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起本可摊手打翻这一碗甜羹,更伤坤若芳心,让其放弃,可是心头如何也做不到,去如此伤害这么一个女子,这么一个宁肯在受过铭起那般话语,却依旧不曾放弃的女子。
坤若目中流露中苦涩,只是苦苦一笑,端着甜羹便要走开。
“师姐等等,等等!”路水一脸讨好之色,几步上前笑道“他不喝我喝,我喝,这个傻蛋师兄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路水伸手去接甜羹,只见坤若冷眉如霜,阴沉着脸,手中甜羹玉碗连通玉碟一道破碎。
还未等那路水反应过来,坤若已经一拳飞击而来,空气直接被压出团团气暴,路水还面带讨好之色,被击中面颊,顿时鲜血惨飞,鼻血纵横,一瞬间便昏迷了过去,在巨石之中连撞数次。
坤若突然笑餍一展,拍拍玉手,目中皆是坚定,走开了去。
铭起锤器依旧,这九白锤大关,很难突破,连连尝试数次,皆是失败。
夜已深,坤火已回房中休息,路水也在醒来后抱着半边脸躲回了房中。
空荡之中,仅剩铭起被生原炎响亮的背影印在地面,随着黑影一个个动作,一锤锤敲击之声在巨石之中震荡。
突然一脚步声声,慢步传来,铭起目光一凝,心神被打断,却见坤若手端一面盆,盆中水却冰,在这铁域之中得来冰水,除非有铭起这特殊冰质化技,否则很难。
铭起嘴角一抽,竟在心头升起一丝松动,欲要接过这面盆,可铭起却在这念头升起刹那将其掐断,自己终不是他人该拖命之人!越是对自己如此,铭起越不愿带其陷入困境,因为他姓铭,而非走!
铭起长舒口气,放下手中铁锤,已成焦黑的双臂触目惊心,坤若眼露心疼,刚要探出玉手,去触碰铭起这伤迹斑驳的手臂。
却见铭起抬手一震,焦黑之手,顿时退下一层焦炭,原本手臂恢复如初,只是更白了几分。
“你且听我说。”铭起目索坤若双瞳,眼中有的只是一种哀,一种冷,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拒绝。
“你是一好姑娘,若我未曾有过一些难言之隐,未曾有过深恋之人,我定会倾心于你,可这一切,只是若字,你不必再如此对我,终究不过一场空梦,到头来,lang费你得青春年华,反伤心神。”铭起满面诚恳,这番话确是铭起心底之声。
听言之中,坤若面带微笑的面庞,美眸之中,润开朦胧,这话落一刻,便有两滴晶莹落,落得无声,却似流星划空,低落在地,溅开无数苦涩。
坤若依旧是微笑着,却梨花带雨道“就算一场空梦,我宁在梦中,永不自醒。”
说完,坤若转身扭过头,玉手抹着眼角泪,跑出巨石。
哎~~~铭起长叹一声,眼望头顶虽被巨石遮去顶头的星空,可是这双目中蕴藏者一个星空,一个璨如银河的夜晚,那一夜,他曾与刺雪,在无星之夜,谈笑过,似是仙侣一般言笑过。
这心并非已绝情,只是情到深处,已有倩影,如何再去容下他人,只可做那无情水,无情对那有意花。
一番惆怅时,铭起目光一凝,种种情绪爬满心头,手中黑锤紧握于手,身躯一个旋转,挥锤若雨,落在能器之上。
“莫问此刻几多愁,愁爬心头亦是愁!”
铭起心底一声惆怅,锤连如风过,如火去,如山崩,如海澎。
越是越快,仅仅几息,破开五百锤,铭起锤势不减,任这生原炎焦灼双手,眼中霸气如何浓深。
“愁,愁,愁,了却几愁,又几上眉头?”
铭起嘴中一声狂笑,随着霸道之气,蓦然荡开,锤势依旧不减半分。每一锤,狠狠落在能器之上,压出深深凹痕,铭起并非霸上心头,是惆怅于心,便要解愁!
叮叮当当,能器随这爆发开的气势,碰撞不停,如是乐声,说这心中愁。
六百锤过,铭起面上狂笑再浓几分,霸道全蕴在眼中,铭起不见挣扎,不见抵抗,只在狂笑中,挥锤若雨。
叮当之间,碰撞之间,此刻,并非稳收这心神,便是放任,便已自由,便是坦荡心头,任这霸道宣泄心头愁。
这股霸道,若盖过这份浓愁,便是霸道攻心,明显这份愁已浓深到一定程度。
七百锤落,铭起目中霸中有狂,狂中有绝。
“霸道?今日我便随这霸气,霸道一番又如何,我便我,心欲如何,便如何!”
铭起转身变成一股旋转,一锤砸在这能器之上,巨大反弹之力瞬间随着铭起旋转,绕身轮过一周,再度落在能器之上,一剑已弯曲超过九分便要成一垂直模样。
铭起旋转越快,只能见到锤影越来越快,铭起身躯形成一个漩涡,霸道之气同样凝出一个漩涡,随着每一锤,每一次旋转,越来越快的旋转越来越深。
一百锤再过,过了八百锤,铭起面上已成狂笑,脚下猛然一踏,一锤横扫而去,那能器顿时被击出炼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