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完了胡子,北臣骁一脸的清爽,单手贴在下巴上对着镜子左右照着,不得不佩服这个小女人的心灵手巧,第一次刮胡子就能做得比他每天都要重复的动作还要好。
“以后你每天都给我刮胡子。”他冲着正在清洁剃须刀的温瞳说。
“好啊。”她想也没想的答应。
他自背后搂着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膀上,左右晃动着,顽皮的如一个孩子。
温瞳蘸了水,转过头,纤纤五指一弹便将水珠弹到他的脸上,他皱了下眉头,往前拱了拱,把水蹭到她的脸上,她又弹了些水珠上去,他便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这样乐此不彼的玩了几次,外面传来敲门声。
“臣少,到时间去接小少爷了。”保镖提醒。
“该接丁丁了。”温瞳拿过毛巾擦干手。
“我去,你在家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
他想了想,似乎在考虑她的安全,最后点点头。
北臣骁开车来到学校,身后大大小小的跟了数台车辆,不远不近的行驶着。
他现在把她当宝贝一样的保护着,出门要他亲自陪着,在家的时候又是里里外外数十个保镖。
她想,他是真的怕了,这个世上能让北臣骁害怕的事情,也许只有温瞳了。
温瞳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掌心是凉的,他睨了她一眼,只是笑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一直在内疚,从她回来之后,他一直表现的非常平静,既不多问,也不多说,他想尽他最大的能力来宠她,哪怕她现在要他的全部,他也会眼睛不眨一下。
他没找到她,但他尽力了,她只怪他娶了夏书蕾,但是知道那是一个误会之后,她对他只剩下心疼,心疼他这些日子为她所做的,心疼他憔悴痟瘦。
他不必自责,她心里都懂的。
温瞳将小手缩紧了,用力的捏着他的指节,一双明眸深深的望着他,眸中水波流动,光芒万千。
他凝视着她,阳光在她乌黑的发丝上轻盈起舞,她轻启薄唇,声音柔软缱绻,“北臣骁,我有好多话要对你说,你想不想听?”
他愣了一下,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的那些遭遇,他真的有那个勇气去听吗?
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逃避,甚至她回来了,他还在患得患失,可她都这样坚定的要告诉他,不惜重新揭开半好的伤疤,他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倾听。
“好,晚上你慢慢讲给我听。”
长夜漫漫,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彼此了解与信任。
丁丁放学了。
当他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站着的爹地妈咪。
一句爸爸刚要喊出口,忽然想到北臣骁以前的叮嘱,于是又生生咽了下去,小嘴一憋,叔叔两个字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好想爸爸,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
“丁丁。”北臣骁大步跨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