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深渊中黑光闪烁,所有阵纹在这一时刻开始崩碎,砰砰砰,炸鸣不断。
深渊四周的岩石,也在随着大地的震动向内塌陷,这股在堪比雷音的砰砰声中,有一个足以掩盖一切炸鸣的沉闷声响传出,咔咔这破碎响起的一瞬间,轰一声,以这深渊为中心,大地直接消失了百万里,一股魔气直接形成气柱冲上天空,天空亦被直接穿破了一个百万里之巨的窟窿,从那窟窿向外看,外界的天地清晰无比。
这些魔风之中,在那黑暗的百万里黑暗深渊中心,飘升其一团黑雾,那黑雾铭起仅仅看了一眼就直接有一股威压冲击而来,他的双目瞬间溢血,体内灵魂更是直接重创,出自本能的,他低下了头!
铭起如此,那妖一看了一眼还未透过黑雾看清男子的面貌,身躯直接炸开露出妖魂,妖魂之上密密麻麻的出现了无数的裂纹,他,也是低头!
在这逆天盖地的威压下,铭起完全无法动弹,甚至身躯和灵魂完全不由了他控制,只有意念还能缓缓转动,这股威压中有一丝空虚,是怎样的空虚,他也不清楚。
那黑雾中透出的一对魔瞳直接落在铭起身上,仅这目光,铭起与这团黑雾之间的这片距离直接化为了虚无,天地生生出现了裂口,外界的一切在这裂口之中清晰可见。
“身体…”魔音响起时,铭起猛地一阵灵魂直接要脱体而出,他正是大骇之时,那魔音再度响起“不是,本尊的身躯还在魔塔之中。”
随意的一句,却犹如无数的炸雷在铭起脑中轰鸣,响起,甚至这一刻他的意念都已经停顿在前一瞬间的思考,肉身?这仅仅是灵魂?
能够拥有永恒不灭的灵魂,肉体,只有神,而这魔魂,显然并非寻常的神魂,甚至给铭起的感觉太强,强至遥不可及,与之相比,他就似沧海一粟,渺小甚微。
“可恶,老夫难道真要沦落魔道,受魔所控!”那黑雾之中突然传出有一个不同声音的咆哮,直说瞬间,另一个声音响起“闭嘴,铭洪当年分离本尊的肉身和灵魂,并使我沉睡,压制在这封魔山下,本尊既然醒来,你就休想再复还!”
旋即,这一团黑雾,身躯一扭,天地之间充斥的一切魔气被其瞬间带走,这一瞬间也不知他去了何处。铭起身子一软,险些从空中栽倒,大气不停起伏时,他终于开始了思考,惊骇未定的思考,喃喃道“我第一直觉,能与此魔相比的不是帝狂,更不是树祖,而是…天主!”
他心底不断的惊骇,又喃喃道“或许帝狂能够与此魔比较,他不曾显露过自己的威压而已,但此魔仅仅神魂,就已经如此骇人,若再融回肉身,噬族之中只有帝狂,树祖,能有能力与之一斗,难怪当年封魔族先祖留下那条遗令。”
铭起望着天空渐渐涌聚而去的法则,好似是要想将那窟窿填补,铭起目光凝聚而去,立刻施展影步冲去。
蓦然之间,一道红光闪现,阻断他的去路,正是妖一,铭起向此人一看,嘴角立刻有了一丝冷笑之意,这妖一已经全身碎开,崩碎的破口满布全身,虽金炎已消,其重创程度已让实力损去大半。
“好,铭某今日便要斩天王试试!”他背后帝尊同随这君帝重合耸出,寒气并着霸道之气瞬间散开,整片黑暗的虚无立刻照亮。妖一面色一变,全身散出的妖气立刻将铭起的霸绝之气抵挡。
他铭起月牙紧握,微微向前一踏,立刻有大片的法则之力凝聚而来,月牙之上立刻罩住一层黑炎,一削之时,立刻凝聚破力从妖一右侧切来。
月牙何等锋利,一削之下吹出的刀风已如无数的利刃射向妖一,他虽有天王级的修为,但多次受到重创,面对这一刀也不得不谨慎再三。
妖一向上猛地一踏,妖气立刻凝成八道菱形光图,破式落在其上发出砰的巨响,掀起的风暴消失将铭起向后逼退一步,但瞬间月牙气息一涨,光图之上立刻出现一道破口,其中宣泄而出的妖气立刻漫天溢开。
“妖图纳世。”但就在这一瞬间,那炎刃在光图的红光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转而这光图向前一冲,径直朝铭起冲击而来。
“天级中阶…”铭起默默一念,虽说对方已经重创,法则元力十不存一,但毕竟是天王,拥有强悍手段不容忽视,向后猛退了一步,虽说这天级中阶能技因为妖一重创的缘故,并未达到真正的天级中阶,但也是强横玄妙得很。
随着铭起这一退,他背后蓦然升起一团卷裹着春花的莫名之风,向前一拂吹,整个天地开始涌现大片生机,只是这生机犹如刺骨冰寒,随之一吹,落在光图之上立刻发出呼呼风声,并着冰花,这股寒风犹如利刀从耳中传来,直让妖一妖魂刺痛。
漫天的寒风蓦然生出春花,春寒交叠,这风好似春暖化开的冰川,带着无数的坚冰冲击在光图之上,有春暖之意,更有一股冬寒未尽的残意在其中这股残力玄妙异常,生生在光图上形成冬雪飘摇,却又春花飞舞的景象。
咔咔之声继而传出,整个光图上出现了大片的碎裂,妖气卷裹着元力冲击开,碎片之中那股纳收一切的力量快速吞没非寒变的春冬交变的力量。
只是随着吞噬,光图碎片也纷纷散为妖气弥漫在虚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