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自然不知道她喜欢叶知秋,想着又能跟叶知秋在一起,所以欢喜,还当时她愿意来陪自己说话呢。以前范仲淹当宰相的时候,两家走得ting近的,王妃也ting喜欢范妙菡这小姑娘。后来范仲淹变法失败,外调地方任官。范妙菡也去了孙家,两家这才断了往来。现在看范妙菡可怜巴巴的,一个人病了身边也没个亲人照料,她加上叶知秋总共四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所以特别喜欢女儿,今儿开口让范妙菡搬家里来住,把也是当她女儿一般疼爱,以慰没有女儿的遗憾。
叶知秋听王妃主动让范妙菡搬过来住,也很高兴,道:“她的哮喘病正需要长时间观察治疗,搬过来住正好,我好继续替她治病。”
王妃吩咐备车,三人上了车,王妃这一次却让叶知秋单独坐一辆,自己跟范妙菡坐一起说话。范妙菡咯咯不停说着,时不时逗得王妃开怀大笑。
药王庙就在太医局旁边,这里香火很旺,很多家人生病的,都来这许愿上香,所以香客络绎不绝。王妃吩咐了不要张扬,所以没有鸣锣开道,甚至也没有带shi卫护驾,只是轻装简从,带着几个仆从,跟平常富贵人家差不多。不认识的,谁也不知道她竟然是堂堂一品诰命王妃,当今皇后娘娘的母亲。
叶知秋是不信佛的,所以只在一旁看着王妃和范妙菡恭恭敬敬上香磕头,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祷告。好半天没见起来,便自己背着手在大佛四周闲逛,冷不防脑袋被人用扇子敲了一下,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却是丹bo贞子!旁边站着她的姐姐丹bo樱子,两人也都是一袭男装长袍,正似笑非笑瞧着他。
“哎哟,是你们两啊()!”叶知秋喜道,“你们也来上香?”
“嗯,你一个人来的吗?”贞子问。
“不,我跟我母亲和师妹一起来的,喏,他们在哪里磕头祷告呢。”叶知秋朝蒲团那努努嘴,正好看见范妙菡跪在那张皇四望,好像在找他。顿时想起刚才范妙菡吃醋打人的事情,忙侧过身,道:“你们忙,我逛逛!”
“等等!知秋”樱子轻轻道。
“嗯,有事吗?”叶知秋站住了,不敢回头,生怕那边范妙菡看见自己正在跟两个大美人说话。
樱子道:“多谢你上次教我们那方子,前天我们又给另一个病患用了,用的就是你加味的方子,也好了,所以谢谢你!你可真是我们的一药之师。”
“是两药之师!,他叫我们加了两味药!”旁边贞子咯咯笑着对叶知秋道:“你到这里来,不自己烧香许个愿啥的?听说这药神很灵的。”
“许了……”叶知秋含糊答道。
他想尽快离开这两位jiao娃,偏偏她们话又不停,贞子笑嘻嘻道:“许的什么愿?能说来听听吗?是想当太医,还是想当药王啊?”
旁边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什么太医药王,师哥,他们是谁?”
一听这声音正是范妙菡,叶知秋心里一个劲叫苦,只好把脸扭过来,扮了一个看着很灿烂的笑,望着范妙菡道:“她们是,是我先前跟你说的,同学,来自日本的同学,丹bo樱子和丹bo贞子,姐妹两,嘿嘿,她们正好也来这药王庙上香,碰巧遇见了,——对了,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名叫范妙菡,是我们大宋前任宰相范仲淹的孙女,是我的小师妹。
樱子拱手为礼:“原来是范姑娘!”
贞子眼珠一转,突然上前挽住了叶知秋的胳膊,笑嘻嘻道:“不是说好了一起来上香许愿的吗?怎么成了碰巧遇到了,你这浪dang公子,小师妹在一旁,就装正经了?先前跟我说的话,都抛到脑后了?”
范妙菡神情大变,退后了一步站着,眼泪早己泪光莹莹()。
叶知秋赶紧挣脱她的楼抱:“别开玩笑,贞子。”
贞子一跺脚,指着叶知秋道:“你这没良心的,跟我卿卿我我,见到肖师妹,就不理我了,好,有本事再别来找我!”说着,板着脸,拉着姐姐樱子扭头就走。
樱子莫名其妙被她拉到了大殿之外,道:“你这唱得哪一出?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了?我咋不知道?”
贞子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悄悄扒着大殿门边,探头往里一看,只见范妙菡捂着脸在哪里跺脚哭,叶知秋面红耳赤指天指地好像在发誓。贞子禁不住捂着嘴笑弯了腰。
樱子这才明白,嗔道:“好端端的你跟人家开这种玩笑做什么?还不赶紧的去解释清楚?”
贞子忍住笑,拉着樱子下了台阶走到大殿前广场的树下,这才放开了,先是前仰后合笑了个够,这才道:“谁让他信口雌黄,不遵圣贤,这就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樱子哭笑不得:“你呀,这下只怕祸惹大了,那小姑娘必不能饶他,若是两人好端端一对,被你这番话生生拆散了,那岂不是罪过!”
“那有什么,他不是当朝国舅嘛,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不任由他挑任由他选嘛。何必在乎这一个女子,再说了,我见那女子不像个小气的主,这才跟他们开个玩笑,放心,这一闹呀,说不定两人感情还更深一层呢!”
樱子叹了口气,还待要说,已经被贞子拉着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