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段鹏等十余人,看到马三目光呆滞,大嘴裂开,口水哗哗留下的呆样。,不由乐的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震荡,中气十足。回荡在这沙沙落雪声的街道上。那纷扬落下的鹅毛大雪,都仿佛被震散一般。
……
大雪纷纷落地,如三月柳絮飘飞一般,偶尔有风吹过,那纷扬的大雪,稍显凌乱。
寒风夹带着雪花,吹进酒馆中。很快便被酒馆中的热气所融化。在酒馆的门口,融化的雪花将地板浸湿。
为了防止客人滑倒,细心的店家,还在那门口铺了一块灰色的麻布。客人们进进出出,倒是方便了许多。
也许是城中酒馆大多关闭的原因,此间杏花村酒馆生意很不错。
小小的酒馆中,摆放着五六张桌子,除了最靠近柜台的那张桌子外,其余都坐满了人。酒桌上,觥筹交错,你来我往,端的是热闹非凡。
进了酒馆,吕恒三人找了个角落坐下。
顷刻后,就有店小二打折毛巾,跑过来热情的询问:“三位客官,想吃点什么?”
文章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吕恒,询问他的意思。
“大人做主便可!”吕恒表情很恭敬的拱手,对文章说道。看着文章那惊讶的表情,吕恒笑了笑,偷偷的对他使了个眼色。
文章自然也是心灵通透之人,得到了吕恒示意后,也不再做派。手指磕了磕桌面,摇头晃脑道:“既然是进了你的酒馆,那自然要喝汾酒。先来一斤竹叶青,一斤酱牛肉,再来一碟下酒的豆子!就这些了!”
文章很大方的扔给店小二一锭一两的银子,摆摆手便让他下去了。
“文大人经常来这里吃?”吕恒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后,笑着问道。
文章摇头道:“也不是,这里的酒水虽好,但价钱还是有些贵,吃不起啊!”
呵……
闻言,吕恒愣了一下,不过,随后想到文章这一路来,兜里老是装着一些糖果,见到小孩儿就分一些的情景,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文大人,很喜欢孩子?”吕恒端起茶盏吹了吹,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文章脸色僵了僵,但随后还是笑着点头:“嗯,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小孩儿!”
文章脸上的那抹痛苦之色,刚好被吕恒收入了眼中。
见到他低着头,淡淡的说着,话语中,难掩心中的e商通。吕恒悄然愣了下,这才想起,那陈旧的府衙中,并未见到他的家眷。
此时,见文章神色痛苦,吕恒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没看到文大人你的家眷?”
按说,文章已经是一方封疆大吏,权利足够大。而且,在这保定府呆了这么长时间,家眷理应随行。但是那府衙中,却冷冷清清,并无人气。此间想来,倒是愈加的好奇。
这时,店小二已经端着酒水,走了过来。
“一斤竹叶青,一斤牛肉,小蝶凉菜。客官您还要点什么?”小二以此把那吃食放在桌子上,然后笑嘻嘻的问文章道。
“你先下去吧!”文章摆摆手,淡淡的说道。
等那店小二走后,文章目光有些痛苦的望着桌子上的青花瓷酒壶,深吸了一口气后,将碗中的茶水一口干净,长出一口气道:“他们都死了!”
随后,拎起酒壶,开始往碗中倒酒,文章面色抽搐,极力的忍着心中的伤痛道:“过黄河的时候,船翻了。他们都淹死了,我夫人,我儿子,还有一个女儿不知下落!呵,估计也死了吧!”
“谁干的?”吕恒闻言,面色肃然。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文章,伸手按住了他的酒碗,沉声问道。
吕恒之所以,有此一问。那是因为大周官员,尤其是向文章这样的一方大员,赴任的时候,都有兵勇护送。基本上不可能发生什么危险。而且,据吕恒所指,文章赴任的季节是在**,那个时候,黄河水平缓,更不可能翻船。加之护送的船只,是官造,质量绝对可靠。在这个季节,黄河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如果说没有**,那就简直就不可能。
文章听到吕恒间接发问,是谁干的后。手中酒碗登时一僵。脸色挣扎之下,极为痛苦。
“说罢,是谁?”吕恒再次问道,声音冷了许多。
文章低着头,脸上肌肉抽搐一阵,终是咬牙,沉声说道:“安鹏!”
抬起头来,文章眼里**,极力忍耐着怒火道:“下官多年来明里暗里的查访,能够肯定,就是安鹏所为!”
说罢,文章脸上奸笑顷刻后,推开了吕恒的手掌,端起那酒碗就要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一旁一直未发一言的阿贵,突然间闪电般出手,夺走了文章手里的酒碗。
阿贵放下酒碗后,看着吕恒和文章疑惑和愤怒的目光。低下头来,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一个字。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