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苍月突然咳了几声,一只手捂住胸口。
“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温瞳急忙跑过去,扶着他靠向床铺。
苍月摇摇头,目光依然贪恋的落在她的脸上,虽然只能分辨出她美丽明亮的眸,但是,足够了。
没有什么比她活着更让他开心。
“我去叫大夫。”温瞳欲起身,苍月急忙按住了她的肩膀,再次摇头,表示不用了。
小家伙蹲在一边,一只手紧紧扣着温瞳的手指,另一只手拄着下巴,“妈妈,苍月叔叔得了不能下床的病。”
不能下床的病?那是什么病?
她赶紧去检查他的腰伤,他们分开的时候,他腰间被子弹打中了。
苍月急忙用手按住,表情有些紧张和羞涩。
温瞳扑哧一声笑了,原来他也会害臊。
丁丁眼睛眯成一条缝,“妈妈,苍月叔叔的伤已经没事了,但是爷爷说他还不能随便乱动,所以他就得了不能下床的病。”
“那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温瞳好奇的问。
丁丁便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
原来来苍月跑出树林的时候被一群当地的毒枭追赶,后背中了两枪。
苍月用手雷炸响时腾起的烟雾做掩护,抱着丁丁从山坡上滚了下去,然后跳进了下面的大河。他沿着河水顺流而下,为了不淹到丁丁,一直将他高高举在头顶,一直到没有力气了,他才抓住了横过水面的一根树枝,因为流血过多,力量也用尽了,所以,他用最后的一丝力气把丁丁扔上了岸,就在他马上要松开枝杆的那一瞬间被人用力拽住,原来是这里的大夫恰巧在门前晒药,远远的看见从上游飘来的人影,他走过来察看,幸运的救下了两个人。
后来,大夫把苍月带回去治伤,将他从生死线上硬是拉了回来,但是这个大夫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伤不好,绝对不允许病人走出他的地盘,而苍月又着急温瞳的安全,屡次想要带伤跑掉,结果都被大夫抓了回来,大夫知道他功夫了得,便给他注射了一种会让人全身发软的药剂,于是,他就得了丁丁所说的那种不能下床的病。
丁丁毕竟是孩子,很多情节讲得不是很细,但温瞳不难猜到,苍月为了保护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了,这份恩情,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为什么不让大夫打电话通知你爸爸呢?”
他们不知道滨城现在发生的事,所以温瞳觉得他们的第一反应应该是给北臣骁打电话。
丁丁无奈的耸着小肩膀,“爷爷很古板,这里没有电话,而且,我们说话,他听不懂。”
温瞳这才记起那个男子来时所说的话,这里没有任何的通讯设备,大夫为人古怪。
看来,真的是这样。
不过,也幸好他们福大命大,更是母子连心,缘份终将他们牵引到了一起。
温瞳将苍月扶上床,他的身子不灵活,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卸去了平时的冷漠与狠戾,平凡的只如邻家男孩。
“原来你在这里。”门突然被人推开,男子笑说:“我还以为你跑出去淋雨了。”
他见屋子里还有两个人,顿时惊讶的问:“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