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晨听见役豪丞说了一句透着诡异的话,刚想做出回应却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疼痛,那股疼痛好像阻碍到了他的气血运行,连力量使不出来。而且那疼痛好像向着胸口,越来越深入。
那疼痛最初还像是针尖刺破皮肤的微痛,而后那痛感却愈来愈重,乃至蔓延到了犬神每一个毛孔。
方志晨的力量随着痛感的加剧,渐渐消失了,流血的灵气颜色越变越淡,甚至是他一双红色的眼睛也渐渐恢复成了黑白分明。
随着眼睛的血色淡去,方志晨眼中的世界重新变回五光十色,他终于看清自己胸口插着一根羽毛——一根血红色的羽毛。
“难怪我会看不见,”方志晨强忍着疼痛说,“原来,你还有这血色的羽毛。”
役豪丞的状况并不比方志晨好,他在强劲的血浴三式下,全身被插出无数血动,腹部的伤口几乎致命,洁白的阴阳袍几乎被鲜血染成红色:“这不是血色的羽毛,而是羽毛的血!”
“什么东西?”方志晨暗中集结着全身的力量想将血色羽毛逼出。
“阴阳血羽扇,白羽轻柔,黑羽刚劲,而血羽则是暗藏杀机,羽毛的血液重新凝成血羽,即使羽毛被击退,也要血溅三步。其实那血羽不止是我阴阳血羽扇的一部分,也可以说是其本体。即使你能杀死敌人,也阻挡不了敌人的血溅到你身上,你输得不冤!”役豪丞说。
“我输?”方志晨的眼中竟挤出笑意,“我还能继续战斗啊。”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么?”役豪丞说,“你没有能胜过我阴阳血羽扇的法宝,所以不停地变化出血剑来与我抗衡。你用的可是自己的血啊!你有多少血可以用呢?刚才的血浴三式是你最强的杀招了吧?”
“是又如何?”
“那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得不使出最强的杀招来与我速战速决!”役豪丞说,“我的血羽已经封闭了你的嗜杀之心,现在的你,没有那可怕的心,力量应该也弱了吧。至少你的眼睛已经恢复原状了。”
“其实,我应该感谢你。”
“感谢我?”
“是的,你这根血羽封闭了我的嗜杀之心,我终于又变回原来的我了,虽然力量弱了不少,但是,我终于不用变成那个连我自己都憎恨的怪物了。”
“那就用你的死亡来感谢我吧。”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方志晨说着,强持着那把血剑,忽然展开攻势,漫天血剑的影子,“血浴三式第一击,繁星染血!”
“这次换做我能跟上你的动作了。”役豪丞说着,天空又飘下了白色的羽毛。
方志晨现在再也跟不上白色羽毛诡异地掉落轨迹了,血剑虽然刺出无数,却挡不住漫天的羽毛落下,血剑上沾满了羽毛,方志晨的身体也被白色的羽毛覆盖着。
方志晨终于切实地体会到被腐蚀什么感觉了,就像是阴柔的火焰在周身到处灼开,只用拼命用灵气抵挡才能免于身体被熔化。
“我就说是我赢了。”役豪丞说,此刻的情形的确是役豪丞占据了上风。
而翁雪茜与方志晨的情况如出一辙,都是先占尽了上风,却反被人扳回一层,形势急转直下。
翁雪茜想要张开嘴,唤动言灵术,却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她几乎能肯定只要自己一张口,就能将眼前的人杀死,但是,她张不开嘴。
“来啊,来杀死我第二次啊!”眼前的人说,那人并不是役若霜,而是郑丹——也就是翁雪茜的小姨郑雪柔!被翁雪茜亲手杀死的郑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