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笔一刻,他掌心拍出两块黑色铭牌,道“两位入我将族,实乃我将族之幸,此铭牌便是两位成我将族人的证明。”两人伸手抓住铭牌,挂在腰间。铁风凌从案前走出,抬手请到“两位这便请随我来,去为两位安排住所。”
说着向殿外走去,而细看两人腰间铭牌,除那一大大的将字,将字下,刻着天字,而柔儿的铭牌下,刻着地字。
而铁风凌的铭牌却又不同,一个大大天字,天字之下才是小小将字,一者天将,一者将天,两者间的差别全然不同。
天将乃是将族极高的将领头衔,而将天,只是代表佩戴之人有这能天的实力。
铭起微微扫过铁风凌的铭牌,心底便想起一路上那两人所言,暗叹“铁将族天将不过十指之数,此人年岁不过五百,便有如此殊荣,为人又是正气凛然,日后必成大器。”
两人飞下,落在峰腰的平地上,一眼看,一座府院立于建于峰腰,府院是建在峰体掏出的一片空旷上,府门前,灵木几株,翠竹大片,依稀听得水流之声。铁风凌向前走去余光落在应柔身上。
当即,他只觉眼前看见的不是女子,而是一团柔水,那水目柔眉,虽已掩面,倾国之眸却不足以掩饰,他微是一愣,应柔便与他四目相接。应柔天性喜静,心又纯白如纸,也不觉得如何,但铁风凌心下波动甚急,立刻挪开眼,一丝丝羞怯却在他心底蔓延。
不由得暗自问道“为何,我对这女子会生出如此情绪?”铭起自是眼观心明,不由心下暗自盘算。
推门入府,一阵润风扑鼻,沁香四溢,见这腹中并无院地,而是一方水池,池上玉桥拱起,纯白如雪,温润如肌。桥下水莲出水,正是粉红绽开,桥直抵游廊,游廊连串所有厢房主居大堂,曲折一下,说着看去,又见假山一座,其上水流潺潺,山旁月桂正开得盛。
将族有如此清幽闲处实在难得,柔儿心下大是欢喜,如此地方,能和铭起同住,这心底有难言美意,当即欢欢快快,点水入池,露出皓腕玉手,挪动莲花凑近鼻前一嗅。
那轻柔如水的笑,净如一方深谭犹可见底,看得铁风凌心底一阵莫名跳动。
不知不觉,竟是忘了前走,铭起面带笑意的干咳一声,他当即醒过神,面带尴尬一红,急步有过玉桥,余光瞥过柔儿正赤足在水上点动,又是心神一荡。
过玉桥他指着各处向铭起细说,柔儿刚从水中走来,廊上净不着尘,赤足也无不可,那铁风凌正与铭起说着修炼密室,目光便已挪了向应柔,只是看了一眼,又立刻收拢过来。
直至他说完,铭起笑道“不如铁兄进屋坐坐,既然我二人已入此府,便算得府主,也当尽这地主之宜。”
此事本是唐突,也不该由铭起此刻如此说,哪有第一日据人府院,便请人留院?
不过,铁风凌竟是答应了下来,他与两人相识,也不过一时半刻而已。
两人坐在内堂,应柔下去准备酒食去了,铁风凌言谈举止,恢复以往洒脱,他笑道“走兄,明日便劳烦你和尊夫人去一趟瀑谷,那处新崛起一族人非但不从我将族,还肆意造谣我将族如何不待有能之士,族里决定便要灭去此族,以示将族将威。”
铭起一笑道“此事自然遵从,不过,那女子并非我的夫人,是我妹妹。”
“哦?”铁风凌眼中立刻闪烁过一丝波动,虽说并不明显。
酒足饭饱后,应柔正收拾碗筷,铁风凌看着她轻拾碗碟,手势雅然如水轻躺,不由又是一阵心神颤动。
直至应柔背影消失在门后,他才转身向铭起行礼道“走兄告辞了。”铭起也并不挽留,点头起身还礼道“铁兄慢走,恕走某也就不送。”
转目便是第二日清晨,铁风凌再入铭起府院,本不用他来通知铭起前去聚集,此刻竟也亲自劳身。
不过一入府,便见那女子坐在玉桥上,正在修炼,一丝丝水法则之力从池中升起,盘聚在她身周,形成朦胧雾气,朦胧之中只见那垂拢的美眸,铁风凌便是一阵心荡。
他看了片刻,上玉桥问道“姑娘,你家走己哥哥在何处?”应柔睁开秋水之眸,看着眼前这男子,对方一身正气,面目俊秀,昨日又是与铭起言笑甚欢,她心底对此人自然有些好感,眼眸含笑道“走己哥哥已经走了,不过他走时说,要劳烦你这几日照顾我。”
她眼里带着几丝埋怨之意,铁风凌心底却是莫名的一阵期待,他道“走兄与我相见如故,音柔姑娘理应也当由我照看,音柔姑娘你在此修炼,不如先随我去看看铁将族的四下,日后行走也能方便。”
他说出此话心底却是一阵莫名忐忑,又是不愿听对方不答应,又是不知对方答应了,这一路又该如何相处。应柔童心未泯,新鲜之物,她自是喜闻乐见,当即“好啊”一声应道。
铁风凌呵呵一笑,便同她飞出府,在这巨峰的盘折小路上行走,铁风凌在前,应柔在后,他常接纳入族的外人,一时也并无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