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宗子,你过年留在北京么?”秦曼看着电视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说道:“不,我要回老家去,家里有点事情。”
离开老家接近大半年了,也不知道小青怎么样了,自从那件事情以后,我离开老家,家里就只有爷爷了,如今也应该要回去一趟了,而回去之后,会不会再回来北京真的难说了。
“我跟你回去好不好?”秦曼突然说道。
我诧异的看着秦曼,这女人到底葫芦里卖着的是什么药,跟我回家过年,这女人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秦曼看到我的表情,也是赶紧说道:“你别误会啊,我就是一个人过年无聊,想到处去走走,去你老家玩还能省了住宿,那不是赚的很嘛,还有呀,我也会杀鸡干啥的,你说你家里只有一个爷爷还有一个妹妹,这过年多冷清呀,你说我要去了,我还能贴春联包饺子……”
秦曼说着说着,自己的声音都小了,估计是知道自己的理由太不靠谱了,说道最后也只剩一句:“不去就不去,谁稀罕……”
原本我还是有些犹豫的,但还想想了一下,说道:“我大后天走,你准备一下,先说好,我老家可是穷地方,和北京这种大城市根本就是两个世界……”
秦曼猛地一抬头,偌大的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嘴巴也是合不拢,没想到我会答应。
我是这样想的,秦曼没什么亲人,过年一个人这是一回事,不过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秦曼流血泪的事情,在我的心中却一直是一道槛,这件事情估计和当时在殡仪馆那晚离不开干系,流血泪,在《梦回古录》里面曾有记载一段梦话:食月飞雪,于世几人行丧,断闻亡人赤泪阿谀,日毕,三九人因果不济而死于非命。
讲的是在月食的当晚,有人行丧事,突然看见那个死者流出赤红色的眼泪,嘴里念叨不断,第二天,这些人全部都死于非命。
这是我以前看过的一截,我并不是害怕自己会怎么样,而是对这么类似的异象隐隐感觉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当秦曼提出要和我回老家时,我打算带她回去给我爷爷看看,又不能直接讲开,所以刚好秦曼提出要去我老家玩一趟,也顺便给爷爷瞧个究竟。
剩下的两三天,秦曼一直在问我我爷爷的爱好呀,喜不喜欢抽烟呀,甚至我在某一刻都错以为,这算不算孙媳妇回家给我爷爷看,但是每次有点错觉,就会被秦曼莫名其妙飞来的一脚,或者是粗鄙的动作所吓跑,心里更加抗拒这个女人和我有半点干系。
在离开北京前,我有想去找了一个人,而这个人在前面也有提到过,就是电视炒的热闹非常的三水道士,我一直觉得三水道士那次带着的双鱼木牌很眼熟,后来想起,这个双鱼木牌在我村子里离八婆的身上也是见过,而且据说这个三水道士还是个闽南人,这么多的巧合一下子让我觉得这个三水道士是不是和离八婆有什么干系。
我去找他也只是想问一下,那个木牌的由来,顺便问问他是不是认识村子里的离八婆,不过在我想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三水道士却是在早两天就他回香港去了,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我也只能打消了这个想法。
现在脑海里还有三件事情一直让我放不下。
一个是小青现在的情况,第二再过不到二十天,那老头找上门时我应该如何应付,第三就是眼前这个秦曼,我也是知道,这女人想必不是一般人,否则那老头第一眼见她又怎么会问那个问题,而且流血泪的事情也是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