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汉正惦记今年冀南平原的秋粮呢,刘毅就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报告道:“总座,好消息,冀南各县游击队已经将绝大部份秋粮抢收入库了,现在就藏在各游击区的地道内,等时机成熟了再设法运回根据地。”
“哦,秋粮已经收上来了?”岳维汉击节道,“太好了!”
刘毅也兴奋地道:“总座,有了这批秋粮,明年的口粮就有着落了。”
“嗯。”岳维汉点点头,又道,“不过,一定要尽快将这批秋粮运回根据地!”
“总座你就放心吧。”刘毅道,“各县武工队正在加紧组织运输队,最多半个月,这批秋粮一定能够运回根据地。”
岳维汉道:“安全方面没问题吧?”
“问题应该不大。”刘毅道,“小鬼子的各道封锁线早已经被我们的武工队破坏得七零八落了,各县根据地、游击队与太行根据地之间都建立了安全可靠的交通线,而且这些交通线都是互相读力的,既便一条出了问题,别的交通线也仍能发挥作用。”
“不过还是不能大意。”岳维汉沉吟着道,“冈村这老鬼子不好对付啊。”
“总座你就放心吧,冈村宁次再厉害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扭转局面。”刘毅道,“可最多再过半个月,这批粮食就能运回来了。”
…………石门,华北方面军参谋部。
田边盛武、平田正判和参谋部的十几个高参正在研讨战术。
其中一个少佐参谋向田边盛武说道:“将军阁下,前几个月,冀南各县的支那游击队更多采用了搔扰战术,对皇军基本上构不成威胁,但从半个月前开始,支那游击队的战术手段突然间变得花样百出,什么地雷战、地道战、麻雀战、挑帘战,各种非常规战术,可谓层出不穷,令皇军防不胜防啊。”
“是啊。”田边盛武点了点头,沉声道,“最近半个月,皇军和皇协军的伤亡数字正以惊人的速度在增加,这样的局面不能再持续下去了,关键是今年的秋粮对皇军很重要,绝不能让支那游击队将之运回根据地。”
“将军阁下,我认为这不是战术上的问题。”另一个少佐参谋道:“支那游击队采取的非常规战术其实没什么,关键是最近半个月来,支那游击队的耳目突然变得空前灵敏,皇军每有行动,都会落入他们的算计,我认为这种情形很反常。”
田边盛武皱眉道:“河野君,你是说支那游击队的情报系统加强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河野少佐沉声道,“将军阁下,我建议派谴特战队前往调查。”
“哟西。”田边盛武点点头,沉声道,“河野君,特战1大队第1分队暂由你指挥,今天下午就出发,展开调查,限你两天之内查明真相!”
“哈依。”河野少佐猛然低头,旋即领命而去。
…………栾城县,宪兵队司令部。
宪兵队长向井大尉大步走进办公室,旋即猛然收脚立正,向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的河野大佐见礼道:“长官!”
河野少佐摆了摆手,肃然道:“向井君,请你给我介绍一下栾城县的治安状况。”
“哈依。”向井大尉猛然低头,旋即大步走到悬挂墙上的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犬牙交错的红蓝线条向河野少佐讲解起来,河野少佐时而点头示意,时而皱眉沉吟,等向井大尉差不多讲完了,河野少佐也已经有了完整的腹案。
河野这小鬼子敏锐地意识到,问题很可能出在基层维持会!
…………栾城县,南高县,西高村。
高汉英高老爷正独自个喝着闷酒,似乎有什么心事。
高老爷今晚的心情的确不太好,表面上他是曰伪县政斧委任的西高村维持会长,可暗地里却又是国民政斧任命的西高村保长,一个人兼了两个政斧的差使,貌似左右逢源,可高老爷心里知道,他干的是掉脑袋的活。
一旦让曰本人知道他还兼着国民政斧的保长,高家就完了。
不过,高老爷又不能不兼任国民政斧的保长,国民政斧的武工队不好惹啊。
这些武工队员哪,个个都会飞檐走壁哪,飞越深宽六米多的封锁沟那是如履平地,高家大院的围墙是高,却根本就挡不住这些英雄好汉,形势比人强哪,高老爷要是不答应,他的脑袋早半个月前就已经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