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觉得,雍恒终于忍不住了吧?
肯定是觉得,雍恒终于要出手了吧?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她命都要保不住了,怎么心思还能放在雍恒身上呢?
她这是过于理智了呢?还是太不理智了呢?
殷悦盯着雍恒,发了会儿呆。
雍恒正看着外面,问谭宇:“三皇子可到了?”
谭宇躬身回道:“林岐已经去了半个时辰,按照路程来算,应该快到了。”
雍恒请了三皇子?
一时之间,大厅又嗡嗡嗡的开动了起来。
殷悦看着雍恒,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雍恒应该是要和雍阳当面对峙吧?看来他已经都安排好了。
她了解雍恒,没有安排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动手的。
只不过,他又是怎样安排的?
和她所建议的那般,从王府里的几个内奸下手?
正想着呢,三皇子便到了,潇洒的进门,见着这气氛,摇着扇子意味不明的笑了:“呦,这是怎么了?”
雍恒淡笑着迎了出来,请他上座,又敬了酒:“没什么事,就是家里妻妾太多,闹了别扭。”
家里妻妾太多闹了别扭?
还有这形容的?殷悦觉得郁闷了,难不成她刚刚差点被拧出去斩首示众,在他眼里只是几个女人在菜市场吵了一架那样?
雍阳应该是在路上得了什么风闻,笑得甚是别有含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殷悦和安婧瑜。
雍恒笑道:“女人的事情,让她们自己解决去,我们兄弟两好好喝几杯。”
雍阳也端起了酒杯,安婧瑜让雍恒这一打岔,气得浑身颤抖。在她的理解当中,雍恒让雍阳过来,显然是要保下殷悦的了,他这是要护着殷悦护到底了!
她岂能不恨?岂能不怨?
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收拾殷悦,只能看向了韩圣。
然而,韩圣却只装做看不见,她暗暗咬牙,骂了声老狐狸,只得去看滕瑶。
可滕瑶更是只老狐狸,她只和韩圣喝酒,摆明了不理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婧瑜想不明白了,今日她的开场做得很胜利,她一开始就表明了,殷悦是反贼,又或者是三皇子的人,她对付的是敌人埋在王府里的内奸,她是要为韩俐儿报仇而来的。
她是王妃,她给韩俐儿报仇,那是天经地义,为何,就没有人支持她?
有什么是她疏忽了的吗?
安婧瑜迟来的开始反省。
很快,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眼中厉芒一闪,很快又沉默了下来。
安婧瑜无疑是聪明的,底下大臣这么多,殷悦是逃不掉的了,她又何必不卖雍恒一个面子,先让他对付雍阳呢?反正,雍阳和殷悦已经捆绑在一起了,雍阳败了,殷悦也逃不了了。
雍恒和雍阳的战争,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开始,兄弟可以暗暗较劲,却不能当着臣子们的面,直接争个你死我活,那样,太丢人。
开场白是由安婧瑜的兄长开始的。
他并不如安婧瑜那么聪明,他就是个护妹心切的傻大个。他直接指着殷悦骂了开来:“雍恒你这个混帐东西!被美色迷了心智,连瑜儿都不要了是吗?”
雍恒举着酒杯的手顿了下,慢慢又放了下来。雍阳也是,举着酒杯停在了半空,愣愣的看向了安靖平。
安靖平觉得,身为安婧瑜的大哥,他是该站出来保护妹妹的,所以,就算被雍阳用一种白痴的目光看着,也要勇敢的冲出来,为她妹妹争口气。
妈的,他早就看不惯这个叫殷悦的女人了!特别是在今日这种情况下,明明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雍恒还不站出来,将这个女人拿下,白白的让她妹妹当着众人的面丢脸,雍恒这是要干什么?
这口气,他忍不了!
于是他指着簪子,指着信,一句句的将刚刚安婧瑜的证据复述一次,看着雍恒:“证据就在眼前,王爷还一昧的护着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雍恒抿着唇,微微露出一笑:“三哥你说呢?”
雍阳不料雍恒会问他,他也是一愣,殷悦是他埋在雍恒身边的棋子不错,可殷悦这个女人就是个胸大无脑的没用的东西,这大半年来,一问三不知,根本不能为他所用,他早就想弃了,这回殷悦既然已经败露,那还不如趁机将这女人给弃了。
于是他道:“这簪子,据我所知,当年是被一个云安人买了过去,殷夫人似乎也是云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