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玉姐常和我见面,她还常常和我提起你呢。”肖素白笑了笑说:“她说,很怀念和根哥你在巴西的日子……你记得把东西明天给我就是,我会转交到颜玉姐手中的。”
柳根有些尴尬,心想不知道颜玉有没有把自己和她有过关系的事告诉肖素白。
“那好,我明天上午,会参加你爷爷的遗体告别仪式,到时候我给你。”柳根说完,马上又补充:“这件东西,非常重要,你得答应我,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肖教授和你母亲。”
“交给颜玉姐的东西,我怎么会告诉爸和妈呢。”肖素白不解的问:“难道给根哥你给颜玉姐的东西,和爸妈有关吗?”
“哦……不,没什么关系,只是……”柳根吞吐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
“放心,我爸妈即使知道,也不会问太多的,他们现在对我的事,很少过问。”肖素白打断柳根的话,然后深情的望着柳根:“根哥,我……”肖素白明显的瘦了:“李叔叔都告诉我了,我为欧阳雪的遭遇,感到很难过,真心希望她能早日醒来,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说这番话时,肖素白是带着微笑的,但双目却噙满了泪花。
柳根始终没提孩子的事,这是他心里的一个疤,也是肖素白的伤痕,他不想再让两人的内心血淋淋的痛。
“我会让欧阳醒来的。”柳根像是在发誓般的说。
“希望上帝保佑欧阳雪早日醒来。”肖素白自从流产后,信了基督教。
两人又谈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柳根明显的感觉到,肖素白和自己,产生了距离,似乎她的人,已经完全美国化,这种距离,让他对她有种莫名的陌生感,她不再是那个大咧咧活泼可爱的素素了,像是忽然间变得很有城府了。
“根哥,有梅老师的消息吗?”肖素白忽然提起梅迎春。
“梅老师……”柳根心里咯噔一下:“我也正想问你嘞。”他心慌慌的没说实话。
“陈老师在我们回国前,到过我家,要我爸妈问问梅老师的下落。”肖素白说。
“陈永生也在美国?”柳根上次在肖骁回国时也听他提到过。
“是啊,在我们大学附属医院进修呢。”肖素白说。
“他干嘛还要打听梅老师的下落呢?”柳根冷冰冰的问。
“听我妈说,像是陈老师后悔与梅老师离婚,想和梅老师和好呢。”肖素白感觉到了柳根语气的冷漠。
“当初是他伤害了梅老师!”柳根提高了音量:“常言说,狗改不了吃屎本性!陈永生不是想和梅老师和好,是想再折磨梅老师!”
“根哥,你怎么知道陈老师和梅老师之间的事?”肖素白奇怪的问。
“我……”柳根一时语塞了:“听梅老师曾经提起过她受陈永生虐待的事。”
“现在陈老师像变了个人似的,非常优雅,而且,听我妈说,他在医院进修,很受美国同行的尊敬,手术做得非常棒。”肖素白微笑说:“也许环境变了,人也跟着变了,我不也是嘛。”
“我不相信陈永生那种人会变成人样!”柳根愤愤的说。
肖素白看看表:“根哥,我该走了,十二点,要和爸妈一起参加一个聚会,记得明天早晨把要带给颜玉姐的东西交给我。”说着,站起身来。
“素素……”柳根起身:“晚上……你有空吗?”
“对不起,根哥,这次回来,比较仓促,时间排得满满的,晚上恐怕也没时间。”肖素白很委婉的微笑回绝道。
“哦……是啊,你爷爷刚过世,肯定会有很多应酬。”柳根本想好好和肖素白叙叙旧的,听到她如此说,只好作罢。
两人在咖啡厅门口道别,柳根替肖素白拦了辆出租车,亲自为她开门。
肖素白上车后,早想流下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的涌了出来,她回头看着站在那里的柳根,低声说:“根哥,我们结束了,永远结束了。”
柳根心情很糟的回到家里,见到欧阳雪后,立即忘了和肖素白见面的事。
娘自从到了南海后,几乎足不出户,整天守候在欧阳雪身边,给她讲老家干沟村里发生的一些乡下人的笑话,还给欧阳雪讲柳根小时候的事,而在娘讲故事的时候,夏阳和柳枝,或是贾合欢,会给欧阳雪按-摩四肢。
欧阳雪的身体,在柳根和夏阳的精心照料下,不仅没瘦,四肢肌肉也没因为长期卧床缺乏运动而萎缩,反而还稍微胖了一点,好像比以前更加白嫩了。
柳根让欧阳雪的父母,住在温寒梅购买的其中一套房子里,不过,她父亲欧阳雄,因为公司搬迁还需要一段时间,暂时没过来,欧阳雪的母亲和欧阳雪的爷爷奶奶先搬过来了,每天也到柳根家里照顾欧阳雪。
这样,家里每天进出的人很多,但都很少有笑声,虽然人多了,可都脸上带着愁容。
柳根也不避讳欧阳雪的母亲,还是坚持每晚给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