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法老的话,其他人兴许一知半解,而步枫的心神则是掀起阵阵激荡,带着目瞪口呆的神情走到天后身前,眉宇中带着一抹凝重,低声问道:“真的夺了人家的法老王权杖?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天后咯咯直笑,轻描淡写道:“就在筱蝶妹妹去世,你谁也不理的时候。那时候奴家心情不好,携影子游走世界各个地区,挑战一切强大势力。埃及乃是四大文明发源地之一,包括金字塔在内,一切都极为神秘。当时,奴家最为感兴趣的便是法老王权杖,顺手便是夺来,但夺来后远远没有奴家所想象的那么厉害。废物废品对于奴家而言可有可无,便是随意丢弃,忘却了到底在哪里。倒是没想到,这些人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惦念不忘,杀到华夏来上门寻仇。”
“当真,该死。”
“md。”
听得天后的话,别说那名双眸凹陷,周身死气愈发浓郁可怖的法老,就连步枫都感到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
他非常清楚,所谓的法老王权杖,又简称王权,从字面的意思就不难理解——
王:天下所归往。
权:一朝权在手,普天皆低头。
所谓王权,就是王者的权利的意思。
故此,那柄法老王权杖,已经不单单只是一柄武器那么简单,在埃及的修士信徒和民众眼中,那就相当于华夏古代的玉玺,代表着一个国度最高的威望和最大的权利。天后倒是拉风了,当初就仅仅是因为心情不好,不但将法老王权杖夺走,后来感觉没多大用处所以随意丢弃,这简直就是在煽人家的耳光啊,难怪人家不管不顾,直接杀到华夏来。
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步枫知道,埃及有一个法老团,权力最高的乃是法老王,如同华夏的形势一般有种按资排辈的感觉,其王座之下分列着不少法老,实力有高有低有强有弱,但是整个世界都不会怀疑,法老王绝对是一尊超级恐怖的存在。先不说此次抵临香港的这尊法老到底有多强,想到以后的日子极有可能会与法老王交战,步枫的心中就一阵不是滋味。这内患未除,新祸又添,纵然一个人有三头六臂也未必顾及的下来啊。
至少,在步枫的心底认为,天后就不该说的那么轻松,应该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表达哪怕是一丝丝的忏悔,然后再对着他撒娇一番不是?反正他的耳根子够软,听不得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沦陷,然后卯足了劲儿的直接连同亚瑟王吉瑟娜法老三人给活劈致死嘛。不过很显然,要让天后做出那等仪态,难啊,难于上青天。
这也是步枫最为蛋疼的地方——果然,让这举世无双的娘们儿臣服在胯下,一个男人没点资本,单单是擦屁股就能折腾死。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睁开眼眸从熟睡中醒来的时候,是否她已经捅下一个天大的窟窿。
举个例子来讲:如今埃及法老团只来了一尊法老和百余修士,所形成的压迫气场便是如此巨大,若是法老王真身亲自降临,没点彪炳的心理承受能力,单单是应付这种场面就足以将人吓到崩溃,哪有一战之力?
步枫不无感慨道:“幸好老子够强大心理素质够牛叉啊,否则,怎么摆平这种烂摊子的事情?”
天后没心没肺的一阵畅快欢笑,一脸的傲娇:“要不然你以为,随随便便一个男人就能做奴家的相公么?奴家可告诉你了,就算是奴家将天捅出一个大窟窿,你也要随时候着修复。这辈子,奴家不能明媒正娶,你就得做好一辈子擦屁股的心理准备。”
“没二话,小的一定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步枫一阵哈哈大笑。
这就是天后,洒脱逍遥自在,带着那么些许任性和骄纵,让人爱不释手。
然而,天后宁采薇的言语对于那尊法老来说,无异于是五雷轰顶。他答应郑家的请求带着麾下信徒奔赴香港,绝非是为了对付西南王府而来,而是因为法老王亲自颁下法旨,让他寻回遗失了整整数年的圣物。如今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却听到人家说,在他们眼中视为圣物的存在仅仅是一对废铜烂铁,早已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心中的怒意之大可以想象恐怖到了何等地步,那无二两肉的面容之下,嘴角剧烈抽动,阴霾横生,冷声喝道:“本法老再问一次,王权到底在什么地步?”
天后何曾畏惧过,吹袍拂袖:“奴家说过的话,不会再重复第二遍。想要得到王权,除非将奴家斩杀。不过,首先得过了奴家的相公的十指关。再则,奴家和相公联手,岂会惧怕你等蝼蚁?要战就战,废话少言。”
“好好好。”
法老连续道出三个‘好’字,咬牙切齿:“那就休怪本法老不客气。若是无法将王权迎回,本法老就将你等全部制作成为木乃伊。”
“杀。”
这法老心性也是狠辣,果断坚决,厉声咆哮,一字道言。