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现有都是人心涣散的。”
朱姐一句话让方竹筠想起了同事们多少有些不自然的目光,“除了陈胖子想着别人的大腿,其余的都在想着退路,有消息说,公司被收购以后,就要大换血,为了节省公司成本,年纪大一点的,为了提防什么劳动补助,都要炒鱿鱼的。”
“那怎么行,”方竹筠多少有些江满,“有劳动保护的。”
“有什么作用,”朱姐满脸的不屑,“那还不是聋子的耳朵,一摆高,你问问,公司的员工,有几人知道什么劳动法的?知道的,又有几个会去要?要了,又有几个会给,给了,又以能给多少?再说最关键的一点,你天天去跑,有几个有时间能够耗得起?”
朱姐一连串的质疑,环环相扣,方竹筠默然,知道她是说的是事实,这样下来,实际上,很多时候,吃亏的还是打工仔,“那我年纪也算不小,”方竹筠苦笑,觉得这个消息已经肯德基是可有可无的,赵总走了,自己估计也要走人了,现在都是这样,合则留,与其为了点钱忍气吞声,倒不如换一家公司,重新开始,业务员和技术员有点区别,技术人员很多时候,都要不停的学习不断更新的新技术,经验老。有头脑地业务员,手中可总是掐着一大把的客户资源,叶枫那种除外。
“赵总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有送送他呢。”方竹筠突然起了今天的目的。人走凉的事情,方竹筠不屑为之。怎么说,就算赵总不是老总,还是朋友。
“送什么送,赵总走的时候,比较匆忙,只是说过几天有新领导来接手公司的事情,其余的事情,让陈胖子负责。我和陈胖子可不对付,上次报销地事情,就是因为按照公司的规定,少给他报了点,他一直都是不满,”朱姐脸上多少有些懊悔,“我年纪也不少了。要炒鱿鱼,多半也是拿我先开刀,我现在儿子在上学,还供楼,老公前几天才炒了老板鱿鱼,却工不么工作,就是指望我挣钱养家,如果我再被炒鱿鱼,真的不知道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朱姐看来,不过是想找人诉苦,方竹筠只好例行公事的说,“你没事的,朱姐你有工作经验,就算没有工作也什么都不怕地。”
朱姐看到方竹筠脑袋好像蒙了一层雨水布,自己雨水一样地话就算变成了狂风暴雨,都是渗透不进去,她并没有和自己组成失业战线联的意思,朱姐也显然忘记了什么大智若愚,人是表现的精明无比,好像落水的时候,要抓点什么东西。
“小方,我真的为你报不平,你不知道,你的单子被张铁军抢去,那就是陈胖子的暗中报复,其实他也是想在新领导来之前,提高一下自己的业绩,同时我想,你太能干了,现在却还是个业务员,来了新领导,这事情对节总无疑是个威胁,所以他故意想要激怒你,想让你觉得没有意思,主动的走人,他就可以安心的做这个销售总监。”
“原来如此,”方竹筠有些恍然,又有些悲哀,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朱姐预期的效果,这多少让朱姐有些郁闷。
方竹筠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想凭本事嫌钱,多拉客户,多做业绩,从来没有窥觎销售总监这个职位,为什么陈胖子这般的防备着自己。
虽然知道朱姐地话,比起她祖先朱元璋来,不见得有谱铄,可是方竹筠想想也是这个道理,精明的领导知道如何使用精明的手下,而蠢笨的领导只知道打压精明的手下,自己没有什么野心,这单也懒得争随它去。
二人又是唠叨了一会,朱姐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聪明,多少有些失望,走的时候,还一劲的说,小方,如果陈胖子真的欺负你,你尽管告诉我,我把他的丑事一五一十的和新来的领导说,我就不信了,他能一手遮天的。
方竹筠“嗯”的一声,茫然的向座位上走去,却听到身后一声惊喜的叫声,“陈总,你亲自出来打水呀。”
扭头一看,文笔一筠才发觉,刚才还和陈总苦大仇深的朱姐,已经和陈总打成了一片笑容仿佛高温下的融化的牛皮糖。
方竹筠本想笑一下一,却觉得没什么力气,索性连笑容也都省下了,只知道回头的时候,感觉到陈胖子的脸色有些阴沉,好像要起暴风雨海面一样的颜色。
大病初愈,才到公司的兴致勃勃,一腔热情转瞬已经被这个坏消息搅的凌乱,方竹筠走到张铁军的桌前,本来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他望着一张报表,聚精会神的样子,也就不打扰他赚钱,苦笑了一下,坐回到了座位上。
“竹筠姐,你没事?”赵丹不知道什么时候,狸猫一样的走了过来,无声无息。
“有事?有什么事?”方竹筠抬起头来,有些不解,如果这公司让陈胖子掌权,不要等他说什么,自己就会主动提出辞职的,一想到能换个环境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叶枫,自己为什么不和劝说叶枫的那样,主动的去争取机会?方竹筠想到这里的时候,心中一动,事情都是劝人容易劝已难,现在自己不也是在想,就算争取到了又如何,自己真的想做这行做一辈子,方竹筠起上午叶枫提问的问题,又有些迷惑,只是想,可是自己不做销售,能做什么?
“张铁军他说的小话,”女人能把任何事情当作机密来看到,虽然这件事情方筠觉得,算是路人皆知地,可是赵丹还是这样的口气,多少就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他还要说我什么坏话,单子他不是都争去了。”
“单子是一个方面。可是他,他。。。。。。”赵丹犹犹豫豫的。好像觉得如果说出来,方竹筠当即就会受不了,可是如果不说出来,自己晚上会憋的睡不着。
“还有什么事情?”方竹筠多少有些怒意,这个张铁军。真的以为考虑不成威。就是病猫了不成,自已在一会儿也就算了,他要是敢往自己身上泼污水,自己不会让他好过。。
张铁军这时飞快的向这面望了一盡,看到方竹筠正在瞪着他,又迅疾的扭过了头,只不地看起来脖子都有些发红。不知道是羞愧地原因,还是扭的过急,把脖子搞地僵硬生痛。
“竹筠姐,你喜欢叶枫患?”
“啊?”对于赵丹无头无脑的一句,方竹筠有些诧异。又有些脸红,“喜欢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你平日不也张嘴不离叶枫,闭口还是叶大哥的。”
“我是欠人家钱。”赵丹笑了起来,却没有什么腼腆,看来男女之间只要是不来电,就基本把革命导师说那句,男女不存在纯洁的友谊完全能够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