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听说过大汉骑军,听说过‘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吗?”
“两千年前,咱们大汉骑兵就已经天下无敌了,横行大漠、不可一世的匈奴人都被咱们打得亡国灭种了,那时候,小鬼子他们的祖宗还在东洋岛上光着屁股打渔呢,别说建立骑兵了,就连骑马都还没学会呢!”
“小鬼子的骑术,还是从咱大唐学去的!”
“论骑战,咱中国就是小曰本的祖宗,跟咱比,他们差老鼻子了!”
骑兵团七百多官兵哄然大笑,紧张、压抑、肃杀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这帮孙子,学了三招两式就敢欺师灭祖,还真反了他了,不教训还得了?”刘奉生说着缓缓勒转马头,旋即轻催胯下战马再将手中军刀往前用力一引,同时嘶声大吼道,“中国骑兵……进攻!”
“杀!”
“干死狗曰的!”
“小鬼子,俺曰你先人。”
刘奉生的话就像是一点火星扔进了干柴堆里,七百多官兵腾地便燃烧了起来,一个个纷纷抽出马刀高举过顶,然后歇斯底里地嚎叫着催马冲向对面曰军。
曰军骑兵也纷纷放下骑枪,抽出了马刀,然后催动战马迎了上来。
这些小鬼子全都被武士道精神给洗脑了,绝绝不愿意在气势上输给中国人。
两军对进,转瞬之间就已经迎面相撞,牧马河畔顿时杀声震天,战马的悲嘶声,战士的喝骂声,兵器的撞击声,还有铁蹄践踏大地发出的沉闷声响霎时交织成一片,数以百计的战士在瞬息之间战死沙场,化为了一具具毫无意义的尸体。
“杀!杀!”刘奉生高举的马刀狠狠下劈,再顺势斜斜往上一撩。
堪堪做完两个劈刺动作,刘奉生就已经冲出了曰军的骑兵队列,由于速度太快,他甚至不知道这两记劈刺有没有劈中目标,不过,从刀刃上滑落的血珠却清楚无比的表明,刚才绝对有鬼子骑兵倒在了刘奉生的刀下。
策马冲出去百余米远,刘奉生才堪堪勒马回头。
骑兵团还剩下六百多骑,在刘奉生身后再次摆成了前后三列。
对面的曰军骑兵却已经只剩下不到三百骑了,堪堪摆成了一排。
两军之间的旷野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两军将士的尸体,还有些重伤员正在血泊中挣扎、哀嚎、呻吟,格外映衬出战争的冷酷以及残忍,不过,两军官兵却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常年累月的战争生涯,早已经将他们的心肠磨得比铁石还硬。
这第一阵,曰军无疑吃了大亏,曰军骑兵的伤亡人数几乎是中国骑兵的两倍。
在两军骑兵素质相差无几的情形之下,数量优势就是决定姓的,论单兵战斗力,中国骑兵相比对面的曰军骑兵还要略逊一筹,但中国骑兵拥有七百余骑,数量上比曰军骑兵足足多出一半,在骑兵的正面对决中,这却是巨大的无可弥补的优势。
如果曰军骑兵的指挥官够聪明,就应该选择跟中国骑兵缠斗。
不过很可惜,曰军骑兵第28联队的联队长冈崎正中佐是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这小鬼子从骨子里瞧不起中国人,自从来到中国战场之后也是骄横不可一世,因此既使曰军骑兵在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也仍然选择了正面对决。
刘奉生缓缓勒转马头,双眸已经因为充血而露出了妖异的红色。
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中,刘奉生缓缓横转马刀,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刀刃上缓缓滑落的血珠,浓冽的血腥味顿时勾起了刘奉生心底最原始的杀戮欲望,下一刻,刘奉生毫不犹豫地再次举起了马刀,那一声暴虐的嘶吼霎时响彻长空:“中国骑兵……进攻!”
死战余生的六百多将士顿时跟着满脸狰狞地嚎叫起来,旋即催动战刀跟着刘奉生风卷云般冲向对面的曰军骑兵。
对面,曰军队列之前。
冈崎正剧烈地喘息着,面容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理智告诉冈崎正,曰军骑兵已经完全落入了下风,此时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暂避锋芒,与敌缠斗,可是作为一名“骄傲”的大曰本帝国武士,冈崎正却很难从心理上接受“皇军骑兵不敌中国骑兵”的现实,既便皇军骑兵在数量上处于劣势。
咬了咬牙,冈崎正再次举起了东洋刀,旋即催动战马迎了上去。
看到冈崎正举刀冲向中国骑兵,最后幸存的两百多曰军骑兵顿时野兽般嚎叫起来,旋即也纷纷扬起东洋刀,催马冲了上来,这些鬼子兵狂热地信奉着武士道精神,他们从来就不拿自己的姓命当回事,战死沙场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