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依旧是清白之身,九爷对她没有一丝兴趣。只有在他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会拉着她逗逗闷子。
一开始,她被他‘调戏’的面红耳赤、心花荡漾,以为他是对她不一样的。
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了,他真的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当她想尽了办法,想要与胤禟再靠近一些时,却是寸步难行。
尤其是,在某一天之后,胤禟的心中便忽然装满了那个叫芸熙的女子。
她能知道这些,是因为有一天她进屋收拾桌面的时候,看到铺满桌子的纸张上只有两个字:芸熙。
今日嫣然说的这些话,让箫玉起了好奇心。她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嫣然姑娘说笑了。”箫玉回过神来,浅笑着说道,“奴婢身份卑贱,怎配做爷的女人?再说,爷满心都是福晋…福晋那日也是想立威,咱们做奴婢的,是能明白的。”
“话不能这么说。”嫣然摇头道,“芸熙平日里性子冷淡,对什么都不是很上心。可对你如此严厉,只怕是感觉到了你的威胁。”
猜的果然没错。
箫玉惊慌道:“奴婢怎能是福晋的威胁?”
“芸熙自小便向往一生一世一双人,入宫前也几次跟我说希望能有一个一心一意对她的丈夫。”嫣然缓缓说着,“想来你也应该看得出来,九爷与芸熙之间的感情甚好。她自然是不希望他二人之间有旁人介入的。虽说女子善妒是犯了七出之条,可哪个女子又能真正做到不善妒呢?”
箫玉听着她的话不置可否。
“你也别太担心。”嫣然拍了拍箫玉的手,“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来告诉我,我和芸熙十几年朋友自是了解她的。这样我也好帮你出出主意。”
出主意是假,找个监控器才是真。
箫玉感激涕零:“箫玉在此谢过姑娘了。”
“无妨。”嫣然起身告辞,“那等九爷和芸熙回来时,你再来告诉我吧。”
箫玉看着嫣然远去的背影眼中皆是寒冰一片:佟佳嫣然,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爱慕九爷的心思?不过有一点,你说对了——
女人皆善妒,所以我怎会轻易将你放入九爷身边?
……
坐了好几天船的芸熙见到船靠岸兴奋的眼睛放光,张开双臂说道:“终于要下船了。”
可站在她身后的胤禟却偷偷撇了撇嘴:这船怎么走的这样快?这几天可以算是他有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了……就连那年在塞外打死老虎得了皇阿玛奖励,都没有这几天这么快乐。
对此,另一位当事人芸熙表示:终于可以下船过正常人的日子了。
因为这几日在船上,除了用膳……哦不不,后来的几天,甚至连用膳都在床上进行。胤禟就像是开启了新世界的孩子,不知疲倦的缠着芸熙,说着各种羞人的荤话儿,甚至还立下誓言说:要在三日之内将以前看过的春/宫/图上的姿势全部尝试一个遍。
结局嘛,就是以实在被他缠的没了耐心的芸熙将他踹下床为终点。
早知道就不应他了。
每每他抱着她,亲她,疼她时,芸熙心中的甜蜜都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可她毕竟是个娇女子,怎么能跟他这种常年练武的大男人相比?每每都是连哭带闹的求饶,有几次哭的嗓子都哑了,才被放过。
可他这样疯狂的迷恋着她,这样疯狂的爱着她,每次缠绵时他的眼神都似是想把她揣入心窝中一般让她心动不已。
所以,即便恼他不停折腾她,恼他每次都要弄得她腰酸背疼起不来床,却是心甘情愿的。
有一次在情难自禁时,胤禟搂着她亲个没完,她几次想退出却又被他搂着细腰按着小脑袋追上。这样绵软又炙热的吻,像是那春日里江南的梅雨,细细密密的像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笼的密不透风。
所以,软下身子,被他亲的乱了呼吸便成了必然结局。
尤其那鼻息间急促的喘息是那最佳催情的药。原本只是一个吻,很快便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
三下五除二解开她刚刚穿好的衣裙,软成一滩水的芸熙此刻甚至连拒绝抵挡的力气都没有就被人脱的干干净净。
长驱直入之后,便是温柔如水的飘荡坠落。
情/事便是这样了,两情相悦之后的契合更是玄妙。每一次的缠绵,芸熙仿佛都能听到他心中的那句我爱你。
这种感觉无法形容,也无法言说,这是只属于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可结束之后,芸熙忽然想到:如果有一天,他将一堆小妾抬回家,与她们也是这般缱绻缠绵,她该怎么办?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性,芸熙便觉得心如刀绞。
这便是动心的下场。
从风轻云淡变成妒妇,有的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怎么了?”胤禟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感受到芸熙心情的点滴变化,像是抱孩子一样抱着她轻轻摇晃哄着她,“可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芸熙鼻子一酸,这样好的男人让她怎么能不动心?
低头看着把脸埋进胸膛的芸熙,胤禟浅笑打趣她:“你看看你,哪家的福晋会像你这般娇气?若你不喜欢,爷许你休息一个晚上好不好?”
噗嗤。
他哪里都好,就是这好色的性子实在……让芸熙哭笑不得。算了算了,他既这样认为,便先应下来吧。免得回头连这么个难得的休息日都弄丢了。
胤禟本能的觉得芸熙心中有事,可他猜不透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如此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