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剩头颅貌依倾城,却带着惊恐,带着绝望,带着死前不甘。
火修罗面具之下,铭起眼中尽皆冰冷,美貌,从未成为铭起杀戮的一重阻碍。
此刻,二十六七罪犯,在那数千名罪犯中纵横,血落地,染红,下方即使有上百六七罪犯,依旧只能眼睁睁见这幕幕发生,鬼山,他们招惹不起~铭起一把接住那鸠君头颅,手持月牙,将那已成死白的娇首,挂在腰间,目光之中,死气一滚,从面具眼洞中爆射而出,如风似火,扑腾而去,震荡起一圈波纹,眼观这一双眼,比这火修罗面具之貌,更似修罗之眼。
铭起一跃而下,杀便杀,莫留残根,以伤己!
沉入修能者之中,月牙乱舞,犹如狂魔,每一挥刀,影未留,刀已过,伴随腥杀之气,不断从杀戮中,死亡下涌入灵魂深处,这份杀心越强烈。
突兀之间,背后十人扑来,剑挥如雨,直取铭起。
“魂寒!”铭起伸手虚拍一掌,便见十人身躯一顿,坚冰结起,继而冰碎魂灭。
再扭身,闪过背后飞来长刀,左手入巨锤,挥去,携卷森森寒气,直接砸在背后之人的头颅之上。
如瓜破,一声沉闷间,鲜血飞溅入花,染在铭起火修罗面露之上。
越腥血,越嗜血,越嗜血,越嗜杀!此刻铭起已被腥杀之气攻心,心神难宁。
只有此刻不断挥舞的妖血,不断击出的能技,方才宣泄这股杀意,这股冲心杀意。
“杀戮之中,警记杀气勿‘心冷’。”突兀之间,铭起之声从铭起心底,传荡到灵魂深处。
“如何冷!?”已入心入狂杀的铭起咆哮一声,铭起挥动月牙,黒\芒跳跃,一刀将面前之人,连人带刀,一道劈做两半。
“冷如何?!”再问,刀再动,修长之刀,如雷似电,挥留残影间,铭起身周围扑而来的十多罪犯,在这一瞬,身首异处,鲜血飞溅,落在铭起之身。
白囚服,顿染红!
如修罗,似神魔!踏脚身周浮起一尺黑炎,暴跳如怒火,一瞬铭起身影成线,划过一去,一线之上所有,全全化作烂肉,纷落空去。
“心冷如何,心狂如何?我便是我,我只寻心低最深处,愿何为,我便为,杀且杀,何惧血上眼!”铭起仰天狂啸一声,只在此刻,四方腥杀之气,形成漩涡,涌向铭起。
这股腥杀之气越涌向铭起,这铭起身周释放的杀气越是强烈。
“我便是我,我愿杀,谁亦不可阻,我不杀,任你这杀气如何攻心,亦莫扰我心头半分!”铭起血目突兀全全退去血色,前番厮杀的铭起,双目之中的杀气,不再是绝冷,是狂热,是嗜血,是兽目,此刻,双目之中,是傲,是冷又是热!
一瞬过后,只见铭起身周再荡开一圈波纹,比之先前,更强,更猛,很为迅急。
杀气一荡之下,所有六零之下罪犯,双眼一白,虚魂重创,口中白沫吐出,摔落空去。
“突破了!”‘铭起’微带兴奋之声,从铭起心底传荡。
“七层杀气!”铭起目光一冷,杀气越发强烈,越发凶悍,越发充满冰冷之气,有人杀气之中,是怨恨之气,有人杀气之中,是血腥,此刻铭起之杀气,便是杀气之中王者,绝冷之杀,这份冷并非来自铭起心底的冷,而是执念,心中一心只求遵心,铭起之心已如万年玄冰,劳不了破!任腥杀如何左右我的灵魂,亦无法左右我之本心。
杀气放开层层荡开,圈圈波纹,一层强过一层,最后,竟在这天空之中,形成风暴,异常令人魂寒的风暴。
在此刻,原本失去一时栽落的六零之下的囚犯,全全身躯铭起灵魂坚冰,却不在淡蓝,而是纯粹透明的冰。
数千人,在这一刻,竟全全停顿,此是何?是杀气?为何如此冷,为何如此惊人心惧!
包括那二十人六七囚犯,亦在此刻,木纳下,他们未修杀气,却知晓,这等杀气,已是少有,世间能圣多如牛毛,却能拥有七层杀气之人,与这世间能圣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此刻,便将这杀气,融入攻击。”铭起心中静如止水,暗暗念道。
过去,六层杀气之时,‘铭起’言此刻将杀气融入攻击,虽也可让攻击更为凌厉,却也非真正当融之时。
如今已破六层,入第七层,便是融杀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