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就把李老板一起搞”单思华气愤难平地接道:“或者先搞定李老板,然后再收拾曾医生,看还有谁替曾医生出气。”
“李老板这个人表面慈善,内心险恶,手底下养了好多马仔,不是那么好搞的。”阿格对着夜空吐了口烟雾,叹道:“而且他平时都神出鬼没的,有什么事情都是临时打电话通知,我跟了他差不多半年,都不知道他的底细,我们到哪里去搞他?”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最好是不要惊动李老板,搞了曾医生就走,免得到时候惹出大麻烦?”单思华会意地回道。
“恩,”阿格点点头,接道:“我现在担心的就是曾医生已经有所防范,我们不好下手了。”
阿格的话不无道理,昨天晚上夜探曾医生家,将两把武士刀遗留在小院中,肯定已经引起曾医生的警觉,他一定会更加小心。还有那条哑巴狗的存在,也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办法肯定会有的,我们等春仔回来,再好好商量一下,该怎么搞。”阿格吐出一口烟雾,接道:“时间不早了,先睡觉。”
经过前面那出闹剧以后,又在屋外聊了许久,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了晚上的11点。单思华和阿格回到小屋,发现单妈妈已经在地上铺上一层草席睡觉,把床让给了他们两个。
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怀有忧虑,躺上床的阿格没有再说什么,将身子侧过去,背对着单思华。多年的生活习惯让单思华不容易入睡,瞪着失神的双眼,环顾这小小的出租房,他的心事像钱塘江的潮水一样,汹涌澎湃,拍打着他的灵魂。
从最初的梦想,他想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妈妈带着妹妹泪流满面地离开了三合院,自己曾经立下的誓言。如今,誓言未曾实现,而妈妈就睡在自己脚边的地上。
不管妈妈当初离开爸爸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她始终都是自己亲生的妈妈。所以,曾医生和李老板这两个畜生,一定不能放过,一定要让他们知道,她是单思华的妈妈,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欺负的!
一想到曾医生和李老板这两个畜生,单思华就禁不住一阵怒火中烧,牙齿又咬得“咯”“咯”响。没想到,自己曾经打掉的那把西瓜刀,竟然是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用来替妹妹出气的,自己竟然救了那个侮辱过妈妈的臭男人。
那天下午在南田菜市场,用包裹打掉那个男孩子手中的西瓜刀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令单思华感到一阵阵揪心的疼痛。早知道是这样,当时自己真的不应该发什么善心,怕那个男孩子闯祸,而打掉了他的西瓜刀,让侮辱过自己妈妈的李老板逃过一劫,就该让那个李老板被活活砍死。
如今想要再收拾这个老流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如阿格说的,想找到李老板都成问题,更别说要收拾他。只是阿格又怎么知道,李老板和单妈妈之间的微妙关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李老板比曾医生还要可恶。因为他竟然三番两次地想占有阿芳的身体。所以说,李老板和曾医生这两个人都要收拾,一个也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