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从二十三层塔上落下一个全身血红的女子,铭起早已在踏外等住,抬手将柔儿接住,炎眼之下察知她身子虽有死肉伤,但并无大碍,轻捋她秀发,一波法则之力立刻在柔儿体内化开。
她身上伤口快速涌出寒气,封冰,冰痕又快速消融,露出娇嫩肌肤。“铭起哥哥,你费力为柔儿治好上,你的挑战怎么办?”铭起哼声一笑,“对付他们,若还要我小心谨慎,又有何面目对得起我的名字。”
说完不走梯道,一步跃入第二层中,片刻,便看从第二层中簌簌落下一个个能圣,群人个个面带痛苦,羞忿,落下竟是连御空的气力也是没有,屁股,脸蛋,不分男女老少,纷纷贴地,登时个个疼得龇牙咧嘴,柔儿看得忍俊不禁。
转尔,第三层,也是能圣一群纷落而下,第四层…第九层…不多时,便到二十三层,此刻落下的能地也有百余人,二十三层之中静得异常。
骤然响起玉碎声,塔璧竟是破了,而起破口处飞下一个人影,正是当初打败柔儿那人,铭起终究没有取他性命。
不过他面上青红相间,脸变得柔儿几乎也认不出,想是吃了铭起不少拳头,转而一个个能地从那破口抛下,惊得第一层那男子瞠目结舌,心惊肉跳。
二十三层,十六名能地陆续被打下来,一个不差,转而众多目光落在上一层。
如此往复,一个时辰过去,按理即便时能天也早该累倒,但依旧不断有人从那塔上落下,不过,不再是能地而是能天,直至逼近三十六层顶,铭起才从塔上落下,见他面色虽白,但吸纳尚且有力,应该还有气力。
抬眼一看,定在将塔三十三层,那第一层的能圣愣在原地许久,神色好似处在云里雾里,铭起凌厉目光落在他身前,此人身子才是猛然一震,好似受了天雷轰顶,眼里翻滚惊骇。
足足深吸了三口气,他的目中才见理性,手心握着两块玉简,神色依旧带着几分飘飘然,道“两位大人,带上这两块玉简,有人会护送…带两位大人去将族。”
这就出现两个铠甲之士,立在铭起二人面前,神色恭敬行礼请道“两位大人随我而来。”
待铭起二人随着这两人向天空飞去后,那人对身旁被抛下的一名能圣道“我见过刚入族,便一次冲击到三十三层的,但是,没见过一次将三十三层塔清空的。”
围在将塔四周的修能者纷纷面带羞愧,一望此地千众,皆是圣级乃至更高的强者,竟被对方一人清洗下塔,一时形色羞愧,却不含恨,隐带崇敬之色。
一路上铭起也向这两人探听了些将族情况,将族三族,原来将族族长也是以实力而定,曾有数代族长便是寒将,血将族的族长任。
而三族各族之中的族长,也是由族内族人争夺,当然如铭起这等入族族人一样也有争夺资格,不过史上三族族外的修能者任族长极少发生。
两名能圣领路,确是缓慢,这一行也已深,这两人见铭起二人神定气闲,心下也是自生焦躁,生怕两人心不耐烦。
一行两人便用了全力,到了夜里精困神乏,再是无力前行,铭起也并不急一时去将族,便带着柔儿于两人休息在山林野木间。
架起一堆柴火昏昏黄黄,架起一团瘦肉灼烤,香浓四溢,柔儿手艺见长,铭起静坐在树下闭目凝神,若非眼里还有他的存在,任何人都会觉得这是一团空气而已。
“姑娘,你这一手好手艺真是那大人的福气啊。”一日相处,这两人也算与应柔初步相识,虽说不得熟,但相比之下,铭起冷漠寡言,难于亲近。
应柔微微一笑,也是不答。
两人望着这红光之上油花四溅,渐渐只觉胃中一阵翻腾,不由眼中几分期待流露。
柔儿在那凶兽的大块腿肉上洒下各种佐料,等待了片刻,将之取下,分与两人食,最好那块,她自是留与铭起,笑嘻嘻走近道“铭…走己哥哥,给。”
他刺中传出两道浊气,将呲呲正响的腿肉接在手中,也不急食用,目带几分严厉,道“柔儿,这一路你的修炼已经极为荒废,再是如此下去我又如何面对应罩叔?”
应柔兀自粘他在身上,撒娇道“有走己哥哥在,柔儿有没有强大修为有什么关系,反而我没有修为,铭起哥哥你就不能离开柔儿了。”
忽然吹来一阵冷风,一片绿叶就从枝头掉落,铭起指叶道“看见了吗,世事无常,绿叶尚绿也会因风而折,我虽有身份,实力,但不保一日会可能被杀,若你不学会独自一人,日后叫我又如何安心?”
他说道话后,语气之中已有几分斥责,柔儿埋头在铭起怀里,沉默了片刻,低声道“铭起哥哥不能死,因为柔儿离不开铭起哥哥。”
铭起也正因如此,一直想柔儿磨炼性子,至少未来他说不清,但凡一日他不在,她又该如何?至少结果,并非是铭起想要看到的。
他轻轻拍在柔儿后背,细声道“柔儿,你忘了当初说的了吗,在世俗界时你说过,日后,你还要保护我,如今修炼懈怠,日后,你又如何保护我?”
柔儿身子一愣,这一番话,在未见到铭起时,她铭记在心,全力去做,短短十七年,便突破至如今地级层次。只是,相见之后,她只觉得,铭起哥哥永远不需要她的保护,无论如何,他总是会站在自己身前,总是有那深不见低的实力。
她渐渐松开了这个念头,而此刻提及,不由心头一震,在铭起怀里埋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