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开的气息立刻卷裹着幽蓝之炎向太倩衣压来,她同样释放出气息,整个炎洞直接被冰火填满,各据一边,对峙之中行出的巨大波动使地面颤震,好似整个炎窟都在震荡。
两人僵持住,太倩衣与他实力不相伯仲,但在那炎穴之中源源不绝的涌出炎力注入幽空体内后,这股平衡打破,膨胀的炎力疯狂压了过来,幽空占据地利,太倩衣无法与他抗衡,但要轻易胜她,同样也不可能。
她猛地一退,唇隙间一道道波光传出,幽蓝之炎瞬间紊乱,并且这波动冲击向了幽空,形同水波。两人稍稍争斗,铭起二人已经承受不住,连喷鲜血向后退去。
说来有些奇怪,吐出鲜血时,铭起心底又有了一个奇妙的波动,到幽冥炎窟时,这个波动曾突然出现,此刻,也出现了。而两人的鲜血脱口而出时,直接飞向了炎穴,没入其中。
之后,正在争斗的太倩衣幽空两人被一道突然闪现的红炎分开,这红炎,比之炎穴之中的幽蓝之炎还要灼热许多,甚至太倩衣的额角快速出现汗迹。炎穴突射炎舌,幽空颇感诧异,炎穴一直一来又是幽蓝地炎,为何会突然窜出红炎来?
不仅仅幽空惊讶,铭起更为诧异,望着那红炎,心底大lang掀起,只差念出声来。这红炎是他父亲的炎力,曾使用铭皇火髓十余年,如此熟悉的气息铭起轻易可辩。
略微一想,应该是斩杀龙祖时所留,疑惑稍解,但为何迟迟不引动偏偏在自己开始出现,只能与刚才那一口鲜血联系。这时火舌突然柔如长鞭一般,向着幽空抽去,铭皇的炎力堪称世间第三,绝对不是幽空能够抵挡,他施展挪移退开,又一道炎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炎穴中射出,狠狠抽击过来。
那火舌虽只有一道,在幽空眼中却是千千万万道的火舌射来,是炎流大成之后的乱流之意,是指一舌化万舌,乱杀四方之意。
幽空望着那火舌蹿来,心底也是无比的惊骇,好似当年那个斩龙祖的身影又在面前浮现,那恐怖异常的炎术,无出其右的炎力,都还使他心有余悸。他还记得,当年那铭皇斩了龙祖之后已是重创了,但其一招化出九条炎龙,直接创伤了自己和数名族人,之后一路斩龙而去,无龙能挡,来去一趟幽冥炎窟,斩了龙祖,炎龙族族长,两个炎龙长老,百条炎龙。
这些不得不在他心头回想起,感受着那灼热到冰冷的温度,玄妙无比的火舌流窜,他心底的胆气去了大半,不敢硬对连连后退到百里之外。
这一道炎舌紧追不舍,并在追逐中变化成龙形,一道炎龙从炎舌中分化出现,第二条,又开始,直至出现八条炎龙,幽空再是不敢后退,而是转身直接向前逃窜!这八条炎龙与当初那九条炎龙有多大差别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当年九条炎龙仅仅其中三条就重创了自己和七名族人,还有六条带着重创的铭皇突破幽冥炎窟外的重重能兽的阻挡回到噬族,这八条炎龙岂有能弱?
幽空逃了,铭起几**出所料的逼退他,倒不是坏事,望着炎穴之中,幽幽蓝炎中心,有一个红色的火焰漩涡,刚才逼退幽空的火舌缓缓退回,收入漩涡之中。三人都在各自的思索,突然一个声音,将沉默打断。
“是铭起来了。”这是一个有一丝熟悉的声音,想要记起,却又不能,声可纳多少?若能一个天地,那这声音就如天地,贯在耳洞里就会有对天地的一切感受,是威压,或许不算因为听见这声音只是已经不会反抗,更不谈‘压’。这声中隐隐又含一丝温柔,一丝慈仁。
他愣愣站定在原地,望着漩涡,心底有忐忑,有期待,有一切常人该有的情绪,只是这情绪刚刚涌起,“不必和我说话,我留下了部分力量和魂音在此处,听我细细说完。”原来仅仅是留下的一道魂音,他心底失落很多。
他十数年来的闯荡经历的许多,都与铭皇有关,许多事都是他生前安排,听到旁人对他的赞叹种种,铭起也期待有一日能有机会见一见这素未谋面的父亲一面,虽说已不可能,刚才听到那声音里,他心底的希望再度燃起,只是转念间有是熄灭。
或许只能是一个遗憾。
这时铭皇的声音已经在开始叙说,“五十年前,你母亲已死,我伤痛欲绝,流lang兽域一年后,有所醒悟。便到炎窟来寻一物,恰巧走入了当年帝狂夫妻大战幽冥龙的地方,发觉隐有不对,去问那龙祖,原来他正在蓄力准备诞龙辰,便擒来一头幽冥龙带我去炎穴。
入炎穴后发现炎穴中一物。”说道此事,漩涡之中飞出一块玉简,铭起抓住,能识一扫,淡淡一笑,有一丝满意之色,顺手将玉简抛与太倩衣。
八千六百一十五年前的玉简,记录了帝狂在这炎穴之中千年每一日想要说出却无法倾诉的话。太倩衣本冰冷的面孔,在能识扫去这玉简后,渐渐变化。
玉简内是帝狂的魂音:
“第一日。我已在这里十年,每每想起我抛弃了倩衣都会钻心的疼,让我的孩子死于非命都会伤痛欲绝,但那并非我所想的,那股奇异的力量控制了我的身体,我感觉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炎洞射去,回头只看到倩衣绝望地看着我,就已失去意识,醒来时已到这炎穴。醒来时,炎穴四周已经被人封下了封印,我的力量无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