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熙道:“否则过不了两个月,我们的部队就会因为发不出军饷而大量哗变,轻则远赴缅甸投入岳维汉的麾下,重则倒戈投靠汪精卫当汉歼!还有我们的政斧官员,也会因为领不到薪水而对国民政斧心怀怨恨,整个国家也将因此而分崩离析。”
对于这个问题,蒋委员长也是非常头疼,自从美国政斧大幅削减对华的直接经济援助之后,国民政斧的财政状况是每况愈下,西南数省仅有的那点税赋对于庞大的开支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完全不敷使用!
当下蒋委员长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除掉岳维汉!”孔祥熙眸子里有凶光一闪即逝,狞声道,“换个人去缅甸当中国远征军总司令,这么庞大的一支战略集团,还有如此庞大的一个工业基地,必须掌握在国民政斧治下,也必须掌握在委座您的手里,您说呢?”
“除掉岳维汉?”蒋委员长摇头苦笑道,“谈何容易。”
早在太行山时,戴笠就曾派人刺杀岳维汉,结果先后派出的几拔刺客全部失手,整个刺杀计划的关键人物,实习军医李梦更是变成了岳维汉的情人,这才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为这事,戴笠整整半年多没敢来蒋委员长这里汇报工作。
上次的刺杀失败孔祥熙自然也知道,当下说道:“委座,太行山跟缅甸的情况不同,太行山是39集团军的老巢,成分相对简单,外来人员很容易被识破,可缅甸的情况就要复杂多了,马占魁那条恶狗再想识破军统局的杀手,就没那么容易了。”
蒋委员长沉吟片刻,旋即按铃将国府侍卫长王世和召进了书房。
…………渝城市郊,白公馆。
白公馆原是四川军阀白驹的别墅,民国27年被军统局征为秘密基地。
一名军统特务行色匆匆地走进了毛人凤的办公室,小声报告道:“主任,军统南京站的刺杀行动又失败了,周佛海太狡猾了,这狗汉歼利用替身设了个死局,南京行动小组的十几个成员全部当场殉国!”
“什么,又失败了?”毛人凤皱眉道,“汪精卫杀不了也就罢了,居然连周佛海这个狗东西也杀不了,看来该换人去南京主持大局了。”
话音方落,漂亮的女秘书忽然进来报告:“主任,局座找您。”
“局座?”毛人凤赶紧将那军统特务打发走了,然后匆匆来到了戴笠的办公室。
局长室里,戴笠正在蹙眉沉思,听到敲门声,戴笠才舒了口气,抬头道:“进来。”
毛人凤推门入内,毕恭毕敬地走到戴笠面前,旋即微躬着腰道:“局座,您找我?”
戴笠点点头,旋即叹息道:“齐五哪,麻烦事上门了,老头子刚刚给我们安排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差使,要我们除掉岳维汉!”
“啊?”毛人凤失声道,“除掉岳维……”
“嘘……”戴笠脸色微变,急出声阻止道,“你小点声!”
毛人凤其实已经反应过来,当下凛然噤声,好半晌后才压低声音道:“局座,这差使可不好办哪,南京站花了两年多时间,耗费大量人力物力,却连汪精卫的毛都没伤到半根,岳维汉的安保等级比起这狗汉歼来那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
“这我当然知道。”戴笠愁眉苦脸地道,“我这不是找你商量来了么?”
毛人凤道:“局座,齐五抖胆问一句,如今的岳维汉可不是当年的岳维汉了,那时的岳维汉不过是个颇有战功的集团军部司令,杀了也就杀了,可如今的岳维汉却是盟军东南亚战区的总司令,麾下不但有[***],还是美[***]队哪,这要是让咱们给杀了……”
“这个不用你我考虑,我们需要考虑的就是如何做好这差事,老头子这次给的可是死任务,你我要是完不成任务……”戴笠说此一顿,再没有接着往下说了,毛人凤却听出了戴笠的弦外之音,当下如坠冰窟、浑身透凉。
好半晌后,戴笠才幽幽说道:“思来想去,我们只有一个机会!”
说此一顿,戴笠又道:“军统暹罗站刚刚发回电报,说是暹罗首相銮披汶正在试探国民政斧和中国远征军的态度,銮披汶表示,如果国民政斧和中国远征军愿意给他撑腰,暹罗方面就将断然宣布此前与曰本签署的同盟协议无效。”
毛人凤皱眉道:“可这事与刺杀岳维汉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戴笠道,“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老头子对这事多半不会理会,可岳维汉却一定不会错失这样的机会,以我对这厮的了解,在与暹罗方面谈判的时候,岳维汉多半会亲自出面,而这,就将是我们刺杀岳维汉的唯一机会!”
“局座是说……”毛人凤凛然道,“在岳维汉与銮披汶谈判时动手?”
“对,整个计划的关键就是如何让我们的人天衣无缝地混入銮披汶的随从队伍!”戴笠说此一顿,突然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了毛人凤面前,然后伸手摁着毛人凤的肩膀道,“齐五哪,此事关系重大,非大智大勇者恐难主持大局,因此我想……”
“局座啥都不用说了。”毛人凤霍然举手道,“齐五愿往暹罗!”
“好!”戴笠当下重重地拍了拍毛人凤的肩膀,肃然道,“齐五,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局座,承蒙您的提携以及栽培,才有齐五的今天,因此,为局座赴汤蹈火,也是齐五的荣幸!”毛人凤也是个敢作敢当的狠角色,当下向戴笠道,“局座,事不宜迟,我这就回去交待下工作,然后连夜动身赶赴暹罗!”
“好,那我就静候你的佳音了。”戴笠欣然点头。
毛人凤临出门时,戴笠忽又幽幽说道:“齐五,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将消息透露给那边,曰本人应该比我们更急于除掉岳维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