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染的双手抚在他的颈后,不知餍足的抚摸着,揉按着,主动的挺起身子,吻住他的薄唇。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裴锦年只是愣了一刹,便用身体的反应回馈她,沉腰狠狠的又往里一顶,薄染咬着他的唇呜咽了一声,不得已用纤细的双腿盘住他的腰,以免被他撞飞出去。
从未有过的契合,分开以后,她便没有一次这样主动的配合过他,灵与肉的完全结合,令两个人都激动不已,一次次的紧紧拥抱着攀上高峰。
薄染哭泣着,攀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着他,不停的抽泣,汗与泪融合在一起,他一面像头凶兽似的啃咬着她的唇,另一面又温柔无比的替她擦拭着眼角的泪。
薄染哭得嗓子都快哑了,裴锦年双手托着她的臀,不断的埋在她汗湿的颈子里喘息,低吟,磁性而沙哑的声音遍布客厅。
薄染以前只知女人会叫chuang床,没想到男人情动时也会和女人一样申银,声音甚至更加好听……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灵魂已经脱离出体外,漂浮在半空中,冷眼旁观着自己沉沦在欲yu海中,这一刻,连她自己也快分不清是真情还是作戏了。
张爱玲说:想要进入到女人的心,那条路就是通过阴yin道。难道这就是女人的可悲之处?
薄染一边自嘲着,一边却在越来越快的节奏中失去了思维,在最最致命的关头,他却突然停了下来,捧着她的脸亲了亲,声音沙哑到不行:“你这里有没有……”
他话说到一半,薄染已经明白过来,恼恨的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她一个单身女人住着,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裴锦年被她咬得尾骨酥麻,眼看就要守不住了,却又舍不得放开她,迟疑着问:“那……”
薄染攀上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廓,轻轻说了两个字:“给我……”
“哦……”裴锦年忍受不住的低吼,死死扣住她的臀,顶到她的最深处,释放了出来。
薄染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虽然是冬天,客厅里的窗户却都开着,空气里似乎还有淡淡的麝香味道。
裴锦年休息了一会,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就穿上衣服走了。
薄染站在厨灶前,手里拿着汤勺,人却在发呆。
完事之后,他抱着她靠在沙发上,手指拨弄着她汗湿的发,问她:“你之前不是不让我……咳……在里面的吗?我说过不会让你吃药的,你怎么又……”
薄染脸上一红,亏他也想的出,用一声干咳代替了那个字。
她反手环上他的脖子,媚眼如丝:“你难道不想让我再给念念生个弟弟吗?”
他当时的表情,薄染到现在还记得。激动,狂喜,和不敢置信,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这会儿,却像个孩子似的,睁着晶亮亮的眼睛,捧着她的脸一遍遍的问:“真的?我有没有听错?你肯给我生儿子?”
……
……
……
锅里的汤沸腾起来,薄染关上火,放下勺子。
转身去客厅,跪在电视柜前,从抽屉里面翻来翻去,终于找到那盒避孕药。上次她从香港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买药。一盒里有两粒,她吃了一粒,还剩一粒。
她没有迟疑,拿起手边的水杯,就把药咽了下去。杯子里的水早凉了,沁凉的液体滑下喉咙,就跟她的心一样,早已冷硬。
差不多六点多的时候,小丫头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