笑,看着我,面带嘲讽。他的身后,一个纤细的倩影缓缓走了出来,正是那洛依贝尔。
“你找死!”我咬着牙,立即催动了烛龙兽魂,四只蛊雕也不知什么时候包了过去,似乎对于邢肃的这种行为也很是看不惯。
邢肃丝毫不为所动,手一伸,唤回了那方天戟,站在原地严阵以待。
“你打得过我?”我狞笑一声,上次和那邢肃几乎算是打了个不分上下,可那是在他身后有一排阴兵,我又不能死磕的情况下,而如今,不但他们那边只有两人,而我这儿还有蛊雕群助阵,还不是分分钟碾压的节奏。
“不试试怎么知道。”那邢肃似乎认为我上次胜之不武,想要挽回面子。
我丝毫不怕眼前这男子有诈,论谋划,他只有一根筋,只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若是他早有埋伏,那那常驻于此的祸斗必有所察觉,驱虎吞狼一类的计谋对这鬼兽来说更是小儿科,一定是不会孤身出来与我死斗的;要说援军的话,这影子森林的鬼兽大军都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他的援军还能大的过我。
既然三条路都走不通,我便无所顾忌,势必要将那邢肃狠狠蹂躏一番。
“砰……”我俩的兵器撞在了一起,迸射出星星点点的火花,烛龙兽魂瞬间发力,轻松就将邢肃震了开去。筱落也与那洛依贝尔斗了起来,这女子倒和之前大不一样,一袭素雅长裙,两条白绫缠在腰间,出手迅猛凌厉,招招想致筱落于死地,和之前判若两人。
分神间,那邢肃又是一戟扫了过来,逼得我后退了几步,这时他却趁机突然转向了筱落,锋利的戟刺朝着筱落腰间扎去,不留一丝余地。
“卑鄙。”我当即啐了一口,再次使用了五鬼搬山术,将筱落拉到了身边,后者则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得朝我这儿一掌打来,看清楚是我后,却也来不及收起掌力,只好一咬牙,打在了我的剑上,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喉咙一甜,差一点儿就吐出一口鲜血。
“嘿嘿嘿……”邢肃一击不中,倒也不惊讶,一男一女两人并排向我们走来:“被自己所爱之人打伤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你是想折磨我?”我皱了皱眉头。
“嘿嘿嘿,你让我蒙受了莫大的屈辱,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奉还。”
“幼稚……”我轻笑一声,“天魔下界,饮血吞神,剑碎虚空,万劫斩!”继上次千年乌木精之后,我再一次彻底激活了在剑骨中沉睡的烛龙兽魂的力量,我只感觉身体里的力量在迅速地被抽离,而那剑身的力量却越来越强大,渐渐开始脱离控制,在失控之前,我一剑劈了出去。那万劫斩似有毁天灭地之势,周围的空间近乎都要被他卷进去,整座山都开始颤抖起来。而这一击,面前两人是避无可避,只见那邢肃面色灰白,似乎不明白为什么我能够使出如此霸道的招式。
“嘭……”两人站立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大坑,硝烟弥漫。邢肃跪倒在大坑中心,身后护着的女子正呕着鲜血,应该是被震出了内伤。而邢肃更是血肉模糊,整个人都看不出样子,唯一可以判断他还活着的特征便是那微弱的灵魂波动,不过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的银色盔甲仍然完好无损,居然连一丝划痕都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