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目光四扫,打量四下,坤火几步上前来,笑道“不知阁下到此,是做何?”
此人目光停顿在坤若娇躯上,显出半分神采。
“咳嗯!”坤火心中不悦,干咳一声。
此人才回过神来,目光之中皆是尴尬,道“我是一炼器师,到此来学习炼器!”
“学炼器?”坤火心中暗道,这些日是走了什么大运。
“呵呵,你先炼器一次,我看你天赋如何。”坤火面带笑意,似就一慈师善父。
男子应声,目光四下瞥去,坤若已走到一旁,空出熔凹来。
此人面带痴色,盯着坤若许久,竟忘了挪步上前。
“公子还请有礼些!”坤若再是温文尔雅,眼如秋水。
“呃~呵呵!”此人尴尬的笑了笑,上前两步,目光再度瞥了瞥坤若,竟再痴愣了一刻。
旋即,转过目光,满目专注之色,手挥间,便有十数颗竟是抛飞入熔凹之中。
片刻,此人就似入魔一般,目光不离熔凹半分,起手回落之间,熔凹之中液如飞流,四下窜动,融合。
此人足足在这熔凹的各种灵石熔液上耗费一天一夜的时日,除了坤若一直看着这幕幕,坤火已去摇椅上小憩。
再一日过去,此人已在使用古法锻造已成雏品的能器,此人锻造,与铭起处在同一锻造台上,不过铭起目中皆是专注之色,不瞥此人一眼,这男子看了铭起一眼便觉惊讶,此人竟不懂炼器,只是在一锤一锤锤击能器,不过锤锤落下便气势再增三分,甚是惊人。
瞥了铭起一眼,此人再度将目光落在能器之上,使用古法,开始煅器,两者双目,皆是专注中的专注,不过铭起目中,专注同时霸道越为浓深。
坤火依旧躺在摇椅之上,好不享受,坤若美目总在这两人之间挪动,皆言人在专注时最为吸引他人,此言不假。
不过坤若的目光落在铭起的背影上便总会停顿一阵,这背影之上,不仅仅有专注,更有一分疲惫,三分霸道,三分挣扎,三分坚定。
两者炼器,铭起隔不过一个时辰便会霸道攻心,放出霸气,惊扰边旁那男子。
这男子终在第三日炼成能器,已气喘吁吁,抱起能器看了坤若一眼,面带微笑便将能器呈于坤火。
剑似黑墨,有锋与尖,乃是墨竹剑,坤火一把将其抓在手中,目凝片刻,道“此墨竹剑,达能皇中品,各种锻造熔炼皆不错,看尔炼器之时极为深入,今日权且收你做徒,那与你同在炼器之人你便认他师兄。”
“师兄?”此人再投去目光,此人完全就一不会炼器之人,怎会成了师兄。
坤火已猜出此人心中疑虑,有道“他虽并非来次学习炼器,确比你先入门,你只管认之师兄便是。”
此人点了点头,立刻拜在地上,连连为坤火嗑下九头,道“师傅!”
“呵呵,从今日其,你便是我坤火弟子,待为师为你令气炉灶,单独指导你炼器。”坤火大笑,心中甚是高兴。
“多谢师傅!”此人当即跪拜在地,谢于坤火。
“哈哈哈!”坤火大笑一声,满面得意之色。
此人到此第九日,铭起终因心神多次受创,昏迷不醒,此人名路水,九日中见铭起皆是不眠不休不停在锤击能器,甚为惊讶,今日终是忍不住,问坤火道“师傅,走己师兄为何终日在锻造台锤击能器,不眠不休,甚至今日心神重创,以致昏迷。”
坤火一改平日笑意,目凝如霜,道“你师兄并非来此炼器我应告诉过你,至于其它,你也莫在多问,时机一到你自会知晓。”
路水连连应声,知此乃是禁忌,不敢再言。
“闺女啊,这走己就拜托你照顾了,今日我带这路水去和隔壁老水牛比试比试,是谁弟子更厉害!”坤火带路水从铭起房中走出。嘴中呼道。
坤若在自己房中应了声,坤火两人便出了巨石。
不久,坤若捧一面盆,盆中之水已在这巨石之中滚沸,不过对修能者并无大碍。
“混蛋,昏了还拖累我。”坤若嘴中埋怨一句,进了铭起房中。
一时间竟让坤若想起当初铭起在此参悟生原炎时那副场景,粉腮顿时抹上三层胭脂,红从玉中透。
“哼,今日落在我手上,我要好生招呼你!”坤若想起当初铭起多次惹恼于她,嘴角一个坏笑。
上前几步,坤若心中犹豫,这一盆沸水到底是泼还是不泼,见这铭起已沉睡的面孔,心头再想起当初幕幕,一盆沸水,顿时泼在铭起身上。
“我不紧泼你,还要揍你,哼。”坤若跳在床上坐在铭起胸口,抬起玉手便一拳揍去,此刻铭起灵魂自陷昏迷中,如何反应,任这一拳打在脸上,顿时脑袋向另一侧偏去有无力折了回来,嘴角溢出鲜血。
坤若哪管这般,只凭心中怒火,几拳再去,似不过瘾,向后挪了几步,坐在铭起腹部,拳雨落下全全击中铭起胸口。
此刻铭起本就处在最弱的时刻,一番拳雨,胸腔受创,一口鲜血呛出,将半边面孔染红。
坤若神情一愣,心中竟升起三分怜悯,刚欲再狠心下手,这心头怎也再不忍落下拳头,反是看着这副平凡的面孔,再无前番霸道,专注,全是昏迷的脆弱,心中竟升起半分疼感。
就这半分,如初下之雨,只是开头,心中一瞬间便被这痛感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