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莱先生的赌客朋友们对他的这位中国朋友很感兴趣,让她给柏莱写几个中国字留个纪念
昆山给宝珠翻译完,刚要替她谢绝,就她那几个字,有时候写的连他都不认识
宝珠却点头,心想我来也没带礼物,写几个字就当饭钱也蛮好的嘛!
大家见她点头立刻兴致昂扬的叫人准备了宣纸和毛笔,宝珠望着白花花的纸张有点懵了,她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举着毛笔始终没有落下
昆山看了她一眼后,提醒了句:“你还记得小瞿的舅舅常常说什么吗?”
宝珠想起来了,提笔在纸上勾勾画画的写了几行大字,潦草的昆山都没怎么认出来,他虽然已经丢脸丢习惯了,但是丢到国外还是第一次,刚想露一手帮她圆场
就听到周围在几乎安静了片刻之后突然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一个白人道:“艺术啊!中国的字果然博大精深,太有艺术感了!”
一个黑人道:“很好,很有创意!”
昆山无语了,这是什么审美啊?
是他疯了?还是其他人都疯了?
一定是他疯了,因为其他人不可能都疯了?
宝珠的字能看吗?
他很有吐血的冲动
偏偏连柏莱先生都很欣赏宝珠的墨宝,很感兴趣让昆山给翻译一下,这个是小瞿舅舅经常挂在嘴边教育外甥的,每次到他家来找外甥,必说一次他记得很清楚:“新手怕老手,老手怕千手,千手怕失手,失手就剁手”
“精辟!一针见血!写的好!”如果说他先前还有点手痒,听到这句话,已经完全绝望了,原来赌来赌去,再好的赌手,到最后可能面临的也不过是剁手,那还赌什么?
等着剁手吗?
还好被宝珠吓得萌生退意和一语点醒,否则他还不知道哪年哪月会突然被剁手
为了感谢宝珠宝珠了他的腿,柏莱先生送给宝珠一柄很袖珍的用来防身的小手枪,手枪十分漂亮别致,宝珠很喜欢的往口袋里一塞,顺口给那把枪取了个小名:“小银长得好可爱”
手枪小银:“……”
昆山刚带着宝珠回到广州,隔壁家的陪堂大爷心急火燎的隔着墙给他打来一电话,他真是急的不行了,这会连古董都没心思送了,来直接的,管不了那么多规矩了,问他:“昆山啊!你总算回来了”
“怎么了?”
“你每次出远门,家里这边好像都会发生事情,上次是老堂主,这次是新堂主仇堂主前天在象平街被人伏击,腿上中了一枪,医生说已经不可能复原了,虽然还能走路,但已经是个蹶子了要不是堂里不歧视残疾人,他估计位堂主的置要保不住了他若出事,你是最大的得益者,偏偏你这个时候又不在国内,堂里不但有人猜是你干的,甚至有人说你是畏罪潜逃甚至有人还拿老堂主退下的事情大做文章,说是你想要登位所以故意让老堂主装病退下,好让你上位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仇堂主,你怀恨在心,对他痛下杀手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