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帝尊发出咆哮之际,身子轰的一声后散开,雷暴施加在他身上,幸亏噬甲有极强防御力,铭起一时未被伤到身体,但加以时辰,噬甲崩碎,便是他的身体。
铭起微微目动,凝聚大片的寒芒,他前上方不远,笼双手托举起一颗巨大无比的雷球,甚至整个雷暴的中心也是从这一颗雷球开始!
“月牙,今日,便要看看你,能否斩断这法则,也是否能斩断我心头的痛~”
他握着月牙,一股凌厉气势冲击开,好似整个天地充满了无数利刃,那雷暴还不待近身,纷纷消开。
就这时,月牙之中的力量勃然爆发,更有一股极强的反噬从铭起血脉上蔓延而开,笼曾见过这一刀,可是此刻,月牙爆发的力量是古城时的十倍!
笼心底惊咦那月牙的威力,但此刻已经再无别的后路了,其手当即向下猛地一按,那颗巨大雷球轰隆落下,立刻放大蔓延开来。
“破”铭起挥动月牙,那无尽无止的力量从虚无中撕裂开,一破有一股无法阻挡的势头。
此时相斗正凶,那极快膨胀的雷球逼迫刺雪连连后退,美目之中忧色越来越浓重,直至退到万里之外,这雷球才静止住,不再扩大。
一等,几十息过去,论这等层次的战斗,到结束时,应只是短短几息,怎会持续到此时,不由得她的目光更为焦虑。
几番犹豫,再是按耐不住,她雪刃一握便冲飞而去,只见雷球一散,其中冲飞出一道人影,他出现,当即要裂空而走。
被囚人几人微微动目要去擒下他,另一个人在散尽的雷光中呼道“让他离开!”
被囚人一顿,笼已经逃出了能界,见铭起的身躯时,他全身鲜血,一股股腥气弥漫在空中,但并不见伤口。
刺雪等人当即上前相扶,他面容惨白,有些无力道“准备离开了。”
话落被囚人等能天,身子一动,带着众人梭空而去,余下残破宣州。
这一战,火晶宗大胜,铭起大胜,虽然代价并不低,却是真切实际胜果。只是,火晶宗没能回到连山域,但整个宣州甚至附近几个州域的宗派都记住了宣州之主,不再是蒙宗,而是当年名不见经传的火晶宗。
他们离开,接回了潜问,一路梭空向噬天战域而去。
但铭起的离开,无疑是让长老惊动了,他在天主时,他们尚且不急着杀他,但他要离开,这杀人之心立刻也急切起来。
当然,天主也知道此事,但他一如既往做一个操控之人,他依旧任由长老去追杀铭起,不到伤他性命时,不会救他,如此一来,和这群长老的关系,也不会闹僵。
刚从宣州脱离,步入毒州,当即出现了追杀之人,不过来者并非太强,而且众人并不恋战,往往能够摆脱。
如此,越聚越多的能天在背后追击众人,竟不下了数十人!
众人虽是逃,但并不慌,时而会隐身在毒州的寻常村落中,如此断续前行,一时也算安稳。
转眼便过去了十日,他们在此停留了两日之久,因前番那一战,铭起昏迷不醒,此刻躺在农家的小床上,刺雪在一旁照料。
“行到哪里了?”刺雪正帮他拭汗,铭起问道。她心底松了大半,答道“毒州,不过有二十二名能天在附近万里寻索,所以在这里休息。”
铭起睁开双眼,还有悲痛在眼中翻滚,却又不言语,只是盯着房顶。
刺雪从一旁轻轻拿来一个玉瓶,目光柔光,轻语道“我知道这是你要的。”这是一瓶极为烈的酒,能地饮多了,也会宿醉。铭起伸手去拿酒壶,刺雪一缩手,道“不过,只给你一天时间,别忘了我们是在逃跑。”
铭起从床上坐起,勉强点头一笑,笑里满是苦涩。刺雪给他酒慢慢出了房门,回头一眼,疼惜满目。
他将这壶盖子掀开,一股浓烈异常的酒气立刻扑鼻而来,微微侧目,一旁堆了一桌的酒。
兀自饮下几口,含恨的酒立刻化作浓烈在腹肠里灼滚,他想说话,话到嘴边有吞了回去,他想咆哮,吼道喉中就已嘶哑到无声。
只有一口口烈酒,一次次抬头,看着房顶,简陋的瓦梁好似都盘聚着散不开的愁痛。
消磨之下,这一日很快过去,铭起整理了衣容,面容俊俏难说,只是比以前,这冷漠的眼神,更为冷漠。
他将众人叫来,稍作询问,了解了十日来的大概,心下有了定夺,他道“步入噬天战域后,便不能行梭空之法,甚至能地之下都无法御空飞行,所以,除却能地,我们三宗宗人全部收入能界,不做无谓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