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惊雷一样的爆喝中,祝彪都下左队中什,十一名官兵排成一直列,策马翻飞,锋锐的长枪猛力刺出。
“咔嚓——”碎木断裂,点点木屑纷飞。
卢广海嘴角咧开了笑,十一骑,上到什长下到小兵,枪枪洞穿木人脖颈,既jing准又够劲,其中四人更是直接裂断了木人脖颈,再看看曲里另外四都的情况,他真是满意爆了。
话说,不管是孬兵还是强兵,到了左都中来那感觉比往ri就是一个——强。
像刚下场的这十一骑,大部分人之前明明是只能推倒而‘洞’不了穿的,现在做起来却叫一个轻松、爽快。
一样的新兵,在自家都伯的训练下,效果提升那叫个显著地很。
卢广海不是没有过疑惑,可他前前后后细细想也想不出有那点不对的地方,也就释然了。
想来还是都头训练严格,又时常以身作则,与士兵同甘共苦,军心稳固士气提高了上来,人也就有劲了。
“后什,上——”
前什十一骑过后,新的木人被重新摆了上来。卢广海大手一扬,继续招呼下面的跟上。
小校场阅兵台上,黄晟功旁边,苏伦一脸尴尬难堪却又不得不露出一张笑脸,宛如便秘一样的神情让一旁的祝彪心中乐的不行。
一个月了,他就没停过隔三差五的小动作,祝彪心里烦的不行,可还待继续忍着。
今天好了,是黄晟功自己下营来视察,小校场上,左都将士表现出了自己正常的水准,分明无误的盖过曲内剩余四都所有。
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做,事实赤**裸的照着苏伦的脸上甩了一记响亮的巴掌。
偏偏黄晟功面前,苏伦还要保持自己中正的形象,极度违心的说着左都的好话,附和着黄晟功夸奖祝彪的言语。
一直以来,祝彪和苏伦,两边都是心知肚明下,没有撕破脸而已。维持一个面上的平静,可若是能让对方吃一个嘎,那真是再美不过了。祝彪对苏伦是恭恭敬敬,如此呕的苏伦更难受了。吃苍蝇的感觉,就是如此了。
黄晟功正面朝着校场,眼角余光可是一直注意着苏伦和祝彪的。他们俩间的矛盾,祝彪与右曲内其余四都都伯间的不对付,他全都了解,甚至是一个月来苏伦暗中给祝彪给左都下的绊子,都清楚。也正因为如此,他现在对祝彪才是非常的满意,如此的看好。
年轻者气盛,气盛者不忍辱。黄晟功本以为祝彪会跟苏伦撕破脸,甚至于他都做好了在两人公开翻脸之后,调离苏伦的准备。可一个月时间过去,祝彪继续虚与委蛇。
关注一个人,不仅会关注他的现在,还会关注他的过去。黄晟功这段时间里就小下了一点工夫去了解了一下祝彪,了解了一下庆县祝氏。延平中郎将赵廉早年也是武恒飞手下的一员大将,他与赵廉有同袍之谊,找赵廉打听一点东西,自然轻轻松松。
于是,黄晟功不再为祝彪的一直虚与委蛇感到不解,不再认为祝彪这样做是‘懦弱’的可能。有着这样曲折的成长经历,人情世事,勾心斗角,褒贬辱骂,都已是平常了。
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祝彪,远比当年的自己更懂得——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而祝彪在同僚不合上峰找茬的情况下,还能始终如一的恪尽职守,旬月中将左都人马训练的绝冠右曲,甚至绝冠前部,绝冠全营。
如果说之前的祝彪,黄晟功定xing仅仅是一后起之秀,那么现在,他再看祝彪,看的就是‘引为臂膀’、‘引为助力’了。
军中之人,根本在哪里?
放在十年前,还可以说是在上官那里。那个时候还是和平时期,还不需要无数人去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