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身后传来一阵不满的咆哮,隐约看见那画中似有灵魂波动,一只硕大的怪物忽然从画中冲了出来,跳进了人群中,剧烈的颤动逼得我身形不稳,连连后退。
想来那梼杌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真的将自己藏在画中,这以后要是被我学会了,把筱落藏入画卷之中,那开卷之人,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那梼杌踩死了几人后,双脚犁地,鼻孔中吐出阵阵粗气,正蓄势待发。忽然他两眼凶相毕露,裂开那大大的颚唇,露出满嘴的獠牙,居然将周围众人的魂转眼间一口吞了去,那寨民的身体便一排排整齐地倒下,场面着实有些壮观了。
若涵刚进来便遭此变故,有些反应不及,被筱落护在身后,却还保持着那瞠目结舌的表情。
“呼…真是好险。”我不免有些叹息,如果猜的没错,扎达叔给我和苏宛宣喝的东西里被梼杌做了手脚,喝了所谓圣水的这些人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其实早早都成了任这恶兽摆布的傀儡,魂体和肉身之间已然分崩离析,脆弱的不堪一击。
“大笨猪!”筱落挥手便打出一阵火浪,却被梼杌敏捷地跳开,后者不满的吼了一声,双脚再一蹬地,便朝着筱落冲了过去。只见筱落双手在身前交叉,不躲不避。
嘭地一声,那梼杌便被一道赤红的炎墙给弹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数圈。看来,要论实力,这梼杌猪确实不是筱落的对手。
也不知是看出了筱落的真身,那梼杌看前边不好应付,居然转身向我冲来,身上还腾着一股热气,想来刚才被烧的不轻。
“小心!”我立即抽出追魂剑,纵身一跃,跳到了梼杌背上,奋力一刺,“铛……”手臂上传来一阵麻木之感,剑身却只刺进半寸,却也改变了梼杌的行动路径,从苏宛宣身边避了过去,那梼杌吃痛用力一蹬,我便滑落下去,眼见就要坠在地上,却刚好抓住了梼杌的尾巴,借力一翻,再次骑了上去,用剑一顿乱刺。
那梼杌见甩不掉我,干脆往墙上撞去,估摸着是觉得自己身板结实,想来个鱼死网破,几个回合下来,二人早已都是鲜血淋漓。梼杌猪和我缠在一起,筱落也不好再出手,只能和众人在一旁干着急。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追魂剑似乎被激发出了凶性,又不安分起来,我感觉整只右手似乎要被抽干了似的,差点失去知觉,一不留神双手一松,便栽了下来。
那梼杌见我掉了下来,心中一喜,倒退几步,蓄了力便朝我猛冲过来,想要彻底解决掉我,身后连吃筱落数次攻击也不管不顾。
呵呵呵,来吧来吧,我心中默默想着,手中早已握紧了追魂。电光火石之间,我身子一歪,那梼杌便撞进了墙里,当然我的左手还是躺枪了,估计是给撞了个稀烂。我抓住机会,手中利剑寒光一闪,刺穿了梼杌的肚皮,后者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无奈之前以为一击必中,冲的太过勇猛,脑袋深深扎入墙体,竟然拔不出来。
我单手持着剑,在那梼杌肚子里一顿乱搅,一团团血淋淋的东西便掉了出来,看得人有些反胃。那梼杌挣扎到最后,没了力气,只剩下后肢还在不停地上下踢蹬着,想来是活不成了。不过我也不敢从那梼杌身边挪开,要是被苏宛宣看到我这幅残破的样子居然还能像没事人一样谈笑风生,估计得吓晕过去。
扎达叔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看来之前是被打晕了。见到会场内的惨状,顿时老泪纵横,抱着扎达尔瘫软的身躯嚎啕大哭。
等到左手感觉差不多复原了,我便推开了那死去多时的梼杌,期间筱落一直蹲坐在我身边,有些心疼地看着我,这里只有她看到了我刚才的状况,其他人都被挡住了视线,也算是一件好事。
抽出追魂剑,只见剑身红光乍现,居然将梼杌整个儿吸了进去,我顿时感觉手中一沉,剑骨中隐约多了一层野兽之力。
这追魂剑居然能炼化兽魂,想来也是神奇,我曾在《阴冥术则》中看到过以人入剑,这以兽入剑倒是完全没有介绍,如今得梼杌兽魂,这追魂剑又霸道了许多,只是梼杌也同样嗜杀,这剑的凶性相比以前也更胜一筹。剑骨里还是有些空荡荡的,看来离炼就剑魂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只是不知这以兽魂炼剑,到时候又会祭出怎样的怪物呢。
……
西藏一行不欢而散,但我心里却一直留有一个疑惑,筱落为什么会知道剑骨的事情,又怎么会在紧要的关头突然出现,要知道,我早上和她通话之时,她还远在千里之外。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被geud监视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当即便开始责问若涵。
若涵听完我的叙述,噗嗤一笑,撇过了脑袋,拉着苏宛宣便快步往前走去,对我也不管不顾了。苏宛宣经此一事,对于我更是愈加好奇,拉着若涵问这问那,似乎要把我的家底全部翻出来才罢休。
知道我是geud的成员,她不禁一阵唏嘘:“难怪看他这么没心没肺的,胆子还这么大,原来是这样啊。”
……
姑娘,胆子大可以理解,但这关没心没肺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