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
翌日。
或许是映衬了扫墓的悲伤情愁,昨日二仙岩村的朗朗乾坤天气不复,天空下着淅沥沥的小雨,包括愣虎安洋和墩子在内的二仙岩村,但凡是胳膊老腿能动的村民皆是齐聚。
老潘头的坟地,据说在他身前还能动弹的时候早已看好,并且告知村里做棺材的老木匠,死了之后不用再看阴阳,就埋在那里。
抵达坟墓,步枫等人一眼望去,只见老潘头的坟墓选址选在山脉最雄的一处悬崖峭壁,四周无棱,不遮风不阻雨,大有一种不敬天不仰地的鸟瞰气概。
身边,一个村里老人㊣(5)说:“风水中借龙的名称来代表山脉的走向起伏转折变化。因为龙善变化,能大能小,能屈能伸,能隐能现,能飞能潜。山势就象龙一样变化多端,故以龙称呼。山脉来得绵远者,发富亦绵远,山脉来得短促者,发富亦短促。”
“老潘头说,他选的这处地方乃是绝龙脉,虽后世有夺天地造化之能,却是断子绝孙的风水相貌。但他儿子早逝,单单留下晴丫头一个女娃,这处绝龙之地克男不克女。他一生两袖清风,未曾给这最疼爱的孙女留下分毫,也只有在死后留下这唯一一笔旁人难懂的财富了。”
步枫点了点头,并未说话,看着不发一语跪在坟头,正堆垒着一抹抹泥土的潘晴,阻止了夏千沫等人的安慰退到百米开外的地方,撇去那黑色雨伞,任由风吹雨打,扬声长喝,怀念永远不会再度唱响的老腔——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阙。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
一口百年老黄酒,喝唱一句,直到酒尽曲终,那个如神一般风姿卓越的男人嚎啕大哭,比那失去至亲的晴丫头还要哭的撕心裂肺,像极了一个孩子。
谁又能明白,步枫和那个朴实无华的老人家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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