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
刚刚起床,迷迷糊糊的吕恒就被找上门的武宁远拉去了府衙。
在武宁远用强,把官袍披在了吕恒身上后。
大周最牛逼的知府,在成都府终于诞生。
整整一天,面对着林林总总,各式各样的案件。吕恒说中惊堂木一拍,如行云流水般过案。
坐在一旁,旁听的武宁远,咧着嘴,乐呵呵的看着坐在知府大椅上,气度沉稳的吕恒。心中赞叹道:到底是永正啊,审案就跟喝凉水似地。
原本那些让自己头大如斗的案子,在吕恒三下五除二的分析过后,瞬间就变得条理清晰。
就拿刚刚一个盗窃案来说,是一个小偷偷了卖油翁的钱。然后反诬是卖油翁偷了他的钱。当时武宁远听了,一头雾水。而吕恒却只是让人端来了一盆水,将那铜钱扔进水里看了一眼,便水落石出。
该罚的罚,嘀打的打。
当吕恒扔出令箭后,便是武宁远和他手下亲兵的表演时间。
僻里啪啦一阵狠揍,那小偷哼哼唧唧的被人搀扶出去,惨状无比。
当然,还有一些富家大户欺压良善百姓的事情。
原先在黄国安当值的时候,这些富家大户在成都府教养跋扈,横行无忌。但是很不幸,他们这次遇到了大周史上最牛逼的知府。
一声令下,令箭抛出。铁面无私的吕恒,直接下令打。
于是,武宁远的亲兵们,再次举起了板子。
僻里啪啦一阵狂打,那富家大户的公子们,哭哭啼啼的出去。在临出门的时候,还威胁吕恒说,他上头有人,让吕恒小心之类的事情。
不过,等他们回到家,还没等他诉说自己的切肤之痛的时候,就被怒火熊熊的家主一巴掌扇在了地上。
妈的,你个龟儿子。你垩他妈想死自己去死别拖累家族好不好。
连帝师你都敢威胁,你小子有几颗脑袋啊?
如此一来,那些家中儿子被打了的家主们,非但心里不甘怨恨这位牛逼的知府,反而还上门负荆请罪。请求吕恒的宽恕。
而门口那些围观的百姓,在看到这一幕后,则是纷纷叫好。冤情得到平息的,跪在地上,连呼青天。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府衙门关闭。亲兵们在门口竖起了一块牌子,上书:明日再来四个大字。
如此,围观的百姓们这才恋恋不舍离去。
不过,在离去的时候,这些心情开阔的百姓们,则是纷纷跟亲兵们询问,这位知府大人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不买地方豪伸的帐。更多的人,则是询问,这位知府大人,是不是一直会留在成都府。
对此,被武宁远下了封口令的亲兵们只能苦笑摇头,一问三不知。
夕阳西下,余晖漫天。
院子里,归巢的倦鸟,站在树枝上轻鸣几声,轻啄几下羽翼,静静的站在枝头,看着夕阳西下。
安静的大堂里,光线逐渐黯淡了下来。
打人打了一天,也累了的亲兵们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兴奋的说着今天看到的事情。
嘻嘻哈哈的声音过后,这些农户家的子弟兵们,也不由的感叹,如果军师真的能去自家故乡去当一方官吏那该有多好。
安静温暖的后堂中,已经点起了蜡烛。
昏黄的灯火将这昏暗的房间,映照出朦胧的光芒。
桌子上,两盏清茶,冒着袅袅的热气。
茶香弥漫在房间里,沁人心脾。
武宁远端着茶,朝着茶盏里吹了吹后,笑道:“到底是读书人,心眼儿就是多。老夫昨天一天审理的案件,还不到两个而且,估摸着还有一件审错了。嘿嘿,倒是你啊,一天十七个案子,行云流水,毫不拖沓。帝师的名头,真是名不虚传啊!哈哈!”
吕恒抿了一口茶,淡淡道:“非是我厉害,只是地方官员不肯尽心罢了。”
武宁远点头,然后拎起茶壶,帮吕恒满上,然后深有感触道:“是啊,官员不尽心,真是一件麻烦事。
这帮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