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常凡未伤及性命,修养了几日也就伤势痊愈,只是心灵的伤口却永远无法愈合。应柔听闻了当日的事后,几日都在抚慰两个孩子,独不见铭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真的已经没有了。”铭起站在一处山洞内,看着洞内那坑里的空空荡荡,心底一片绝望,小坑不远处,一个个修能者静坐在哪里,盘着膝,面容十分详宁。
“为什么会没有了!”铭起突然怒咆了一声,在怒吼声中,强劲的本源气势冲击开,方圆万里的群山,大地,瞬间消失,只剩一方空空荡荡的无低深渊,盛满了,铭起满心的绝望!
刚回到噬族,星二进殿禀报道“铭皇,在灵族和将族族地刚和能兽发生了小范围摩擦,死了三十名能天,数百能地。”
“让先祖定夺。”铭起说了一句,走出了大殿。星二看着铭起离开,他头上的发丝,不知不觉,又已霜白。
到后院,铭常凡和铭雪若正在认真听应柔说着修炼当年的东西,孩子脸上从未有过的认真是可喜的,但铭起如何能喜得起来,走上前道“你们两个自己去练,我和你们姑姑还有话说。”
两个孩子情绪都十分低落,不过他俩知道,铭起的心情更不比两人好,不敢多说,去了其他地方修炼。
“铭起哥哥,我想她是被人的什么手段蛊惑了,不然怎会…”应柔走到铭起是身边。
院子并不大,却容纳了三四颗灵木,一座凉亭,就在凉亭下,铭起没有回答,独自坐下,并取出一个个玉瓶道“陪我喝。”
说完揭开一瓶,一口饮尽,流沙,龙祖所酿的酒,也不知出自多少年前,岁月沧桑的感觉从酒中在到喉咙之中蔓延开。
即便已经到了神级,这一瓶到了腹中,铭起脸上也立刻有了红色,他的目光没有焦点,更不知想着什么,应柔连呼了几声都没有答应。
“好,今天柔儿陪你喝。”应柔笑道,泪珠却在眼中旋转,只是铭起并未看见。
应柔步入虚神涅身,很容易便醉,铭起虽然已经喝醉,目光却始终未曾挪动一步,一直涣散的落在可不远处平常无奇的地面。
“铭起哥哥,铭起哥哥…”应柔醉在一旁,嘴里不听唤道,眼泪更不停歇,渐渐露出了声来。忽然扑在了铭起身上,他才猛然一震身子,感觉到双眼的疲倦,和一股灼热,脑中一片昏沉。
应柔滚烫的娇躯在他怀里,一阵阵燥热又在心底升起。
抱起应柔便走近了院中一房,不知所谓地到了床边,铭起好似要将心中的一切尽数宣泄,一放应柔到床上便扑了上去,熏熏的醉眼也越发迷离。
应柔虽有知觉,却在流沙下无力反抗,在铭起扑压上来的那一刻,娇哼了一声,断续道“铭起哥哥…快…快住手…”
铭起哪里能听得见,在他眼里,应柔早已经和刺雪重合,或者说,他已经在流沙下失去了理智和清醒,忘记了前几日的一切,只看见自己身下的‘刺雪’在自己手里一点点赤裸。
就在那罪恶即将揭开时,铭起脑中有蓦然一醒,脑中的人又和眼前的女子分为两人,不由得一惊,向后猛一退,看着应柔赤身裸体,正不知何意地含泪看着他,轻撑着头,一阵眩晕和疲倦,铭起只手握在左臂的伤口处,剧痛才让头脑清醒了些。
“对不起。”铭起匆匆丢下一句,拿起衣服冲出了房门,应柔缓缓坐起眼中的泪珠开始不知其意地滚落。
跑到了噬族外一道瀑布之下,铭起猛然跃入其中,冰凉的山泉,方才清醒了几分灼热的灵魂和身体,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左臂伤口上蔓延,铭起才能在找到些许真实的存在感。
只是清醒了之后有是什么,除了思念和绝望,什么也没有剩下。一池水,开始燃烧,就似铭起心底那绝望后的不甘,所衍生的怒火。
从下到上,逆燃直上,直到将这瀑布的源头也焚烧得干涸,还在向地底更深处蔓延。
过去了一年,铭起已经不再处理噬族的事情,进入新建的皇阁去了,虽然药师让左臂重生了,但因为虚魂还在那截臂骨之中,就如铭洪所言,他的实力弱下了至少三成。
不过进入皇阁一道修炼到如今,实力又有所回升,一年中风帝和风动都安静了下来,但谁都清楚这天主实在积蓄力量等待机会给予噬族血脉致命一击。
自刺雪刺杀了铭雪若过后,两个孩子心底都留下了自然阴霾,铭起又终日在皇阁之中,原本活泼的铭雪若如今也少言寡语,很少露出笑容。
每天应柔都会松开饭菜,到新皇阁中去,虽然是新建,但对铭起而言和过去的皇阁并无太大不同。
如往常一样,应柔早早将饭菜做好送到皇阁中来,皇阁里铭起和自己的分身正斗志得大汗淋漓,他只能在战斗之中生死一线的剧烈争斗中,找到一丝存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