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悟仅仅需要一瞬的觉醒,这一瞬,可能是一瞬后,可能是一天后,可能是一年后,至少对铭起而言,不会是一瞬后,因此刻铭起已陷入过去对火势领悟与此刻坤火所说火便是火的矛盾中,铭起需要在两者之间架起桥梁。
…
“爹,他这是疯了。”经过铭起房门,这堵石门再度重新立起,透过门缝,不经意可以看见与那生原炎对立一处的模样。
坤若目带惊咦之色,问了坤火一句。
“别管他,今天有人要来取能器,你好生招待一点。”坤火锤敲在能器上,嘴中断续道。
…
三日过去,坤火,坤若父女每每从铭起房前经过,总会撇眼看进房内,铭起除了目光中时而困惑,时而思索,一切都未变化过一分,哪怕眼皮也未曾跳动一次。
“爹,我把他轰出去,早知就该听你的,现在就在我们这儿不当学徒,改成太爷了。”坤若嘴中抱怨。
坤火今日难得从锻造台上走到铭起房门前,透过缝隙,恰巧看见屋内那朵生原炎跳动,随着铭起右目中的火之势,暴乱在整个石室之中。
坤火目光一凝,满面皆是凝重之色,嘴中自念一句“这走己竟真会这水火之势,就算许多器宗弟子,也未能掌握火势…”
“爹,你该不会是说他已经掌握火之势了~”坤若指着铭起满面不信之色。
坤火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得意忘形,刚要开口,坤若已一拳而来,直闻惨叫一声,跌撞来回间整个巨石都在颤动。
…
十日过去,这对父女依旧在忙碌着,铭起还是独在那一间石室,目索这生原炎的跳动,收拢,由内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处在不停的形态变化中,亦处在不同的状态中,火,不仅仅刚猛,亦可柔,柔似静水。缓缓柔动的每一次都在柔动的变化中呈现出一股势,柔静之势。
铭起体味这每一分柔动带给右眼火势不同的变化,整朵生原炎似就在右眼中渐渐沉浸,随着铭起右眼中那团生原炎突兀爆发开,面前这朵生原炎悄然爆开,随着铭起右眼中映出的那朵生原炎变化,而变化,似乎已分不出谁是本体,谁是倒影,两者之间的变化似乎就在同一时间。
坤若经过门外,瞥了一眼,生原炎竟旋转成一条长蛇,似贪恋一般环绕在铭起身周,铭起面前明明没了生原炎,右眼之中依旧有这朵生原炎,不过它此刻的形态,正如铭起身周环绕的生原炎一般,旋转环绕在身躯之上。
“爹,爹,你快来看!”坤若嘴中呼道,坤火不敢多想,三步上前,接过门缝,向内看去,片刻后嘴角一笑,道“他应该快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坤若忍不住好奇,再想里面看了一眼,却恰巧看到这生原炎在铭起身躯转动,将衣衫长裤焚尽的那一刻。
无论这坤若如和性子火爆,终究是女孩子,急忙挪回头,一颗芳心,急促在抽动,面前竟升起了三分红霞。
坤火倒并未在意,目光一定道“因为这火势眼观终有尽头,神会方才能有更多突破。”
“哦~”坤若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应了声,竟再度回头看了一眼铭起的赤身**,侧身便走开了。
铁域的敲击,伴随铭起在第十五日醒来时依旧在继续。
“这火我只看透了刚中可柔,可是火便是火,究竟是何意!”铭起右目目光之中升起一团淡柔的火团,时而又滚滚扑啸,几欲脱眼而出。
右目如此,铭起面前的生原炎依旧寮动淡淡,柔中不显半分暴虐。
“不知过了几日”铭起嘴中一念,突然一阵热风袭来,直接吹在铭起身躯每个角落,目光转动,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身**坐在石床之上,铭起急忙从能戒中取出一套一副,罩在身躯之上。
走出石室,铭起只觉头顶刀剑多了不少,想必已过了不少时日。
铭起一手托起生原炎,走向正在炼器的坤火,道“大叔,你所说火便是火究竟是怎一回事,我竟无法体会到。”
只见已被烧红的铁锤被坤火丢在一旁,接过铭起手中生原炎,目光之中尽皆笑意“我也数百年才有此体悟,你若十数日便能参悟,这炼器师岂不比你这毛头还不如,哈哈哈。”
话言间,火红长剑向铭起飞来,铭起不避不闪,伸手便抓住那火红之处,受伤未见半丝白烟升起,铭起神情却也淡如柔水,不见痛色。
坤火脸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道“欲要体会,便开始学我煅器。”
煅器?,铭起眉头皱了皱,“大叔,我乃修能者,主修便是修能,所是炼器,怕两者皆从,必会分心。”
坤火神情自若,面带笑意“我让你煅器,并非炼器,煅器便是最好与火接触,你若真想体悟火,便需接触火,体会火,以达心领神会。”
就在此刻,四下热风吹过,挂在巨石顶上的能器碰撞得叮当作响。
铭起目露沉吟之色,片刻后,目光如炬,即来这铁域,索性抛弃所有,我便一炼器人,而非修能者,“那拜托大叔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