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言,铭起一愣,沉默片刻,道“我从不骗柔儿,此事是我做的,当时我一心只想知晓那女子的身份,忘了你我男女有别。待刺雪回来,这些事你可别告诉刺雪,否则她非得出什么事来。”
应柔点点头,低着头也看不出神色,半晌后才低声道“那铭起哥哥不是把我的身子都看光了么。”
说此话,铭起面带有一点红,轻松笑道“没关系,我会岁月手段没入一点点的记忆还是很轻易的。”他知道俩兄妹之间着实越过了界。
“不,我不想铭起哥哥这么做。”应柔急抬头阻止道。说完面上火烧了一样,滚烫得很,她也不太清楚自己会这么说一句,连道“抹去记忆很危险,看了一次也没什么,何况也不是铭起哥哥错,铭起哥哥不要冒险。”
应柔说完,念头一转,又道“不过,铭起哥哥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铭起此刻听她已没几分怒气,只想寻觅一个安静之所好好恢复元力,点头道“答应什么?”
到此,应柔神色稍稍黯了几分,低声说道“铭起哥哥日后能不能不要对应族下手。”铭起看着应柔垂首不语的样子,轻轻捏在她脸上,笑道“自然不会。”
…
登基一时有条不紊的在继续,几乎噬族每个角落都充斥着喜庆,当然有人喜,自然有人忧。
一想起当年铭子还从自己手里夺去了噬天残篇和外孙女应柔,他水寒秋心底便不寒而栗,坐在空荡大殿里看到的似乎不是一片金碧辉煌而是恐怖的死寂,过去他从来不觉得这清闲会如此的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是因为铭起要登基铭皇的缘故,自己心底有些恐惧,才会觉得这空空大殿会有些恐怖。那种恐怖似乎像是众叛亲离,这殿里只剩了自己,而殿外正是噬族的大军所带来的恐惧。
水寒秋推测了心底对着空荡大殿的恐惧,他知道这不是真的,水族的人不过出去各执其事去了,而水炎盟还有炎囵在,自己这两名尊级强者,已是堪比长老的错在,自然不会轻易落败。
就算铭子真想卷起大lang而来,那也得估量他自己的损失…他心底不断的想,以让心底那些不安平复。
“族长,已经办妥了!”正在他失神恍惚之间,一名长老兴冲冲急步进殿。听言水寒秋身子一震,眼里尽是激动道“真的办妥了?”
那长老神色也是激动,重重点头,答道“刀州那面已经谈妥,新刀主同意,三日之后,一同…”说到此,两人同时大笑,默契的很。
“水兄,何事如此高兴啊?”从一团红炎中传来笑声,炎囵一步跨入了殿门,笑道。
这两人无疑是水炎盟最为核心的两人了。彼此笑看着对方也是各有鬼胎,只是形式所迫不得不走近在一起而已,水寒秋可还记得当年真正用噬天残篇陷害了水族的人是谁。
而炎囵虽然不是不得已,但也差不多了,毕竟想成大事,没有水族成不了大事。他两人笑着彼此热情一抱,如是共患难多年的老友,真是笑得肉麻,热情得恶心。
一旁水族长老也是陪笑着。两人共座在上,长老亲自奉上茶,又缓缓退到殿中。两人谈笑风生,各是捕捉各自神色,说着一番不着边际的话,内蕴的意思,旁人想破脑袋也是难以明白透彻。
终是话题一转,到正事上,水寒秋神秘笑道“炎兄刚才你问我为何大笑,你猜猜是何事。”炎囵沉默了片刻,低声笑问道“是贵府众夫人某一位坏了身孕,或是生子了?”
水寒秋面色稍动,并不怒容,皮笑肉不笑道“是刀州已答应要出手助我水炎盟一臂之力!”音落,炎囵的神色一变,正色道“水兄,此事关系水炎盟生死存亡,不可乱开玩笑。”水寒秋笑着摇头,拖长了声腔,道“炎兄,此事我,断不敢和你玩笑,确实是真。”
语出炎囵再无平静,直接从座上站起,道“当真?!”他眼里精光摄人,水寒秋笑着点头,看着炎囵失态,心底也有了那几分自得。
炎囵看水寒秋那含笑点头几分自得,一丝寒芒从瞳中流过,皮笑肉不笑道“炎某失态了,不过刀州正要如此做的话,三日后我等的机会将会大很多。”
“嗯,所以才来找你炎兄前来商议。”水寒秋脸上笑意收敛,炎囵正坐椅上,正色道“最近噬族对我两族的监视明显强了很多,自五十余年前铭子逃了后,我两族结盟,噬族似乎也察觉到了,再未派族使来,反而是监视越来越强,显然,已经知道你我两族反心已大。”
“此番铭子登基,却没有叫你我两族前去,是防着你我两族借参加登基大典之机,突然发难。此刻我们必须悄无声息带着族人潜到噬族的边周,才能一击致命,捏了噬族心脏。”
水寒秋点头赞同,道“那炎兄有何计策悄无声息的过去,不被四周监视的苍蝇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