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道生猛的力道箍住,脖颈一痛,血液喷涌。
起初的痛意过后,身体的知觉似被麻痹,全身越来越热,所有的血液奔涌着朝一个方向靠拢,像要沸腾起来。血液流失间,耳边全是凯撒吸吮的声音。他的喉结滚动,雕刻般的容貌满是魅惑,咕噜咕噜吞咽的声音在耳边异常清晰。
这样也好,我想,至少不用再愧疚……
想法一过,身体突然以迅猛之势被推开,重心不稳,狠狠地一个踉跄,入目的,是对面男人更加滔天的怒意。
他扯开领带,胸口的纽扣不堪他粗鲁的动作,滚落在地,刚吸了血的嘴唇性感得嫣红,邪魅狷狂。
拭去嘴角淌下的血痕:“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不过是这样……”
他的语气冰冷,血色的瞳孔一瞬不瞬地锁住我。
这一刻,我们彼此再无言语。
他别开眼去,视线落在录像带上,瞳孔突然一缩,十万火急地扯开门走了出去。身后,防盗门重重地被风甩上。
这一夜,无眠。
恼人的电话铃声响起,我行将爬起,掀开西装,从沙发上拿起电话:“喂?”
“江法医,我希望你协助警察去一趟你的老家。嫌疑人张咏携刘敏逃了,我们已经查到,他们的目的或许和你祖辈留下的宝物有关。”
我大吼:“为什么要牵扯到我身边的人!”
电话那头愣了愣:“那个……袁丽丽死前曾经派人调查过你老家的人,张咏大概也是出于同一种目的。”
深深吸了口气,我实在没理由冲着马双杰发火:“好的,我马上来。”
昨晚,我曾说凯撒是灾星,其实真正的扫把星是我才对!克父、克母、克未婚夫,现在又是老家的人。似乎和我扯上关系的人,总会被我带去不幸。
我匆匆找出一个行李包,就开始往里面塞东西。再次碰到丢在沙发上那件西装外套时,突然发现上面多了几处焦痕,还沾了些黄褐色的纸屑。
这种纸屑很特殊,看样子像是烧冥书,或者做道符用的。
凯撒的洁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西装外套这样脏乱。还有,昨晚被他吸血之前,我似乎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和佛香混合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