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老者,面带痛苦之色,对空中跪在地上,这一刻,所有人惊,所有人震。
那君蒙表情木纳了,任他如何阴险也有心中真情,便是这父子之情,几十年来,一直如山如竹的老父,此刻,为了自己跪拜人前!
这一刻的木纳,换作目中更为浓深的恨意,君蒙在剧烈挣扎,在这封冰之中无力挣扎。
“老秃头~~”坤火面上尽哀,这究竟是谁错,爱子无错,可无错之人受这等惩罚。
即使铭起,也在这一刻眉头微不可察的一皱。这份情深,已从老者一跪之下,冲击到铭起心头,即使心如铁石,亦颤动了几分。
秃头老者跪地埋首,顿了一刻,便磕头在地,这一刻,秃头老者再老了几分,魁梧的身躯,一瞬变得佝偻,如是暮迟老人。
“我愿以我性命,换我儿生死!”秃头老者嘴中一股坚决,更有一股爱。
话落,秃头老者手中出现一团焰火,铭起目光一凝,便知此人意图,可此刻身躯已不在灵便,月影亦是无法施展。
坤若身旁,几名大汉,几乎全全扑出,要去阻止这一幕惨剧。
可是,皆已太迟,秃头老者并无半分犹豫,一口吞下这朵血红生原炎。
双目一睁间,道出一句“莫忘放我独子!”
化刚落,其身躯陡然白烟升起,同时向外一膨胀,继而便听一声暴鸣,秃头老者得身躯已爆开,主已亡,那朵生原炎自是一同爆开,将片片血肉,焚烧殆尽,留下一缕缕白烟,在空气之中散发焦灼之味,散发悲然。
“爹!”君蒙声嘶力竭,呐喊出声,一切皆已太晚,其眼角,两股血泪涌出,不止下落。
扑飞出得几名大汉顿下脚,目中皆哀,一至交,就此殇。
天空之中,铭起表情虽冷漠,却目中亦染起半分哀色,深吸了口气,落回地面。
“我要杀了你!”君蒙满目血泪,双目血红,挣扎着欲要扑向铭起,却无能为力。
“你父之死,皆是由你而起,若非你心中狭窄,阴险狠毒,绝不会生出此等事来,今**父已亡,以命抵过,走某也并非无情之人,今日权且放过你,希望你好自为之。”铭起冷道一句,抬起间那封冰全全破碎。
君蒙一脱困,立刻手甩诸多暗器,奔向铭起,满目愤恨,狰狞。
可其经脉多出要害皆被铭起冰封,无能加持,铭起只是轻晃身形便将这毒器躲开。
那君蒙扑到跟前,便拳脚挥来,可他如何是铭起对手,右腿一攻,留下残影,重重击在君蒙肚上,顿时君蒙口喷黑血,夹杂内脏碎片,向后踉跄数步。
铭起只是冷面,嘴中淡道“我说过,今日不杀你。”
君蒙满目皆是难消得怨恨,难泯的怒火,双拳拽得死紧,目中闪过一丝理智。
“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丢下这具狠话,君蒙也不管剩下十五人,一人转身面前皆是阴沉,目中全全隐忍,便跑走。
坤火带着几名大汉,将十五名受创得炼器师搀扶起,坤火勉强一笑道“老杂种们,我这女婿总比老秃头那混蛋儿子强。”
这二十余人皆是好友,不过感情轻重罢了,此刻坤火如此一言,十五人中一人哀叹一声“老秃头太鲁莽了,你那混蛋女婿也是一样令人讨厌!”
前番战生死,此刻如至交,这便是铁域的炼器师,全不同外界修能者。
“走己!”
坤若小跑上前,毫不顾忌,便搂住铭起的胳膊,欲将铭起搀扶。
“不必!”
铭起再度拒绝,抬起手,从坤若手中挣脱,带着满身鲜血,向巨石中走去,每一步,便会留下一个血红的脚印,看得坤若心中生疼,就是这么一个对自己无情得男子,更无情的夺去了自己的心,可即使他无情于我,我却越痴心与他的男子。
回到巨石之中,铭起立刻几步跨入自己房中,静坐在石床之上调息,若那是秃头老者攻击自己,或许,真得暴露一些东西才能取胜。
…
三日过去,铭起从石床上跃起三日调息,这才痊愈。
三日之中,坤若倒是端茶倒水不断,不过铭起只是充耳不闻,闭目调息,一旦动了半分接受的念头,便会落下情根在心头,日久,铭起本心必会崩碎,变得不再是铭起。
一出石门,便闻敲锤之声,铭起投目去,路水正满头大汗在煅器,三日前的种种,对他是莫大刺激,谁不愿似铭起那般一人战十五,以力挽狂澜之势战败对手,可是他未有这实力,此刻心头萌生执着,便执着在这超越铭起之上。
铭起走到自己的煅器台旁,坤火依旧躺在那摇椅之上,不过面上不在那般悠然自得,有了三分落寞,毕竟那秃头老者亦是挚友,却由自己门徒而死,谁人能若无其事。
深吸了口气,铭起抬手,生原炎从炉中飘出,落在能器之上,旋即,便是一锤落下,再复一锤。
三息便百锤过。
这锤锻,稳心之事,荒废三日定会退些,铭起挥锤到九百锤时,顿时感觉难度大增,不比三日前。
刚锤满九百锤,便被霸气沦陷心神。
四下不断得锤击很快将铭起从霸道中挣脱,目光一凝再度挥锤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