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渐渐不能分辨儿子说的是不是确实存在的了,因为我已经老到很多事都记不清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哦,为什么是我的小儿子对我说的呢?我的大儿子呢?他又去了哪里?啊,对了,他之前在守护边关的战争中死去了。我可怜的孩子,他才只有三十岁啊!
好乱,好乱啊......
我感到心中充满了怨气,生为一个女人,在这个时代,我可以做什么呢?大儿子年纪轻轻战死边关;深爱我的丈夫,为了大业投生入世,而后竟然出于韬光养晦的考虑连举行一场等待了多年的婚礼也不敢,那场我们的婚礼啊,萦绕着我多少个梦的婚礼无疾而终!
胃中突然传来一阵冰冷,心口传来一阵疼痛,似乎是我刚才吃的瓜子过于生冷而引起了心绞痛的毛病,心疼地宛如那一年听到误传的利苍死讯时一样,我又开始神志不清了,我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佩,抚摸着玉佩上的“利”字,耳畔传来自己的声音:“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根据研究,辛追姐姐是吃了138颗甜瓜子,引起心绞痛死的)
随着辛追的记忆,感受着辛追的悲伤,每一个人脸上都露出悲戚的表情,直到大家听见余亦辰摁动打火机,发出“嗒”的一声,才将大家又拉回现实。
“这样就能解释辛追姐姐怨气为什么会那么重,而且不停悲鸣着‘利苍,你为什么还不来娶我’原因了。”
余亦辰看向众人,直到从大家眼里都看到一种决断,他才说:“都想好了么?现在我们出去吧,门外的人还等着我们给一个答复呢。我们要做的事,也有必要通知一下雇主吧。”
众人点点头,随着余亦辰走了出去。
贺永翔等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余亦辰环视了一下他们,说:“黎德伦啊,原来你也是个可悲的人呢。”
他们左看看右看看,都露出怀疑的表情,贺永翔问道:“余先生,你已经知道谁是黎德伦了么?”
余亦辰只是笑着却不忙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但是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期待而紧张,却没有一人有所异样,余亦辰轻叹了一下,知道黎德伦是不可能露出马脚的,便摇摇头说:“很遗憾还没有。”
刘凤英有些不满,作为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国内考古学界的泰斗,但凡文人的骨子里都有些骄傲情绪,她感到余亦辰看着他们就像是在审贼一样,她皱着眉头说:“到现在也没有找到罪魁祸首么?那余先生做这么多故弄玄虚的事,是否有些欠妥。”
“故弄玄虚么?”余亦辰也不生气,反而眯着眼睛盯着刘凤英看了很久,故意大声说:“我知道了!你就是黎德伦!”
所有人闻言都惊异地看着刘凤英,站在她身边的人还下意识地挪开脚步,想躲开她,刘凤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得七窍生烟,指着余亦辰大声说:“你,你胡说!”
贺永翔稍想了想,对余亦辰说:“余先生,你这个时候开玩笑,确实有些不妥吧。”
“哦,我只是看大家太紧张了,调解下气氛而已嘛。”余亦辰满不在乎。
贺永翔看着他虽然一直笑着,但目光一直在观察在场的人的表情变化,心中顿时敞亮,恍然大悟地说:“余先生,还是说正事吧,那位黎德伦,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就上钩的。”
余亦辰撇撇嘴,点点头说:“看来,能潜伏整整40年的人,果然不简单啊,不是凭我三言两语就上当的。好了,现在,我们说正事吧。不过有关于详细的内容就恕我不多说了,只告诉大家一个计划吧。”
所有人都正正心神,想听余亦辰到底会说什么。
他看向婚庆公司的众人说:“我们公司叫什么?”
方志晨心领神会,说:“迎明婚庆公司,修道的人也称呼我们为阴冥婚庆司。”
余亦辰像自我介绍般朗朗说道:“本公司,全身心致力于婚礼庆典各项事宜,专业品质,值得信赖。新人结婚找迎明,故人冥婚找阴冥!”
贺永翔问道:“贵公司是要准备举办一场冥婚么?”
“没错!我们即将为利苍和辛追,举办一场冥婚,一场真正盛大的婚礼!届时,请众高朋宾客,早早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