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木从殿上走下,眉提鼻挺,颇是春风得意,从殿内玉阶向下走去,玉阶下两侧的广场,站定一排魔王,身着红纱,红色小衣酥胸半掩,红帕盖头,长裙拖地,慢步向前走来的,便是应柔。
其露出的大片肌肤,即便是极为忠诚的傲战魔族魔王见了,也是觉得口干舌燥,更是期盼这完美身子上的面容能够有所显露。
铭起静静坐在殿内,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心底便会异常的平静,与其说平静,冰冷更为着底,并非不安已经消失,而是此刻他的心境已经将不安完全忘却。
一股股幽香随着微风,越来越浓,铭起略微定了定心神,这香气之中,还有女子元阴之气,那应柔应该是没有受到朽木的侵犯。
大殿再度脖颈,从那殿门玉阶,露出了一块红帕,众人的目光立刻看去,在一步,露出雪白的脖颈,再一步,是半掩的酥胸,每一步发出的声响都是极弱。
但在铭起心底,却是咚咚的震响,他不会忘却,十年前的那一日,他度过了修能以来的第一个生辰,更不会忘记,曾经那虎牙幼女在自己怀里撒娇的一幕幕。她就似铭右一样纵然没有血脉之缘,也是铭起身旁零星的亲人,那股家的感觉,是他们所给。
在场的众魔,无魔感以魔识去窥探红帕下的真容,因为殿内高坐的那两人,无一不是魔塔最为顶尖的角色。朽木在应柔左侧,两人并排向前走去,两侧的魔开始纷纷道喜,朽木同应柔从铭起跟前走过的刹那。
他运转到极致的力量蓦然散回体内,此刻绝对不是出手的时候,出手,必死!
两人走至魔祖,圣人面前,应柔双手握得极紧,她已经在此等候了十年,直到今日,她的铭起哥哥,还是没有到来。但她知道他今日一定会来,只是心底涌起浓浓的担忧。
朽木已是男子按耐心下的激动,他对魔祖搓手笑道“魔祖,我傲战魔族不能和世事尽皆相同,不如就不要这红帕?”
魔祖本就宠溺朽木已久,他笑道“随你。”朽木手脚利索,抬手直接掀开了应柔的红帕,她柔弱如水,直勾人怜的绝世荣耀随之显露。右脸颊的伤痕早已消失,其一唇一鼻,粉腮秀目,无不在显示水一般的娇柔,远看是那般美艳动人,近赏,娇柔如嫩花娇叶。
朽木习以为常的在嘴角一抹,咽下唾沫,愣愣看了半晌,念叨出一句“比那火鸟婆娘还漂亮啊。”火鸟婆娘,自是指朱雀,应柔恢复容貌,其水族血脉,确实造就了一副倾世之容。
相形之下,却比朱雀胜了一分,甚至与刺冰刺雪这等绝世女子也相去不远。
“那什么…对,对了,拜堂,拜堂。”朽木也是不拘小节的魔,从不同大家族的子弟,做事门面功夫总要先做的足。立刻跪在了地上,要拉应柔跪下,她的目光看向四下众魔,眼里深深的彷徨,是在寻找着什么,可是如何也没找到。
蓦然之间,她的目光又变得安定,转过身与朽木一道跪在地上。她在这目光里看了一个熟悉的目光,那目光是在示意她继续。
“一拜,圣人…”
一番繁琐,夜里入宴后,朽木匆匆向极有身份的几桌魔人敬过酒后,匆匆离开,自然是心急去一刻春宵。
“诸位,煞某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他抱拳向一桌几魔恭后,身子化煞风转念间从万里高台飘出。
其他几魔纷纷诧异道“这煞天何时有这等本事了?”高台下,正有煞魔族魔王四十三名,却也是不弱的一股力量。“少魔主。”四十三人向铭起行礼,他道“待会我要去见一朋友,你们不必等候了。”
“少魔主你这是要…”实力最为强横,七段中期的魔王疑惑道。铭起目光定在此人眼瞳上,道“我做事,要与你们汇报。”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压从天地而来,煞气从铭起瞳中逼线而出。
虽说不是特别强,但其中蕴藏的一股霸道却让这煞魔心底一阵心颤,不由得只想躲开这目光。他当即向后一退,不敢再开口。
“煞。”此人战战兢兢的应令,铭起身子晃动再度化为一股煞气向这千里的殿群而去。虽说偌大千里的殿群府院,但极易找到那婚房。
龙麟做瓦,龙骨所铸的千丈府邸,立于那一座山顶,把手的八名魔王,端的是不弱,更兼有两名魔主守卫,可谓铜墙铁壁,毫无疏忽。
山周错落零星的魔木,围着府邸,建立大片的殿群,一眼望去傲意毕露,铭起化的煞风突然变化,化为一股悠悠魔风,无异于常。
炎眼有另一用处,能够让自身完全融入天地,以铭起此刻法则之力的感悟情况,天王级尚有可能察觉,其他人见这轻风,感觉不出丝毫的异常。
魔风缓缓向山顶吹拂而去,在林中,铭起直接幻化出身,微微运转法则之力,其面上立刻涌起熏熏醉意,这便向前踉跄走去。
他故放出来的脚步声,立刻有两道人影从一旁交错的道路拦截过来,两名魔王。“朽木兄,朽木兄,你在哪儿啊~快出来喝啊。”两名傲战魔王相视一眼,传音道“此人怕是喝醉了。”
“不过他唤圣魔子如此轻切,我等切不可鲁莽开罪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