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一时间朱雀有惊有怒,有恐有急。
一时间铭起心头,响起三个声音,蛇后,朱雀,圣罗。
“蒙天囚,今日我败了,如你所言我还太过天真。”铭起看向蒙天囚,笑意之中却让蒙天囚心里生寒。
“看来今日,天主也被长老困住,无法前来救我,即便很是不甘,但我已再无手段了!”说道此处,他将妖血月牙一同收入能戒之中,当即听见朱雀哭喊道“当年你父亲丢下,你也要丢下我么,我不要,我不要!”
“那,真是抱歉,无法带你带你回族去了。”
铭起气若游丝,心底对她说道,蛇后在铭起右臂挣扎,却也不说不言,只是死命挣扎,想要挣脱。
“何必挣扎,今日,我便送你自由,也不枉你我相识一场。”铭起淡笑轻轻,好似就要神离魂消。
话落,左臂一挥,右臂上印有契印的图案连通大片血肉抛出,图案登时散开,三彩之光游离化形之际,却也被能戒收回。
远在百万里外的火晶宗,五化天地阵突然巨震不止,结界裂纹层层而起,众人不知何事,皆是惶恐,远看宣州那片暗下的虚无,火简心头突生不安。
“莫非铭起他能遇到什么危险不成。”
“师傅。”破梦望着那片天空,泪自落下,她体内有铭起的力量,能够感知铭起此刻衰亡待死,心下悲痛千百。
远在幽冥禁府之中,破冰蓦然惊容,欲出府,密麻禁纹早已将它束缚,不仅仅是他,笼也被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原来,铭起离开之前早已经感到心头不安,所有可能也已考虑,幽冥禁府的禁纹在铭起离开时就已使了手脚,只需一个念头,便能阻止两人出府。
远在不知何处,不知遥隔多少万里,坐在冰台上的女子双眼突然睁开,竟无故落泪,胸口,心头蓦然剧痛阵阵,好似有一样极为宝贵的东西快要失去。
绝世容姿上几分忧虑,喃喃念着“铭起应该没事?”
“不行,我要去找他,不论如何?”女子不是刺雪又是谁,她双眼中坚毅闪烁,却又更多茫然若失。
她立刻起身,冰寒洞窟破开大口,直向天空飞去,却见苍茫之下出现两人,修为不知何等程度,只手一抬,却将刺雪所化那白光挡下。
“你们滚开。”刺雪心头一急,厉喝道。这二人却是不理,冷道“天级之后,你才能离开。”
那一丝丝的感觉都已若有若无,快要完全失去了般,刺雪立刻心头大急,想是铭起遇到了莫大危险,雪刀抬起架在自己脖颈之上,目露狠色,道“你们再不让开,我立刻毁了我,让她永远得不到完全的刺族血脉!”
话到此处,雪刃已经切入了大半,再多一分力,刺雪即刻香消玉陨。
两人蹙眉,见她眼中决然之色丝毫不假,身子一晃退到两旁。
刺雪当即梭空而走,却在无尽暗空中穿行茫然,天地偌大,出了这里,又该去哪里寻找铭起?她不知,只知此刻哪怕千万般险困,她也要去。
天鸿宗上,铭起背后那修罗抱头撕嚎轰然炸开,晓婉儿察觉铭起不对,立刻扑将过来,但又是挥手而过,原地只剩残风余泪。
铭起心下一片空白,眼前也渐渐空白开,只剩心神还在,却也溃散纷纷。
“可惜,我还不曾再见到刺雪,见到父亲,对火晶的诺言也是飞灰而去。
不知死后,又是像从地球那般去了另出,还是哪里?”铭起面上平静,神志已入弥留。
哪怕朱雀等人声嘶力竭全然无用,只有‘铭起’眼观铭起心灵世界崩塌欲碎,神色冷漠,未言未语。
能戒之中,圣罗如若死肉软在地上,一动不动,蛇后愣着苦笑,泪已坠落。
朱雀飞在空中,死命轰击那封印,咆哮着“以我不灭生灵火,定能够救铭起,你们快来助我!”
却见圣罗摇头无力,绝望道“这能戒中有一股极强的力量,即便蒙天囚也无法破开,主人拿它封住我们,保护我们,自然不会被我们击破。”
“我不信,我不信,铭大人抛弃我,铭起他不能够丢下我。”说着,朱雀全身红光大放,化做巨鸟狠狠撞去,却是身子一震,满头鲜血的落下。
铭起的肉身,此刻定立在天鸿宗地,一动不动,或许灵魂已被法则碎了带走,只是一丝气息也不留。
天空大片劫云堆积而来,巨大漩涡之中雷霆不断,仿若这三大血脉亡命之时,天也趁势碎尸。
白蒙之中,困顿之下,铭起最后一丝神志湮灭而去,不剩半分痕迹般消溟。
句号,似乎已经落定于此,一束雷龙盘聚雷云之中,轰然而落,击在铭起身上,大地一碎,消失大片地域,铭起的身子在这轰雷之下消失不见。
蒙天囚大笑出声,方圆万里都能听闻这大笑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