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两个武士的诡异,我和王全心中有了一点底。风的方向,水激的声响,常物变异,竟成蛊惑的指向。
我和王全迅速地换着不同的方向,而风声呜咽,却是如影随形,几下换过,两个武士却是离得我们越来越近。
一种方法用得久了,倒不见得最有效了,心下焦急,这样换下去,似暂时可以保命,但却是无法走出这个幻境呀。
尘土飞扬,是我们换动时扬起的尘土,还有两个武士飞扑之时的尘土,弥得一片的黄晕,两边,就像是在捉迷藏一样,而这种游戏,我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或是到什么时侯是个头。王全也是急了,对我说:“妈地,这下,算是要把我们累死了。”我说:“谁叫你把黄符纸都用光了。”王全说:“你也不想想,进这鬼林子多久了,我带得再多,也是用完了。”
王全一句话,倒是一下勾起了我的想法,是呀,进这密林子这么久,什么事情都似笼在一层迷雾中,而所有的怪异,好象是看到真相了,却是突地逆转,又是重新笼上一层迷雾,让人的心里又是揪成一片。我知道,这种情况我想得明白,那只能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真正的根源我们并没有找到,或者说,这所有的事情,我们并没有真正地接近实质,只是皮毛而已。而且,这所有的事情,都似乎和那个天大的秘密连在一起,让人一想起,心里就揪成一团,不可名状地骇然。
而就在这当口,两个武士却是突起变化,竟然如疯了一般,拖着刀,在地上划着圈,砍个不停,而更怪的是,这划的圈,竟然是将我们圈在里面,此时阴风似卷着团的吹,妈地,这又是咋啦,莫非是砍不到我们,两个家伙疯啦。
刀起尘扬,轰声如雷,两个武士拖着刀,划着圈地砍,轰声处,却是现出一个圆形的深沟来。妈地,是不是要把我们困在这圆中呀,看看又不像,宽不过一尺,此时还在朝深处砍,要是想出去,一步跨过去的事,怪了,搞不明白。
王全突地对我说:“这他妈地砍下去,要把这里搞成深沟呀,不管是做什么,反正不是好事,得想法制止。”
我说:“怎么制止,我也知道不会这么无端地乱砍,肯定不是好事,但现在,有法吗,难不成把他们的手臂给砍下来?”
我一语出,突地脑子一亮,王全也是跟着看我一眼,说:“咦,不错,就像对付四脚兽一样,如法炮制,反正他们都是活瞎子嘛,你这主意倒还真的是个办法哦。”
“对,从旁边去,妈地,搞他四条手臂下来。”我对王全说。
两人从旁而过,说也怪,此时的阴风,竟然只是绕着圈的吹,指挥着两个武士在砍着圈,根本上视我们两个如无物,妈地,真的伤自尊呀,一直不是你们要杀我们吗,此时,发疯般地砍这地上为何。
轰地冲上去,对准第一个武士,和王全一左一右,呀地发力,天,居然真的很好割呀,怪呀,这武士,妈地就像是烟尘聚拢的一样,小刀上前一划拉,居然真的将两条手臂给划下来了,我草,这他妈地是什么身体呀。
轰地一声,被割下双臂的一个武士一下倒地,扬起尘埃无数。
而另一个,却是没发觉一般,视之不见,还是拼命地砍着圆圈,此时的圆圈,已然有了一个深约一米的沟槽了,怪怪的,而表面是黄土,里面却是黑土,黑糊糊的一片。
不敢停留,也不敢多想,急忙地上前,围了另一个武士,也是一样,应声而落,轰然倒地。
两个武士一下倒地,没有手臂,倒是砍不成圆圈了。突地,阴风又是怒号起来,两个武士在地上乱转着,与当时的四脚兽一样,爬山不起来,却是只是随了这阴风的指令拼命地转动。
轰隆隆!
不好,突地眼前一黑,脚下一软,天,我们竟然随了这个圆圈一下塌陷了进去,而且,伴着轰声,眼前黑成一片。
我和王全还来不及惊叫出来,轰地一声,已然落下。
天啦,突地明白,这阴风有灵呀,竟然是指挥着两个武士划砍了一个圆圈,原来是要把我们塌进去呀。
又是一下明白,其实这两个武士,只是一种意念中的聚集物罢了,他们的生死,还真的是无关紧要,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死的,只是受得蛊念控制,而聚成人形,作得一些事情,本来,可以说本来就是无一物的。
轰然塌下,竟然是一个深坑,周围漆黑一团,眼睛十分地不适应。我大叫着:“王全,你还好吧。”王全在旁答道,还好还好,这是哪呀,我也搞不清楚了,幻境哪还有真实的陷坑,太怪了。
慢慢地,眼睛适应了坑内的亮光,细看,一个黑乎乎的坑子,刚才我们一个圆圈形落下来,正好砸在坑底,扬起高高的尘埃,很快尘埃消尽,四围一片的黑土,只有我们脚下刚落下来的是黄土,似显得格格不入一样。
而抬起头朝上看,竟然是深约有四五米的样子,看来,徒手想爬上去,那是万不可能,也根本上爬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