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苏墨的眼神，他的面庞都是这般的平静。

“哈哈……”

剑灵再次淡然一笑，随后又是将注意力放到了下方的这场战斗之上，“这场战斗的主使者，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被世间的力量所战胜的。”

“而这场战斗的结局，必然是生灵涂炭，大地之上生灵将要亡去九成。这场战斗，无论是主使者，还是反抗者，都已经失败了。”剑灵说话间，倒是显得意味深长了。

“那么，既然双方都已经失败了，这场战斗还有何意义？”苏墨再一次的费解，既然双方都已经是失败者了，那么这场战斗进行下去又能够改变什么？大地之上必然会失去九成的生灵，那么又有谁是胜利者？

“战争当中本就没有胜利者。而一场战争的开始，或许是因为一统天下，或许是因为捍卫尊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对于主使者而言都是不得不战，每一场战争就因为有不得不战的理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战争。”

剑灵回答着，却是略微的一下叹息，随后又是恢复了过来。

苏墨看着剑灵，并没有说话。

“世间一切，都有因果。若是没有战争，又怎会有繁荣？”

剑灵倒是再次平静了下来，“就像你，手上已经沾上了腥臭，似乎杀人毫不留情面，杀的却是该杀之人。这个世界本就残酷，每个人都是为了信仰而活，并无绝对的对错之分。”

剑灵说罢，也就不再继续说下去。

他要说的，似乎就只有这么多了，他只是想让苏墨懂得一些种种罢了。

“第二道剑魂，是时候归位了。”

许久许久，剑灵才是长叹一声，似乎已经彻底洞穿了整个世间一般，“融合了善恶剑灵，我们还会相见。”

剑灵最后一言结束，整个世界便是从远方出现了一道白芒开始，渐渐开始化为白色。最终，几息过后，整个世界再次恢复到了最初的白茫一片，空无一物。

而那剑灵，也已经不见了。

同时，在苏墨的身前，触手可及的位置，就是出现了一道剑魂。

见到剑魂的那一刻，苏墨神色略微一定，随后才是探出手去触摸那一道剑魂，指尖才是触碰到剑魂的刹那间，一道涟漪荡开，苏墨的心神直接开始剧烈的疼痛。

顿时，在他的脑海当中，出现了无尽的血光，转而在血雾弥漫当中，无数的画面疯狂流转。

这，是那一场旷世战争。

一幕幕闪过，苏墨的心中竟是发自内心的悲痛欲绝，而且神色也是有些收紧，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

最终一幕，一柄神剑洞穿苍穹，直刺大地。在触碰到大地的刹那间，瞬间爆炸，短剑残痕四处飞散，直接撒布到了天际间。

而后，苏墨的心神当中顿时一黯，一片黑茫……

……

依稀之间，苏墨还记得这些的种种。

只不过，记忆并不是那么的深刻，偶然间会突然浮现，不过很快又会没落下来。

但是，他非常明白，总有一天他要达成一直以来的期望，他的期望，亦或是苏狂灵的期望。

……

威压重新出现在他的感知之中，逐渐的，他心中的杀意也再一次开始浮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