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皇不必多礼,举手之劳而已。”龙祖站在水面,朦胧的白光混同白雾,使之如仙人一般,尤其是那长长银须更在显出那经历无数岁月后沉淀的智慧。
族内事情繁多,铭起不能留在这里陪着常凡一点点苏醒痊愈,独自回到族里,安排事务去了,三日后,数头太玄冰龙亲自送常凡回来,“爹。”刚到地面,常凡向铭起问候。
在他脖子上,又一淡白色的划痕,清晰而醒目,伤口恢复到这种程度想必龙祖费了不少功夫,不过那伤口依旧清晰地刺痛着铭起的心。
走到常凡面前,已经只比铭起矮上半头,不过脸上的稚气还未褪尽,铭起伸手轻轻在他喉间的伤口抚过,尤自心疼,却又听见牙关在咯吱直响,“爹,先让几位太玄冰龙族的大叔回去吧。”常凡微笑说道。
铭起从愤怒中回过神,收敛脸上的怒色,向几头太玄冰龙道“多谢几位送犬子回来,改日定到洪荒冰海拜谢几位。”
几头太玄冰龙虽与铭起没有多少交集,但听他话里十分谦恭,并无皇者的架子,生出几分好感,纷纷抬手抱拳道“不必,不必。我等也是受命龙祖,既然已将铭子安然送回,我等也就告辞了。”
说完几龙远去,铭起也不多留,目送几龙消失在视野,随即对常凡道“凡儿,我也不再多说,日后和雪若多加小心。如今风帝和风动父子俩,已经孤注一掷,把最后的胜算赌在噬族血脉上,你俩无论如何,都要护好自己。”
他缓缓立到铭起背后,点了点头,道“爹放心,我会当心的…”
话音未落,忽见星三出现,匆匆说道“铭皇,公主她…遇刺了!!!”
静如已死的院子依旧,但弥留在殿中的本源久久未散,异常的浓郁而充满杀气,任何处在这殿中的生物都会感受到莫大的威压,和惊人不寒而栗的恐怖威势,虽然人已经离开,但仍留下了的如此强劲的气势,可想前一刻,定有一名强者发出过异常凌厉的一剑。
而院内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必然没有多余的攻击,是一击,绝对致命的一击。从残留的力量观之,铭起揣测,来者的力量绝不会比自己弱。
但也强不到哪里去,可是他如何从噬族众多强者眼皮之下逃走的铭起不禁困惑,略微思索过后,向内走去,雪若躲在躺在床上,面色虽然苍白,不过似乎没有受到伤害。
“雪若。”铭起心底送了口大气,近前轻声唤道,雪若抬起头,见铭起和铭常凡都立在床边稍稍一愣,猛扑到铭起怀里大哭起来。
一旁不远处的地面还有一滩血迹,仅从气息铭起便只那并不是雪若的鲜血,纯正而又特殊,是月侍的鲜血,“不怕,爹在这儿,刺客都已经走了。”轻声抚慰道,一贯活泼的雪若闷在铭起怀里,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受了惊吓的缘故,铭起心想。
“大人,星九并无大碍,来人虽然是神级强者,却也不强,星九虽在救下小姐后受伤,也将那人重创,不过因为伤了一条胳膊。”听星三道出那人不比星九,铭起心底更为疑惑,暗咦“莫非是风动?天主不可能被星九挡下,但风动又更不可能,风帝怎会让他到噬族中来?”
“莫非是风帝新招到的强者?”铭起揣测了片刻,柔声道“雪若,告诉爹,来人是怎样的可好?”雪若埋头在铭起怀里,一听刚才的刺客,头更埋得深了几分,片刻后有抬起头,目露思索之色,道“那人高七尺,十分魁梧,而且使的是长剑。”
就在她说话之时,一旁星三欲言欲止,铭起正在思索,不曾留意,雪若狠狠瞪了星三一眼,刚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星三肚里。
“就在院内的明显是一股九步刀气,虽气已散,势还在,空气之中仍然留有凌厉,明明是刀气,来人为何又要使剑,又是如何从诸多强者坐镇的噬族逃离的。”铭起心中去云遮雾笼罩尽布疑惑。
思虑片刻,铭起正色令道“星三,自此时此刻起,你命不得离开公主十丈之距,不得再有任何闪失。”
“是,铭皇。”星三跪地答应了声,有看向雪若,她若有所思的在铭起的怀中,目光早已不是恐惧。
常凡拉过雪若,道“父亲,你去处理族中的事物吧,我和雪若会自己小心的。”铭起点了点头,道“那好,你俩多加小心。”
说完,除了后院,到前殿,召开星九,其手臂上已经封上了极厚的一层膏药,看他面色依旧,应该并无大碍,“今日以你的修为本不该手这一剑,想必是为雪若受的吧,本皇在此多谢了。”不等他行礼,铭起先把拳相谢,星九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能为公主伤是星九的荣幸。”
随手一抬将星九抬起,铭起有道,“你且将今日的情形说来听听…”
“公主。”刚要询问,雪若走道殿里来,她肃然道“刚才我在院子里练练新的能技,突然一股莫大的威压逼近,我什么也没看见,星九就已经出现在我面前,被刺客刺伤了一剑,也重伤了那名此刻,那刺客离开的时候我才模模糊糊看清了他的身影。
不过,他当时重伤,能够从噬族离开…爹,我想可能是噬族人。”。。。。。。。。。。。。。。。。。。。。。。。。。。。。。。。。。。。。。。。。
(实话说,我看着她的背影,那是一个少妇的背影,而不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分明就才十九何必去扮二十,心里不痛不痒,也并不受,只是有些想叹息,物是人非。这才一年多不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