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在玉门关相遇,注定了这是一场血流成河的惨烈大战。
那一战,城下城中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第二日,活下来的士兵们含泪收敛了同袍残缺不全的尸体,将之掩埋在了祁连山下。
武宁远带领全军下跪磕头,送行。
夕阳西下之际,晚霞染红了天空。、
看着那竖起的墓碑,士兵们再也难掩心中的难过,失声痛哭了起来。
攻克玉门关。意味着失去了百年的河西走庇,再次重归大周版图。通往西域的道路再次被打通,大周与西域各国的联系,必将加强。政治经济意义,远远胜于军事意义。
大军在玉门休整三日后,越过祁连山。当他们脚踩上漠北草原的那一刻,这五万余人正式踏上了征服突厥王庭的征途。
入夜时分,翻山而过的士兵们,疲惫入眠。
睡不着的武宁远,在听了一阵帐外呼啸的寒风后,便索性爬起来,穿戴好,出了营帐。
随后,他带着段鹏和萧大鹏,便上了这营地外的一处土丘之上。
“老了!”武宁远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一口气后,驼着背,望着北方,喟然一叹道。
“二十年不见,当年的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八王子,如今却是个垂垂老朽了!”
驼背的武宁远,站在土丘上,背着手,望着凄迷的月色下,苍茫的大漠。自言自语道。
“你呢?蓉儿?”
翌日清晨,车队抵达郑州。
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普照着这座古老的城池。
光洁整齐的石板路上,折射着这晕人的阳光,有些刺眼。漂浮在郑州街道上的那层薄雾还没有散去。
几个早起的小贩,推着载着酒菜的独轮丰,停在街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竖起旗子,搭起炉灶,准备生火营业。
这时,刚刚开启的城门中,传来了一阵滴答滴答的马蹄声。
初升的日光有些刺眼,小贩手搭凉棚,眯着眼睛,朝着城门口看了一眼。
福威镖局?这么多人?大买卖啊!
等看清楚那马车上插着的印有福威镖局的旗帜后,小贩心头一喜,连忙招呼着同伴穿戴好,一匹白毛中搭在肩头,高升唱嗟道:“开张了!”
声音嘹亮,瞬间穿刺了笼罩在城区上空的薄雾。阳光照进来,洒在地面上一片温暖的光影。
嘎吱嘎吱走来的车队,在小摊边停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华服长衫的翩翩公子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后,便撩起车帘走下车厢。然后那公子站在车厢外,伸出手搀扶下了一个从车厢里走出来的美若天仙的红裙女子。
看到那红裙女子后,小二眼睛都直了。
而那风度翩翩的公子,只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带着那红裙仙女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
其余五十余人,解下背上的背包,各自坐下。
那年轻的公子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银票,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小二,上酒!”
酒菜的香味逐渐弥漫开来。
几个店小二端着盘子,飞快的在桌子见穿行着,将酒菜熟肉端上了各个桌子。
等小二帮着斟满酒碗后,这些担惊受怕了十几天,今日一朝放松下来的烟云卫,哈哈大声笑着,端起酒碗,咣当一声碰在了一起。
刹那间酒水四溅,酒香四溢。
“走一个!”
吕恒转过头来,看着那些兴致勃发的烟云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洒脱风范。哈哈一笑,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眉眼如画的苏债债,端起酒盅。
二人微微一笑,轻轻的碰了一下。
过了一会儿,一个晨练遛狗的老头,一身富翁装扮,牵着一条土狗,哈吃哈赤的走了过来。
老头在走到了小摊前的时候,却是停了下来。
见这老头停下,那些正喝酒的烟云卫立即停了下来。纷纷站起来,握住了身旁桌子上的钢刀,目光不善的盯在了这个老头的身上。
老头对身旁那些精壮汉子虎视耽耽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微微笑着,看着座位上吕恒,笑了笑,询问道:“这位公子,可否让老朽搭个座?”
吕恒对烟云卫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紧张。然后伸手指着对面的一张椅子,眼中含笑,看着老人:“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